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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说的浑身不自在是什么情况?”
    ……怎么感觉自己变成一个被审问的犯人了?!明明这件事又不是什么大事!
    “唔……就……也看几率嘛……!”
    少女还想据理力争一下,然而说出来的话没有丝毫的说服力。
    不过真的很奇怪,明明和鬼灯一起工作的时候都不会有什么问题。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哦……看几率……”
    青年微微眯起双眼,阿芜能感觉到他那带着凉意的目光正扫视着自己。
    “那你觉得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感到不舒服吗?”
    说着,抓着阿芜手腕的手又紧了紧,仿佛是在提醒她,现在自己还在某人手心里没法开溜。
    握着自己的大手有着因为长年进行各种工作而生出的老茧,可能因为是还在发烧的原因,她只觉得触碰到自己皮肤的掌心有些发烫。
    “当……当然……!……没……没什么感觉……”
    其实她已经感觉有点紧张和不自在了,但大概是因为那份热度,少女鬼使神差地对着男人撒了谎。
    鬼灯:“……哦?没感觉吗?”
    听着对方悠悠然的语气,和带着探究之意的声调。阿芜心虚地移开目光,她现在因为撒谎,耳朵有些发热,只能在心里疯狂祈祷房里光线的昏暗能帮助她糊弄过去,或者对方给她一个台阶下。
    毕竟某人平日里天天审判亡者,看人准头和察言观色得能力可怕得要命。
    然而鬼灯明显不想放过这个机会。
    “既然简单的肢体接触没什么问题……那……这样呢?”
    说着,就在女孩还在紧张自己撒谎会不会被对方看穿得空当,坐在床上的青年猛地扯了一下抓着她的手。
    阿芜一个趔趄,脚下打滑,猝不及防地整个人扑到了床上。
    床上此刻已经躺了一个身高超过180cm的成年男性,所以她毫无疑问地隔着被子刚好压在了对方的身上。
    “唔噗!”
    就算有被子和一个大活人垫着,少女还是被硌了一下,随即手忙脚乱地挣扎着想爬起来。
    “你干什么……?!”
    结果正当阿芜一边愤怒地嘟囔,一边尝试着找到着力点又不压到对方的时候,两只手臂直接就这么伸过来,把她给捞进了怀里。
    “不是说简单的肢体接触没什么问题?”
    耳边响起青年低沉的声音,那声音实在是太近了,近得让她得后脖子瞬间战栗了起来。
    “那不就只剩这一个可以试试了。”
    同时,包裹了自己的体温,以及草药与油墨的味道,也让阿芜的大脑“轰——”得一声,彻底当机了。
    恍惚间,她觉得那熟悉的语气中,似乎还夹杂着一丝淡淡的笑意。
    但此刻,少女完全没有了认真思考的能力,她甚至觉得自己的脑浆都要沸腾起来了!
    并不是生气,也没有像与白泽亲密接触时产生的排斥感,而是那种非常熟悉的,奇怪的感觉。
    其实被抓住的时候已经有点了,不过现在,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焦虑和紧张感变得更加严重了。
    鬼灯:“那么,现在阿芜小姐感觉怎么样?”
    ……为什么这人干出这种事还能镇静万分地继续和她说话啊?!你是医生吗还循序渐进地做实验?!
    “确……确实有点……”
    到了这个地步,阿芜意识到自己不能再继续撒谎了。如果还是没什么事,那她一开始所谓的浑身不对劲就彻底不成立了。
    而且,现在自己这个样子……就算说没问题,对方也百分之百不会信。
    阿芜甚至怀疑是她刚才掩耳盗铃的那一番动作,才让鬼灯做出这样的行为。
    毕竟这家伙向来喜欢挖个坑等对方自己跳下来。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鬼灯的声音从少女的头顶的斜上方传来,“几天前你脚受伤的时候,提出那么傻的方案,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阿芜愣了一下,几秒钟后她才反应过来对方指的是上回在湖边,她提出让他找根绳子把自己像提东西一样拎回去的事。
    “怎么可能!”
    少女顿时有些恼羞成怒,但也不知道在气什么。
    “那时候只是随口说说而已!而且后面你不是把我背回去了吗!”
    不过那个时候她并没有感觉到窘迫或是不好意思,反倒是因为这个举动回忆起了小时候的事,还在鬼灯背上怀念了一下小时候无忧无虑的时光。
    “那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感觉不对劲的?”
    “都说了看几率而且我也不知道啊!”阿芜脸上发热,整个人也愈发急躁起来。“而且这只是我的个人问题……你……你探究那么清楚干什么!”
    说完,她看到自己眼前青年那红色的里衣因为刚才的动作有些微微敞开,导致对方不仅形状姣好的锁骨被她一览无余,连胸口都被瞥见了不少。
    一想到鬼灯还在感冒发烧,阿芜顿时有点慌了。
    “喂!不要再耍我了,你还在生病啊!”
    说着,她小幅度地开始挣扎,想从青年的怀抱中挣脱出来。
    “快点躺回去……万一感冒加重该怎么办!”
    因为现在这个姿势,鬼灯的上半身完全暴露在外头,虽然房里不冷,少女还是怕他受风导致本来已经好得差不多的病又变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