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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永忠要说特别也特别,十四能带过来,就必然有提携的意思。弘春没了,弘明吧,不知道怎么把弘历惹着了,比较不受待见。因此,他带了这两房的孩子过来,也算是用心良苦了。这个永忠,被父亲牵连不受重用,专在儒释道上钻研,于文学一道上还算有些造诣。也能写诗,人家这写诗的本事说实话比弘历强多了。此人跟曹雪芹有些瓜葛……要不是红楼比较特别,他也不会留意此人。
桐桐第二天忘了问了,他也就忘了说了。
反正算是默认有了这么几个特殊的学生。
弘昼向来鼻子灵,哪怕再忙,这边的消息也没敢马虎。一得了消息,马不停蹄的就跑来了,“皇阿玛,自家的孙子您不管,倒是替我十四叔管教起孙子来了?”以前也不知道您跟我十四叔这么好呀!他嬉皮赖脸的,“过段时间,我给您送孙子来?”
你也知道要过段时间呐!
弘昼就低声问说:“皇阿玛,您到底要干什么,您倒是给儿子一句准话,也好叫儿子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您这么着……儿子其实是没怎么看懂……”
不知道折腾的弄的像是私塾一样的东西用意是什么。
四爷没解释,“我有我的事要做,你就当我在打发时间。多余的你也不要问。让你做什么你做什么就是了。”
弘昼磨磨蹭蹭的在边上不动地方。
四爷就吓他:“你这是想叫我把弘历换上来叫你上?”
弘昼脸都白了,“那地方咬屁股,儿子才没那么想不开。”
“不想问儿子孙子挣个前程?”
“儿孙自有儿孙福,儿子管不了。”弘昼瞧出自己阿玛是故意吓唬人的,这才道:“行,儿子不问您还不成吗?儿子现在就去做自己能做的觉得正确的事。这回……把这福|寿|膏跟反贼联系起来,儿子也实属无奈。这东西经营的人家都是有点势力的,京城治住了,别的地方呢?上面的风吹的再紧,下面也有法子避风头。利润太高,惩罚太小,别管啥时候都不缺铤而走险的人。因为这个东西治罪,古来少有,因而,下面的人只怕敢以身犯险的人不少。但造反的罪名大家却都知道。将此罪名跟造反视为一体,那么,那些达官贵人,就得收敛,就真不敢了。比起银子,他们更在乎脑袋和头上的顶戴花翎。这是短期内刹住这股子风气的唯一可行的办法。”
“嫁祸给那些人,你得提防对方不计代价的反扑。”四爷提了一句,就不再干涉了,“这些你跟弘历去商量。以后出门,多带些人,小心没大错。”
是!
弘昼应着,这才道:“这次罚没的银钱比想象的多的多。您要是不管,四哥大概就会归到内库去了。”
“罚没的该归国库……”而不是私库,“药局属于独立经营,药材也是要成本的。”
弘昼一乐,“皇阿玛说的过。将这个成本除过,皇兄还是有的赚的。”
弘历不知道背着他弘昼和四爷还有过那么一番对话,他大概是觉得他的私库又充盈了,因此,在林雨桐过生日之前,送来了大批的寿礼,还都是晚上叫人悄悄给送来的。
五月十三,是乌拉那拉氏的生日。
第二天弘历来的时候是这么说的:“皇额娘,那天儿子不能来。”
嗯!不管怎么说,面上他这个帝王得祭奠一下这个嫡母。因此就不能给这里给拜寿了。不仅他不能来,弘昼和弘瞻以及这些子孙,都没有能来的。因此,他提前表示歉意。
林雨桐也不在意这个,那天本也不是她的生日。
她特别理解的样子,“做做样子就行了,很不必耽搁你太多的事情。”
弘历应着,就又说起了册立继后的事,“皇额娘看人总是准的,您给儿臣的建议才好。”
“建议不是早给了你了?皇后是你的妻子,是要跟你举案齐眉的人。这个人首先得得你的心。这世上最强迫不来的就是婚姻之事。”
弘历只觉得这话句句都在心里。这些日子,额娘先是因为查福|寿|膏的事闹了一场,后来因为钮钴禄家有人吸食,却不想拿出八万两的罚银,又是闹了一顿。实在是没法子,他才吐口说要册封继后,总得有人伺候太后呀。额娘这才好了,又是一天天的叫他过去,说这个册立皇后的事。
其实,这宫里没有一个女人能比的上孝贤,他想找个哪怕比不上孝贤,但也相差不大的女子。
于是,他现在犹豫的是另外迎娶新后呢?还是从后宫的妃嫔中择一而选。
他试探着问林雨桐:“皇额娘,若儿子想在上三旗人家中选名门闺秀,您觉得可使得?”
林雨桐一愣,不是宫里有位娴贵妃,也就是那位后来被废的乌拉那拉氏吗?
这位还真是不待见那位呀。一算也是,乾隆的后宫,出身上三旗的也就娴贵妃一人而已。因此,说是择,其实是没有择的余地。
她就道:“为何不可?你若觉得富察家的姑娘好,再选一位也未尝不可。或是,你额娘的母家,钮钴禄家也是大族,后族,他们家的姑娘也定是极好的。”
继后乌拉那拉跟原身这个乌拉那拉其实没啥关系,也不是什么族侄女。两人压根拉不上关系。她真不觉得选谁当皇后有什么差别。那位娴贵妃不做皇后,说不得还是她的福气。
弘历却觉得,自家皇额娘这样的,便真能做天下女子的典范了。对庶子庶女真做到犹如亲生,从来只为子女考虑,不想着自己能得了什么。别说自家额娘了,就是孝贤在世,他也不能昧着良心说,她对永璜这些庶子是特别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