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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上面好像有他的汗水和气味,现在抓在手

      男人们生活随意邋遢惯了,虞卿临走前帮他们收拾好的屋子,没过一周就又乱的一塌糊涂。客厅里散落着各种酒瓶子和烟盒,沙发上还摊着几本从妓女胸口掏回来的色情杂志。
    只有沉铎睡的那屋,看着还利索些,最起码床上还像个样子。
    “哗啦——”
    放武器的铁门打开,所有要携带的枪支都装满弹药,子弹夹子铠甲般挂满全身。这种沉重并不是负担,反而更能成为安全感的来源。
    一身武装齐全,沉铎单手抱起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的孩子,熠熠墨瞳和他滴流乱转的小眼珠对视。
    另手举起把手枪。
    “明天我们有事,会用枪吗?”
    P365手枪后坐力小,和给虞卿的是同一把。他们平时是不买这种女人枪的,这两把枪是杀了几个大麻贩子缴来的,本来以为就这么放着没用了,没想到还真的有了女人和孩子。
    北极狼的行动断然不会带着一个八岁大的孩子,也不可能有多余的人手留下来保护他,所以他必须学会自保,这是男人用语言和眼神同时传递给他的信息。
    “不会,但是我能学。”
    “嗯。”男人给手枪上满子弹,小巧枪身在大手上转了一圈递给他。
    不算上次在山里,这还是沉初第一次摸到真的枪,毕竟是孩子,眼里倏然冒出火光,兴奋的左右摆弄。
    院子有个木桩子,大概是之前的人家用来晾挂衣服的。男人从地上随意拾了块石头,大手往上头一按,那块石头就光凭手劲被硬生生地挤进了死木头里。
    带着孩子,走到院外远处能看到那桩子的地方随意站定。
    他平时不怎么用手枪,端得住狙击和机枪的铁手铜臂拿着纤巧手枪不很协调。
    “枪里有十发子弹,但是你只有一发机会,懂吗?”
    “呯!”
    话音落的同时枪口火光迸现,硝烟瞬间弥散开来,小院里飘落着难闻的火药味。
    他速度很快,沉初都觉得他甚至没有瞄准,跑到院子里去看,只见木桩塞上石头的位置赫然一个大洞,早就没了那石头的影子。
    这对于身经百战的男人来说不算什么,只是落在孩子眼里不同。
    沉铎长得硬朗,身材也威武壮实,肌肉力量蓬勃。射击时目光坚毅凌厉,长身而立气势如虹,光是站在这里就足以震慑旁人。
    他记得那天沉铎是如何在恐怖分子手中救出他们的,灵活游走的身影像是暗夜的幽灵,他还没来得及看清是怎么动手的,那些人已经全部倒下了。
    崇拜终是战胜了对男人的畏惧,小手攀上他摇晃。
    “叔叔,你好厉害。”
    “呵!”男人拎起他往回走,“我厉害什么?这都不会我早死了。”
    手枪塞到他手里,大手从他脑袋上胡乱撸了两把。
    周祁年和郑锐坐在办公桌两边,两人手边各放着一杯黑咖啡,飘出阵阵醇香。一周前,周祁年的提议被驳回,与北极狼的合作依然正常进行。而这次的行动不同,除了沉铎的小队,还有其他北极狼兵团的小队加入,只因为他们的对手不是一般的反动武装分子,也是受过精良训练的佣兵。
    “铁水的两面派不是一两天了,他们今天能帮着E国打反动分子,明天就能帮着反动分子打E国,反正这帮人只看钱,没必要这么在意。”
    郑锐说的轻松,点燃根香烟,又递给周祁年一根,他没接。
    “我只是不放心那帮莽汉,小股部队和他们一起去,在他们身后,不会有损失的。”
    郑锐笑笑,脑子转的飞快。可周祁年却在他说话前打断他。
    “就这一次,让我看看他们是怎么为我们办事的。”
    大步流星离开办公室,留下郑锐和半杯咖啡。
    周祁年与虞卿见面时间并不多,因为容城的事,特意带了蛋糕过来博美人一笑。
    “周上校。”
    周祁年不太喜欢这个称呼,赶紧更正她。“你又不是我的士兵,还是叫哥吧。”
    可虞卿打定心意要疏远他,“不合规矩。”
    他没再纠结这个问题,打开纸盒子,一股香甜的奶油味瞬时充盈嗅觉。虞卿不喜欢吃甜食,被这股味道闻的头晕,却不好意思明说,忍着吃了两口。
    “虞卿,容城很危险,比墨城还要危险。那里是一群野蛮人的地盘。”指节不断在裤缝线上敲击,他在心里组织她能接受的语言。“铁水在和C国武装人员合作,我们的部队去那里都是在佣兵之后的,你如果不想去,我可以从金城调个别人过来。”
    塑料叉子从手中滑落,虞卿峨眉中心遽然紧蹙。
    周祁年虽然滥用职权,却是出于对她的好心,就凭这一点她就无法指责他。真真刺到她心口的,是周祁年口中的“佣兵”。
    在E国边境,作战能力能与“铁水”一较高下的,只有“北极狼”这只神秘的佣兵团。虽然现在这叁个字对她来讲并不神秘,但她依然在意他说的话。
    “要他们去趟雷吗?”
    男人风轻云淡的吃着蛋糕,抬头看到她眼中暗涌,想起一周前那个与她厮磨亲密的男人。
    心里泛酸。
    “是,这些人不受国际法保护,损失一个佣兵的补偿远不如正规军士兵多。”
    他要把那男人说的一文不值,这样才能打击到这轮皎白明月的心。
    可惜他显然不了解虞卿。
    她拒绝了换人的提议,然后再没说话,安静地看着周祁年吃完蛋糕离开。
    门一关上,铺天盖地的恐惧感席卷了她。宿舍里没有人,喀莎也不在,除了她自己的呼吸声,她听不到任何声音。孤独让恐惧更浓,她不该让周祁年离开,可他的存在没办法给她任何安全感。
    随身的背包里放着沉铎那天给她的卫星电话,这一周她没拿出来过,更没用过。上面好像有他的汗水和气味,现在抓在手里,就像靠住了青山那般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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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起会有点挫折。
    会努力加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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