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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不得不为他十四哥竖大拇指了,哥啊!您这是雄起了呀!谁给您这胆子的?最近自家这十四哥不是一般的反常呀!
他看十四,十四瞪他,“十六啊,想说什么就说啊,今儿说的是家事,别这么着给爷使眼色。”他头一歪,眼睛一挑,示意十六,“说!说说!有啥想说的就说嘛。”
乾隆:“……”只得温和的道,“十六叔有话就说,十四叔说的对,今儿说的是家事。”
十六能气死!那么些哥哥没了,干嘛把这个人嫌狗不待见的老十四不带走,你们都去另一边玩去才好呢。留他活着干嘛,诚心的叫人不好过是不?我的天啊!人家现在还活的活蹦乱跳,腿脚利索的很,今儿竟然是骑马来了。这老东西!
他被坑了,面色不变,也哼哈两声,表示要发言了:“皇上,奴才是想说,恂郡王御前失仪。不能仗着万岁爷宽和不计较,就失了为臣的本分。有话好好说嘛,哈呵是个什么意思?阴阳怪气的,这很不好嘛。”
嘿!你个小十六,长本事了,敢撩拨你十四哥了?这是欠收拾是吧!
他才要说话,十二呵斥一声:“好了!别闹了!还有小辈在,像个什么样子?”
十四才不服十二呢:“你牛什么牛呀!别以为从老大到十三都跟着皇阿玛走了,你就能充老大了!那位还活着呢,老十二啊,你可悠着点。”
十六的耳朵一动一动的,咦咦咦!听见什么了这是?
谁活着呢?谁谁谁活着呢?老十二现在是皇上大侄子面前的红人呀,哪个活着能叫他忌惮?看来自己是老了呀,堂堂的庄亲王竟然不如十四一个郡王知道的多呀!
其他几个皇叔那眼睛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耳朵都支棱起来了。
弘昼多老练的,那是一张笑脸,谁看着都觉得喜庆,但就是别想看出点啥来。可弘瞻不行啊,弘瞻被一排叔叔给看的屁股都坐不到椅子上了的感觉。这娃蹭的一下站起来,“皇兄,臣弟……尿急!”
然后捂着肚子从大殿里给窜出去了。不就是多出来一皇子吗?爱谁谁!只要皇兄您没觉得脑袋上是绿的,那这就没事。这样的事您也不敢叫出错呀对吧。怎么着都行,真不必问我。
他这一跑,可不就说明有事吗?
十六也起身了:“万岁爷,奴才也没意见。这坐的久了,老胳膊老腿的,经不住了。奴才出去转转去……”说着,就起身往外挪,说不定还能追上弘瞻。
眼看跑了俩了,乾隆的脸都绿了,十四却开始给他解围,为他着想了,“皇上别忧心,有我呢?”说着他就喊十六,“老十六你站住。你小子跟谁犟嘴呢?有种跟爷去库布馆去,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乾隆赶紧看吴书来,得叫人看着去。别俩老头真给打起来。
二十赶紧说,“不用!”不用别人看着,别人也看不住,还是我们去吧,我们去看着俩老哥哥。然后其他三人都起来,表示万岁爷您说的事怎么着都行的,您那么英明英明,乾坤独断便可,不需商议。
很快,大殿里只剩下乾隆、十二、还有弘昼。
弘昼委屈巴巴的,“四哥,这么大的事您竟然瞒着我?”
弘历摆手,“这不是告诉你了吗?这孩子过继给老三,你觉得可行?”
“不可!”十二连忙拦住:“若万岁爷真念及兄弟之情,不必现在过继嗣子。等再过十年,二十年,直接过继嗣孙便是。”是说弘时那点过往,还是不要再反复的提及最好。
弘历皱眉,“那依十二叔之意呢?”
十二就道,“那晚,母后皇太后哭了。”
弘历一愣:“因为长的像皇阿玛?”
“不!”十二低声道,“四嫂问臣说,那孩子像不像她的弘晖。”
弘历便明白了,“给老大或是老三,也没多大差别,那朕就下旨,将其过继给大哥了。”
弘昼低头垂眸,心说,过继给老大和老三,怎么会没有差别?是!两人都是死人,要遗孀没遗孀,要子嗣没子嗣,看来是没啥大的影响。有个近宗宗室的名分,远近亲疏都是一样的。这平时看起来,确实是一样的。但若是有人细究,那肯定不一样。老三是罪臣,便是赦免了也是罪臣。而老大不一样了,他是嫡长子,是仁慧太子,然后是仁慧帝。你还在圣旨里自己说了,仁慧帝是如何如何的好,要是仁慧帝活着,怎么怎么的。大有有大哥在,这天下的继位之君会比他还英明。现在你给这个仁慧帝一个儿子?还觉得人家跟老三家的儿子是一样的?
呵呵呵!哥啊!别觉得死人没用。没用是人家还没打算用或者是还没机会用。
按说这话十二叔该跟自家这四哥说明厉害关系呀!怎么他不仅不说明,还把自家四哥朝另一个方向推呢?
他突然寒毛就竖起来了,总觉得自家十二叔不安好心。
事情定下来了,乾隆就觉得事情完满了。拟旨说明这个孩子的情况,给大众一个交代的嘛。然后就是皇室玉蝶,这个得十二叔去办呀。
连序齿都不用了,直接过继给仁慧帝。
等真拟旨的时候,他也皱眉,仁慧帝这个称呼,还是有些别扭的。给另一个帝王过继儿子?
合适吗?
十二在边上道:“横竖都是万岁爷的皇子,一样的。”
这倒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