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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竹摇头:“没有啊?哪有不高兴?”
“你高兴不高兴,能哄的了爸妈,能哄的了我吗?怎么了?”文韬站住脚,也拉她站下,“周考没准备好?怕考糊了。”
爱糊不糊!所谓的好学生真讨厌,什么事都能跟考试、跟成绩挂上勾,有意思吗?也就是只能在那种地方证明自己的可怜人而已,“我是那种在乎成绩的人吗?我压根就不是为那个生气的。我是气金文心……”
文韬看她,然后抬手就点她,“你说你这嘴,你就不能把秘密多放一会儿再拿出来。还没怎么套你呢,你自己就说出来了。”愁死了!“说吧,又怎么了?”
文竹气道:“这回真不是我挑刺。”说着,就把听到的话一五一十的学了,“你听听,爸是那种帮亲不帮理的人吗?去年的时候你忘了,妈跟他一个同事的老婆拌嘴了,是妈的脾气当是没忍住,在外面本来就气的够呛。爸爸回来二话不说,说了妈妈好一顿。连着一个多月都没个好脸色。就爸这种性格的人,要是金文心稍微占点理,爸会为了妈妈说她吗?她肯定是特别不占理,爸爸才上去说她了。然后,她可好,今天就不来上学,要请假。这是想干嘛?还得叫妈妈去哄她吗?”
文韬的表情一下子就硬了起来,三姐的心里不藏话,但从不说瞎话,是这么着就一定是这么着的。
这天晚上,文韬愣是等了爸爸回家,然后追到书房去,“爸爸,我有话要说。”
嗯?
四爷指了指椅子,把公文包往旁边放了放,“怎么了?说吧。”
文韬坐直了身子,“爸爸,我觉得,要是不能在一起生活,我们可以分开。我们和我妈我们可以回公寓去住,您呢,两边都能住。我觉得,哪怕是做后妈,如果是非要以承受委屈为代价,那大可不必……”
四爷觉得很有意思,一直这小子都是嘻嘻哈哈的,是家里的和事佬。却没想到,还有这么硬气的时候。
行啊!男子汉没有底线和硬朗的脾气,也是不行的。
四爷就起身拍了少年的肩膀,“像个爷们了。知道了,有我在,没人给给你委屈受。”说着,就又道,“这段时间,你妈也累的很。之前,是出了点事,怕牵连到你们,所以你妈接送你们。现在,事情告一段落了……应该不会有威胁到你们安全的事了。但是会不会有人勾搭你们不学好,这却不知道。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这事本来没打算跟你说的,可瞧着你小子还有点样子,告诉你一声。你三姐那性子,是藏不住事的。你看着点她!司机我找好,以后让你们上下学……”
文韬傻眼,憋着一口气过来,结果走的时候心里揣着个大雷。原来在身后,父母比想象的更不轻松。
从书房上来的时候,隐隐的听见保姆朱嬢嬢在说话,“……一天没下来,我端了吃的送上去的。早上吃了一个鸡蛋,两包子,喝了一杯奶。中午吃了一碗拉面,卤牛肉吃了一盘子。晚饭这还没送上去呢。”
“不用送了,我上去叫去。”林雨桐起身上了楼。
金文心没看书,就在她房间的阳台上坐着呢。四楼只这一个房间带了阳台,是她住着的。
见林雨桐进来了,她急忙起身,“林姨。”
“好点了吗?”林雨桐假装不知道她没有不舒服的事,问说。
“嗯。今早有点头疼,睡了一觉就好了。”她低着头这么说,相互把玩着手指。
“拿就下去吃饭吧。保姆年纪也不轻了,当年家里没这么富裕。你爸工资只有四千二的时候,家里也没断了你每月三千的开销。那时候朱嬢嬢是学校里面搞后勤卫生的。你爸的工资不多,你弟弟妹妹又小,那时候忙着挣钱养家,也顾不上他们。有时候放下都来不及去接。都是朱嬢嬢不要钱的帮忙,接回来送到你爸的办公室。我们要是时间晚点,他们吃饭都成问题,也是她帮你弟弟妹妹打饭,照看她们吃喝。后来咱家条件好了,学校呢,又正好裁人。就请到家里来帮忙了。是保姆,但是也不是一般的保姆。对你弟弟妹妹来说,朱嬢嬢是很亲的亲人……这么上下楼的,端着热饭热菜的,不方便。”
金文心的脸蹭一下就红了,这话里没有指责,但是还是叫人很羞愧,“我没有那个意思,我这就下去。”
恩!
吃饭的时候林雨桐刻意忽略了几个孩子之间的别扭,跟四爷说起了司机的事。
四爷才道:“是个汽车兵,转业前还是个班长。是朱成志那小子的班长,在不对很关照这小子。”
朱成志是朱嬢嬢的儿子,考了专科,然后在学校的时候报名参军了。朱嬢嬢当年是招赘,男人身体不好,早早的就没了。一个人在学校里干清洁工的工作,把孩子拉扯大的。朱成志跟文竹和文韬都是熟人了。
“是成志哥的班长呀!”文韬就道,“那我们也叫哥,必须得是哥!”
朱嬢嬢就特别高兴,“蒋海这孩子,靠谱。”
才二十多岁的小伙子,正是活泼的年纪,没两天,这海哥海哥的叫的可亲热了。晚上回来,丫丫还能找对方过过招,不一定得去健身房的。
周末的时候,林雨桐这边准备招待文竹的同学,四爷本来也说在家的,结果四爷接了个电话,林雨桐扫了一眼,是小李的。
李弋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