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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知槐心下想着,眼睛却是仍旧认真盯着下方的战局。
    正在比赛中的两人不是别人,正是云徽子的两名小弟子,白马秋水与澡雪,真可谓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而另一边比赛的选手也是熟人,德风古道的邃无端,而与他对战的是一个陌生的抱着一个布娃娃的男人。
    以她如今的眼光,这两场比赛在她眼中根本毫无悬念,不过刚开始便已经看出了谁胜谁败。而她既然来这里,倒并非真的是如奇梦人所建议的那般,想看看那其他参赛者的底细,毕竟以她如今的修为,参加这个比赛完全称得上是在欺负人了。
    所以其他人的比赛其实也没什么看下去的必要。
    她真正想看的,是举办这场比赛背后的那位北海灵州之主昊天真正的目的。
    “咳咳。”零的声音忽然在她脑海里响了起来,“我说,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你来这里可不是为了调查北海灵洲的。”
    “我当然没忘。”陆知槐神色不变,却在脑海中回答着说道,“不过你不了解地冥,虽然此时他看起来十分温和近人,但他骨子里的多疑和骄傲却从未变过。”
    “我若是自己主动靠近他,虽然他仍旧对我有感觉,但这份感觉却反而会成为我两之间的阻碍,他一定会疑神疑鬼,怀疑我是怀揣着目的故意接近他,因此对于我他只会更加警惕。”
    “所以我要做的,恰恰是不要理会他,但却做着跟他一样的事情,而且还得快他一步,他自然就会主动找各种借口接近我,我们那里有句老话,叫走他的路,让他无路可走,还有一句老话,叫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你瞧,任这条冥冥之鱼再小心谨慎,如今不也是已经在试探着咬饵了么?”
    零表示无话可说,你内心有数就好。
    陆知槐说到做到,所以在奇梦人安顿好了倚情天赶来之后,在观赛峰上却并未发现她的身影。
    “那位陆姑娘没来么?”他站在情公子身侧,声音很轻地问道。
    “来过了,但是又走了。”情公子手中折扇摇个不停,力求做出一副翩翩公子的姿态,“话说那位姑娘可真够神秘的,我秦……情公子亲自出马,竟然也不能从她口中套出任何一条有价值的信息,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她很强,至少不弱于你。”
    确实,刚才倚晴天已经证实了这一点,虽然代价有些惨烈就是了。
    奇梦人握紧了缪思木杖,他现在初步判断她疑似拥有近神战力,毕竟哪怕是先天极致,也不可能打得倚晴天毫无还手之力,而能将一个顶级先天□□得如此轻易之人,他先前不巧刚见过两个。
    一个是八岐邪神,另一个就是众天邪王。
    一个神级,一个近神巅峰。
    与八岐邪神一样强的可能性不大,若她真与众天邪王差不多强,为何武林中从未听过她的名字?她就像是突然之间冒出来的一样,就连兔爵士也不能查到任何与她有关的信息。
    仿佛一个没有过去的人。
    奇梦人抿了抿唇,也转身离开了这里。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敏感的时期,在这场迷局之中,她究竟扮演着一个什么样的角色呢?
    话分两头,陆知槐离开之后便直接进入了北海灵宫统辖的城镇之内,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这些百姓的一举一动。
    真的是太奇怪了,在她的眼中,这些百姓身上,始终弥漫着一股挥之不去的死气,毫无生气可言。而这种死气,她只在玉箫的身上看见过,那是死人特有的气息。不过玉箫与他们不同的是,她身上还带着一股生气,所以二者将她维持在了一个奇异的平衡之中,仿佛一个活死人。
    而北海灵洲的这些百姓……很奇怪。
    这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这么浓郁的死气,他们绝对不可能还活着,但此时他们却又仿佛真的活人一样生活在这里,甚至能思考,有感情,就像一具具与活人无异的尸体。
    等等……活着的尸体?
    难道说……他们其实并未意识到自己其实是个死人?陆知槐隐约间觉得自己可能抓到了什么。
    不过事实真相究竟如何,还需要她进一步去查证。
    “快走快走,公主殿下又来施药了!”
    “公主殿下真是太好了,长得漂亮又心地善良,还这么关心我们。”
    “可不是嘛,有这样一位殿下,真是我们北海灵洲之福啊!”
    陆知槐侧过身子,避开了那些朝着某个方向蜂拥而去的百姓,内心一动,随即在一旁无人的巷子里换了副与那些百姓一般无二的模样。
    她露出一脸激动和喜悦的表情,跟在一众百姓的身后,逐渐接近了那位传闻之中的双月公主,渺若凡。
    “大家不要急,先排好队,药粉是够的,所有人都会有。”渺若凡一身紫红色宫装,娇俏中不减华美庄重,气质温和却也带着皇族的威严,确实是一名优秀的公主殿下。
    “谢谢,谢谢公主殿下!”陆知槐一脸感激地从她手中接过包着药粉的纸包,右手却不动声色地轻轻抚过了她的手腕。
    没有死气,她是活人。
    噫,这可有点意思了。
    从渺若凡这里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陆知槐不再多待,刚巧她也远远看到那名如樱花般纤细苍白的秀美青年正朝着这个方向走了过来,她随即便从围绕着的众多百姓中悄然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