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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福晋听了三阿哥的话,总觉得那话太过直白,她不好对太子妃讲,就稍微改的委婉了一些,这才说出来的。
    三福晋点到为止的话,石心玉倒是都听懂了,她只是没想到,外间会有如此变动,心中也不由得有些担心胤礽,若胤礽知晓了这些消息,心中只怕不会高兴的。
    石心玉心中转着自己的心思,面上却仍是一派笑颜。
    “三弟妹放心,这话,我一定一字不易的转达给太子爷。如此,还要多谢三阿哥对太子之事的挂心了。”
    三福晋笑了笑,她任务完成,又同石心玉说了几句闲话,见天色已晚,便回去了。
    石心玉等三福晋走后,便起身出了屋子,到院中古树下,去眺望无逸斋的大门,虽然她瞧不见太远的地方,视线最多也就是到无逸斋前的菜园那块,但看看天色,石心玉想,往日这个时辰,胤礽差不多都要回来了。
    今日这时候,若无意外,胤礽也快要回来了吧?
    石心玉倒猜得不错,胤礽确实快回来了。
    这会儿的胤礽,正好进了畅春园大门,正要回无逸斋来,却不想在路上遇到了大队伍。
    这大队伍是谁呢?也不是旁人,正是带着自己福晋和侧福晋及格格们准备入住畅春园的大阿哥。
    胤礽去见了一趟索额图,又得了宫中传出的消息,知道了所有的事情,虽然他在索府笑索额图多虑了,但这会儿看见大阿哥,胤礽的心里头还是有些不舒服的。
    夜色降临,但因沿途挂着宫灯,大阿哥身边伺候的奴才又提着一溜儿宫灯,所以这条路上还是很亮堂的,在胤礽看见大阿哥的时候,大阿哥也一眼就看见了胤礽。
    大阿哥先叫住了胤礽,还笑着跟胤礽打招呼。
    “太子,好久不见啊。”整整四个月啊,四个月未出阿哥所一步,他就再没见过胤礽,还真是好久不见了。
    胤礽从大阿哥笑得灿烂的脸上扫过,勾唇露出一个淡笑来:“是啊大哥,好久不见。”
    大阿哥望着胤礽笑道:“皇阿玛解了我的禁足,见我福晋有孕在身,说阿哥所不便养胎,便让我带着福晋和孩子们到畅春园来住着,说是等府邸好了,再让我们搬过去。哦,对了,皇阿玛说,我的府邸快要修好了,皇阿玛让三弟将差事又都还给我了,还让我继续督建我的府邸。”
    胤礽淡道:“皇阿玛体贴大哥,这是好事。”
    大阿哥笑道:“太子这话说的对极了。这皇阿玛不但是太子的皇阿玛,也是我的皇阿玛,自然是不肯叫我多受苦,自然是要体贴我的!”
    言罢,大阿哥也不再多说,只望着胤礽笑了笑,又扬手道,“二弟是皇太子,身份比我们尊贵,还是二弟先行吧。免得到时我抢了先,太子又要去皇阿玛跟前告状,说我欺负了你。若再要禁足,我可是受不起了!”
    胤礽淡淡看了大阿哥一眼,并未在多说什么,对着大阿哥笑了笑,点点头,便当仁不让的先行一步了。
    走是先走了,但胤礽心里也有些奇怪。
    若按胤禔的冲动性子,是断不会就这么不阴不阳的讽刺几句就罢了的。若依胤禔的性子,今日见了他,说不准是要冲上来同他打架的。
    可胤禔没有这样做,甚至在同他说话时,他都没在胤禔眼中瞧见愤怒讽刺,只是瞧见了胤禔的笑。
    胤礽想,能让胤禔如此忍着性子的原因,无非只有一条,那便是明珠起复了。
    从此往后,胤禔,又重新有了依仗了。
    胤禔不着急,胤禔这是等着秋后算账呢。
    胤礽如此想着,心情就有些沉郁了。
    如今满园秋色,草木凋零,景致自是大不如夏日时节,胤礽心情不好,看到这种景致更是心情不畅,便只管沉着脸不说话,一旁的李元福见胤礽如此,也不敢多话,只小心翼翼的伺候着,心里却想着,太子爷如此模样,大约只有太子妃可以开解了啊。
    胤禔虽让胤礽先行了,可他心里却高兴得很,虽然那几句话也没怎么出气,但是,他叔公如今起复了,要想对付胤礽那是易如反掌的事情,他不急在这一时。
    想到这儿,又见胤礽走远了,胤禔这才挥了挥手,示意队伍继续走,往他原先就在畅春园中住惯了的地方去了。
    胤礽直到回到无逸斋,走过那菜园子,看到无逸斋中那绿意盎然依旧葱郁的古树时,心情才略微好些。
    满园子秋色浓重,景致凋零,也就是他的无逸斋,因是茂林修竹居多,倒显得与夏日时节一般无二。
    多少能给他几分开解。
    待胤礽看清院中廊下站着的人时,他拧起的眉峰倒不自觉的平了下去,就连目光也柔和了许多,眉梢眼角,都是柔情。
    胤礽紧走几步,走到石心玉身前,将人揽在怀中,再去牵她的手:“玉儿,一场秋雨一场寒,秋风乍起,你也不怕冷,怎么还站在这里吹风呢?你跟前伺候的人呢?怎么也不劝着些,穿得这样单薄,还站在这里吹风,要是生病了怎么办?”
    石心玉同胤礽一道进屋,闻言笑道:“爷别怪她们,臣妾不觉得冷。前几日下雨,今儿却出了太阳,天气还有些热呢。况且,臣妾的身子哪有那么羸弱呢?臣妾是想在廊下迎一迎爷。”
    胤礽揽着石心玉坐下,闻言,转眸便望着她笑:“素日殷勤倒也不至于如此,往日回来见你,或习字或读书,怎么今日还要亲自去廊下等着?想念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