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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玉记性还挺好,跟着喊,“刚起来,闲着无聊干一会儿,黑叔吃饭了没有?”
    感觉还不错,好像没那么手足无措了。
    “没呢,这不一大早听到动静就赶过来了。”黑叔撸起袖子帮忙。
    余玉连忙接话,“那黑叔待会儿可得留下来,吃个饭再走。”
    “行啊,待会儿可别嫌叔吃得多。”
    黑叔边搭竹子,边笑着开玩笑。
    余玉也笑了,“那哪能,就算叔真的很能吃,咱也要假装没看见。”
    黑叔哈哈大笑,其他人也被她逗笑,不大的地方笑声一片,大家边干活边聊天,余玉偶尔也能插一嘴,还蛮和谐。
    有人夸她肯吃苦,会干活,力气还大,比男人都强,还有人说她长得漂亮,水灵,没想到这么厉害,搭梁建屋的活看一遍就会,若不是个女儿身,将来肯定是个人才。
    余玉被夸了,便反夸回去,大家都得了夸奖,更有了夸她的理由,嘴甜。
    干到辰时时,已经开始有人家烟囱里冒烟,在做饭了,余玉也没有耽搁,赶紧让看热闹的小孩帮忙,去镇上叫酒楼弄些好酒好菜提来。
    给了十两银子,肯定用不完,剩下的都是小孩的。
    让人家跑腿,自然不能白忙活。
    镇上其实离村里很近,应该说这里便包括进了镇上,家里做饭和酒楼比起来还是酒楼速度快,因为不止一个厨子,几个厨子一起开工,再加上伙计腿脚快,赶在了大伙家里吃饭之前送到。
    桌子往外头一搬,凳子齐了,碗筷准备好,大伙凑一桌吃饭,吃着吃着突然有人问,“对了,你男人呢?”
    余玉一口饭差点没喷出来,什么叫她男人?
    她还没男人好吗?
    “不是我男人。”连忙解释。
    张张嘴,还想说具体点,突然一时不好定义自己和魔修的关系,最关键的是,她忘了一件事。
    *
    折清还在树下与刘老头,张老头叙话,老人起来的都很早,在吃饭之前,又没事做,索性约好一起喝茶。
    在刘老头门口,因为刘老头要带孙子,走不开,他有三个孙子,两个大了,还有一个小的才三岁半,正是皮的时候,时时刻刻都需要人盯着。
    刘老头无需做饭,他儿媳做,他帮着带孙儿。
    孙儿调皮,上蹿下跳什么都觉得新鲜好玩儿,刘老头一个人带不过来,索性时不时喊上几位老哥,几双眼睛一起盯着总比他一个人好。
    几个老友凑一起还能聊聊天,喝喝茶,叙叙旧,折清也跟着凑了个热闹。
    他的外貌过于显眼,频繁被几位老友打量。
    “小老弟,你是不是记错了,瞧着一点都不像花甲之年,最多双十年华罢了。”刘老头始终不相信他有六十岁。
    他自己便是六十,和人家天差地别。
    还往小了说的折清抽着烟,肯定道,“小时候跟随母亲上山摘蘑菇,太饿了,误食了一朵带彩隐隐发光的花儿,之后便成了这般模样。”
    他撒起谎来完全不用打草稿,毕竟不是第一次用这个借口,从前与隔壁少年便经常来人间,那时他还小,无需伪装,跟在少年身后便是。
    少年拄着拐杖,几万岁的人总爱厚着脸皮把自己说小,叫人家喊他小老弟,没成想有一日竟变成了他如此。
    感觉还不错。
    “你也太幸运了吧,岂不是说以后长生不老?”
    折清摇头,“没那么夸张。”
    锤了锤老腰,“不老是真的不老,寿命是一样的,没比老哥特殊,该哪疼便哪疼,一个没少。”
    刘老头心里平衡了些,“难怪呢,都坐轮椅了,老哥我比你还大几岁呢,这不还带着孩子。”
    上下扫了他几眼,语气可惜,“身子骨太差了。”
    折清只是笑。
    “以后怕是不能带孙子了。”他突然想起来,“昨儿那小姑娘是你孙女吗?”
    折清抽烟的动作一顿,张嘴便想否认,想起什么,又点了点头,“是,我孙女。”
    如果余玉知道他这么说,怕是又要气得跳脚,在心里疯狂数落他了。
    话说回来,突然听不着余玉的心里话,耳边乍一下清静下来,竟还有些不适应。
    刘老头神神秘秘问,“你孙女对你好不?”
    折清挑眉,脑子里想起最近的余玉。
    心中似乎还无法彻底平静,对他爱答不理,让她做个事,不情不愿。
    “不好。”折清扬起秀气的脖颈,给他看红了的地方,“我身上有伤,让她给我擦一下,险些没把我皮蹭掉。”
    余玉平时给他换纱布的时候会顺便给他擦擦手脸和脖子,每次用的力气都极大,生生给他搓红了,一夜没下去。
    “对我特别粗鲁。”
    刘老头‘啧啧’两声,“这下手也太黑了。”
    张老头也凑了个热闹,“一看就不是你带大的,跟你不亲。”
    折清拢好衣裳,蹙眉问:“怎么说?”
    刘老头一副‘你怎么不开窍’的模样,“谁带大的跟谁亲啊,你都没有带她,她怎么可能跟你亲。”
    折清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转而又问,“现在弥补还来得及吗?”
    “来得及。”张老头传授经验给他,“我孙儿我也没带,还好我活的久,给他带了曾孙,这关系慢慢就缓和了,现在曾孙叫我太爷爷,孙子也肯喊我爷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