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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知槐走出天宙之间的时候,仍旧觉得十分不可思议,她在里面看到的那些画面所蕴含的信息量实在是太大了,她需要好好地捋一捋。
苍崖云树此时只剩下了天迹一个人,剑非道不知去了何处。
“陆姑娘,你终于出来了,你可是在里面足足待了两天啊。如何?在天宙之间可有得到你想要的答案?”天迹举着一只鸡腿,一边啃一边向她招呼道,“来吃鸡腿啊陆姑娘!”
“不吃了,谢谢。”陆知槐看他吃得油光满面,实在是心情复杂:“你……”
“嗯?”天迹眨了眨眼睛,“我怎么了吗陆姑娘?你为何这么奇怪的看着我?”
“没什么。”陆知槐摇了摇头,然后想了想,斟酌着开口道,“天迹先生,你能给我一点你的血吗?”
“我的血?”天迹随手丢掉手中的鸡骨头,纳闷道,“你要我的血做什么?”
“我现在还不能说,但请你相信我,我绝对不会害你。”陆知槐掏出一个玻璃小瓶递给他,微笑道,“请把它灌满。”
“……好吧好吧。”天迹接过玻璃瓶,在掌心随手就划了一条口子,鲜血汩汩滴入瓶内,很快就将它灌满了,“你就这么确定我会答应你的要求?”
“当然不确定,所以我做了两手准备呀。”陆知槐朝他眨了眨眼睛,“看来第二手准备是用不上了。”
“哈,陆姑娘这么说可真是让我胆颤心惊啊。”天迹盖好玻璃瓶后递给她,故作庆幸地说道,“还好我这人一向很识时务。”
明明是与地冥一模一样的面孔,可与阴鸷邪魅的地冥相反,天迹总能让人联想到阳光与天空。在他的身上你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负面情绪,看到他插科打诨的模样,心情总能莫名其妙的变得好起来。
如果可以,她也希望可以改善他与地冥之间的关系,解除彼此间的误会。
陆知槐收好玻璃瓶,忽然想起方才天迹说过的话。
她惊讶道:“等等,你刚才说我在天宙之间待了两天了?!”
“没错。”天迹有些好笑,这姑娘的反射弧也太长了吧,“这两天时间里,可是发生了很多大事儿啊。”
陆知槐惊了,她在天宙之间完全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还以为最多不过待了几个时辰而已,谁曾想竟然过去了两天。
“这两天发生了什么?”
“首先,风末之灾已经被解除了,轩戎元争迷途知返,选择了自我牺牲,结束了风刃的肆虐。”天迹感叹道,“但万幸的是他并没有死,而是回归了自己最原本的婴孩面目,已经被东门玄德带着归隐去了。”
“婴孩?轩戎元争?”陆知槐以为自己听错了。
“没错,你可能不知道,轩戎元争乃是鱼美人与圆公子之子,实际年龄还不到一岁,你别看他长得与普通青年一样大,其实不过是因为受了夸幻之父的影响,所以催化了他的成长速度罢了。”
陆知槐:“……”行吧,达尔文的棺材板我已经快压不住了。
“还有就是,寄昙说的天命已至,今晚他将取出佛身舍利,一页书也将回归。”天迹正色道,“我待会儿会前往云渡山为他护法,相信其他人也都会去。”
寄昙说要变回一页书了?!
那这么说来,地冥和假鬼麒主肯定也不会错过这次的机会,他们应该会想办法阻挠一页书的回归吧。陆知槐心念急转,正道这边护持者众多,她必须回到地冥身边去。
天迹问道:“陆姑娘可也要去云渡山?”
陆知槐颔首道:“当然,我与寄昙说也算相识一场,自然也当助他一臂之力。”
……
清圣威严、佛气笼罩的云渡山外,正邪双方也逐一登场。
云渡山山脚之下,天、地、人、法、鬼五人呈互相对峙之势,地冥与越骄子再次联手,对上了天迹、君奉天与非常君三人。
而云渡山的另一边,玉离经、云忘归等人也被乐寻远及其属下拦在了半路。
一时之间,双方竟是打得势均力敌,而小丑傀一则伺机带领傀兵进入了云渡山。
云渡山内,寄昙说已盘膝坐定,只待人之最的命星降临之后,由邃无端向他施展无念之剑,逼出体内舍利,重铸佛身,使一页书可以再现尘寰。
哪怕傀一率领傀兵想破坏这一刻,但当人之最命星降临之刻,邃无端仍旧成功助寄昙说逼出了佛身舍利。寄昙说身绽金光,万千舍利在空中凝做巨大的金佛,而后与寄昙说的肉身快速融合,眨眼之间,金光淡去后,只见一名佛者敛眉而立,威严自生,正是百世经纶·一页书。
傀一眼神一凝,冷哼一声后运起末日武典,竟然抬手直接攻向了一页书。
一页书是什么人?暴力和尚,佛门第一人,更是霹雳三大台柱之一,拍死傀一就跟玩儿似的。
陆知槐被他的举动吓出了一身冷汗,找死也不是这么找的啊!没有过多犹豫,她在一页书抬掌之际率先冲向了傀一。
“放肆!”她接下了傀一的那一掌,在对方愕然的眼神中转身一脚将他狠狠踹下了云渡山,“邪魔奸诡,还不快滚?!”
“知槐,你也来了。”见到她,邃无端显然十分高兴。
一页书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陆知槐,邃无端,此次多谢你们为我护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