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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说的这个你舅舅家,其实就是徐家。
徐家是金家的舅家。
林雨桐点头应承,“儿媳会瞅着机会问的。”
徐氏就不担心了,她觉得小儿媳挺聪明的,办事也利落。而且回老家的路上,一身男装骑马的样儿,她是真喜欢,也觉得最像亲闺女。于是,纵容的时候多些。
小徐氏看了徐氏一眼,见徐氏再不言语了,又去拿桌上的点心,她才笑问林雨桐:“怎么不见琨哥儿媳妇?”
是说白氏!
这个大儿媳妇林雨桐也是很福气的。这个脾气倔强起来,那真是没谁了。自打林雨桐说叫她在屋里养着吧,到现在这都多长时间了。人家就是不出来。可这家里,也没谁见天的盯着你。琨哥儿这么长时间不回房去,她也不说看怎么着两口子把话说开把误会解开。反倒是四爷和林雨桐先说了琨哥儿,说她怀着身子,你回去住吧。有什么话别着急,慢慢的跟她说……结果琨哥儿半夜出来了,羞恼羞恼的。四爷咋问,他都不说怎么了。等林雨桐问了,这孩子才说了,他回去了,本是想着夫妻俩好的。人家说夫妻吵架,床头吵床尾和,琨哥儿原本也想着,两人躺下,有什么话在被窝里说,可能效果会好些。可结果了,琨哥儿先睡下了,然后白氏不睡,抱了被子往榻上睡去了。屋里不冷吧,但榻上也没炕上暖和。他就起身,抱了白氏往炕上去。他以前也不知道这种情况该咋办,但这少不得跟猎户庄稼汉子打交道,都是族里人,喝了酒说话就没谱,什么都敢往外说,说的多了,他也慢慢开窍,想着这女人还是要哄的。再看自家爹,在外面别管多为威严,回来娘说啥是啥……他想,许是不光是白氏有问题,他这个做丈夫的只怕有更大的问题。
于是,他第一次觉得,很该耐着性子哄哄她。
人抱回去了,躺在边上了,他心说,也不急于一时,今儿不说,先把她哄回来再说。折腾的晚了,他也累了,就有些迷糊。正迷糊呢,就听见白氏瞧瞧的起身,走了……不光走了,还不在屋里睡了,跑到外间的榻上去凑活了。
不愿意夫妻同床共枕,琨哥儿当时就觉得受到了羞辱。直接穿了衣服就出来了,去跟珅哥儿睡去了。
林雨桐到现在都不能理解白氏的逻辑,她这是想干什么。
听琨哥儿说了之后,林雨桐也还去看了白氏……白氏肚子里的孩子倒是养的极好,身体也没有大恙,林雨桐也问她:她到底想要如何?
可人家只低着头,一副听训的样子,一句屁话也没有。
这就很让人生气了。
有问题不可怕,有问题说出来沟通嘛。这么不声不响,反正就是跟你们谁我都不搭理的模样,真叫林雨桐火大。
也因着这件事,林雨桐对小徐氏从根子上就讨厌上了,她说话,她也只当没听见,只跟徐氏告退,然后转身就走。
徐氏愣了愣,反倒是问小徐氏,“你又怎么着了?”
小徐氏尴尬的脸都红了,“儿媳不知。只是不见白氏好些日子了……我不过是动问一句……”
“那万万不会!”徐氏道:“林氏是个讲道理的人。再不会无缘无故的,就这么给你这个长臊甩脸子。”
小徐氏嘴角动了动,但到底没反驳婆婆,只道:“我是做嫂子的,许是有什么地方没做到也是有的……估摸着还是白氏的事,回头叫姚氏去看看……她们小妯娌,好说话。今儿有大事,这件事倒是不急。”
可不是大事吗?
钦差一行来了,四爷出面招待的,金匡连面都不曾露。还是那边执意说,不见老大人一面,回去圣上动问起来,都不好答,如此这般,四爷才带着见了。
金济只跟着金一钱等人站在边上,看到金匡坐在太师椅上压根就没有起身,见了钦差,也只问了一声:“圣体可安泰?”
那边应了一声‘圣躬安’。
然后那人大胆的直视了金匡,紧跟着又致歉,说是得看老大人的面色如何,回去才好回复陛下和许大人。又招手叫了太医给请脉,得了话才道:“圣上不放心老大人的身体,赐了太医下来。”
这太医便是要留在府里的。
这是不光要照看金匡的身体,也知道金家大房父子俩的身子都不大好。
而礼单里,珍贵的药材赐了几车。
金匡随意的点点头,算是应承下来。
然后这人又说了许多,但都不是以圣旨的形式,就跟拉家常似的,说什么圣上知道老大人隐居山林,把紧靠着太zu赐下来的山这一片的山都赐给金家,只要是怕别人打搅了老大人。
金济心里咂舌,这周围的山林,这得是多大的一片。光是山里的出产,就能供养金家祖祖辈辈生活无忧。
像是打柴的,金家若是不叫上山打柴,那边只能烧地里的秸秆。但若是允许打柴,家家户户的,是不是得从打来的柴火里,给金家拿出一部分来。这一部分就算是剩下了。
还有猎户,以此为生的人,离开了这一片熟悉的山林,又能去哪里?
只要收的不过分,他们从今往后,自然就是金家的人。包括山下的族人,这山里的野菜菌菇干菜野物,金家只要适当的开放山林叫族人得利,那边有的是人念着这边的好。
就听这钦差又说,陛下知道您住的不宽敞,已经着工部派人,内库出银子,令当地县衙操办,一定得给老大人修好府邸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