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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收到布鲁斯面前,“来吧,哥谭首富,我想你值钱的东西应该很多,比如说你的手表。”
    “我的燕尾服或许更值钱,它是从意大利那不勒斯定制的。”布鲁斯含笑说,“需要我脱下来吗?我只希望你们能对我身边的女士温柔,不要吓到她。”
    本来还惊疑不定的抢匪们立刻恍然大悟——原来是花花公子例行的怜香惜玉。他们对视一眼,枪口指向布鲁斯,没有移开分毫。“你脱。”
    这个英俊男人,脱燕尾服也像是演奏钢琴的优雅,修长的食指掂着衣襟,渐渐地褪了外服,灯光钩出那圈坚韧的腰线……以上,当然不是抢匪注意的,是米斯蒂看的。
    她撇开眼,拈拈手指。
    想、想摸。
    布鲁斯脱下燕尾服后,突然发难,将它抛向左边抢匪的头顶,笼罩住他的视野,伊芙的手链从口袋滑落,摔到地面。随后,布鲁斯绷起大腿的肌肉,回旋抬腿踢向右边抢匪的腹部,让他仿佛被大雪压弯的树枝,疼到直不起身体。
    那把会发射电网的枪也滑进布鲁斯的手里。
    “该死!”另外的抢匪不管眼睛被遮住,拿着枪就凭感觉胡乱开了四五枪,米斯蒂隔空放出和手链颜色相似的机械犬,假装手链是电子机械犬沉睡的胶囊空间,圆上之前为什么身边没有机械犬,还敢等布鲁斯一夜的漏洞。
    机械犬的斥力炮立刻打断枪管,那柄小手枪爆开,溅到抢匪满身的绿泥。抢匪应声到地,仿佛那是剧毒。
    回身的布鲁斯看到这幕,腮帮子猛然咬紧。
    那是她仅有可以护身的东西,然后,刚才她把它给他,没有任何邀功的话。
    震撼尚未过头,伊芙软软倒地,更是绷紧了布鲁斯的神经。
    她不是能被吓晕的性格。
    布鲁斯用抢匪的电网困住抢匪,抱起伊芙,灯光使她的皮肤濛上柔和的乳白色,唯一例外的,是右手手臂,那里有大片绿泥。
    布鲁斯再探呼吸,发现伊芙还有气。
    男人转头,压着嗓音向清醒的那个抢匪吼:“那是什么!”
    “毒……”
    仿佛是炮弹轰鸣在他耳边,布鲁斯抱住伊芙的手臂紧缩。
    “河豚毒……”抢匪小小声:“我们没打算杀人,这毒只会让她陷入梦境中,暂时的,很快就醒。”
    似乎是印证他的说法,怀里的人突然呢喃:“布鲁斯……”
    布鲁斯垂眸,发现她并没有醒。反而是露出非常甜蜜幸福的微笑,“我真的好爱你……”
    *
    梦境中,米斯蒂对着递给她象征分手的银行卡的布鲁西宝贝,声音甜得出蜜:“布鲁斯,我真的好爱你……”
    *
    梦外,布鲁斯轻轻抬起手,按住她的唇瓣。
    我们不可以,女士。他心说。
    名流们怕再出事,陆陆续续离开,很快,警察到来,带走两名抢匪,场中只剩下米斯蒂,和陪米斯蒂的布鲁斯。没几分钟,米斯蒂醒过来,她捂住嘴唇,露出茫然:怎么感觉嘴巴有点温热?
    布鲁斯移开目光,将所有的不自然掩饰在温和的语气中:“女士,我送你回家,我想,你应该不想继续今晚的约会了。”
    伊芙女士抬眼,“不,我想。”细细柔柔的声音像极鹅毛笔,搔得心脏一颤一颤。
    布鲁斯强硬地说:“我送你回去。”
    伊芙:“……我想知道为什么,你的态度突然转变。昨晚你没来。”
    “你想知道?”他注视她,缓缓笑起来,“因为我突然不想和你相处啊,之前我就是贪新鲜,想试试攻略人妻,你真容易被拿下,后来几天我是在敷衍你,原来你没发现吗?我还以为你是想厚着脸皮攀住我不放呢。”
    “至于昨天?放你鸽子是想让你意识到你该自觉离开,每天敷衍你,我也很累的。”
    他似乎是酣畅淋漓地说完,脸上每一寸表情都显露出他发自灵魂的畅快。
    伊芙女士眼里已闪动泪光。“抱歉……”她嘴唇发抖,“最后的问题,你说的替身……”
    “哦。”布鲁斯厌厌地撇眼,“我追你的原因,确实是想你去学她,不过,我发现你做不到。”
    他伸手,抚摸伊芙女士的嘴角,残忍地说:“你笑起来不像她。”
    米斯蒂慢慢垂下眼皮,试图遮住眼泪。心想:这些话听起来怎么……怎么那么耳熟?
    哦~她说美帝哪来那么多人傻钱多,原来还是你呀,布鲁斯叔叔~
    高跟鞋踏在地板的声音十分响亮,将米斯蒂和布鲁斯的视线引过去。
    “库克小姐?”米斯蒂惊讶。
    视她为竞争对手的库克小姐表情依然不够亲切,她拽开布鲁斯摸伊芙嘴角的手,捏住伊芙的手腕,抬起——
    “啪!”
    米斯蒂默默望着扇了布鲁斯一巴掌的自己的手,再看向捏住她手腕的库克小姐,对方没有注意到她,怒视布鲁斯,“滚!渣男!”
    用非常大的力气强拉米斯蒂往外走。
    “老娘明天辞职!”
    身后,布鲁斯目光非常欣慰。
    *
    “我不会辞职的。”离开会场后,伊芙女士似乎缓了过来,目光又恢复坚定。
    库克小姐很困惑:“你没听清楚他说的什么吗?”
    伊芙:“听清楚了。”那些话还是我教他的。“但是,当他前女友的替身,是我自愿的。接近他,是我自愿的。他从来没有应承过我什么,我又怎么能去怪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