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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拉那拉氏笑得开怀:“真想看看李氏那张脸还能不能嚣张的起来。”
李氏这日没有晚来,反倒是伊氏最后一个到。
乌拉那拉氏一坐下,还没来得及观察李氏,就闻出了满屋子的醋味儿。
连着她那日在内,宋琉璃一连受宠五日,她都有些意外宋琉璃能有这个本事,更别说这群女人了。
看着李氏低着头百无聊赖的样子,她唇角微微勾了勾。
武氏酸意最重,绞着帕子到底没忍住出口嘲讽:“瞧宋妹妹这春风得意的样子,这个月你倒是伺候的快比福晋还多了呢!”
宋琉璃内心哂笑武氏愚蠢,行动却一点都不慢,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眼泪飞快涌上眼眶,忒特娘的疼了。
“福晋明鉴,婢妾绝不敢魅上,爷这几日胃口有些不好,说是看着婢妾吃东西开胃,才……”
乌拉那拉氏:“……”
很好,这个理由很强大。
她嘴角抽了抽,心情颇好地叫了起:“本就是我这几日操心弘晖的生辰,身子有些不爽利,辛苦妹妹伺候爷,姐姐该赏你才对。”
说罢她瞥了武氏一眼:“武妹妹要记得慎言,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不知道吗?将来冲撞了贵人可如何是好?”
武氏咬了咬内唇,蹲下身来:“姐姐教训的是,妹妹记住了。”
乌拉那拉氏也没趁机罚她,今日她最想看的已经看到了,李氏可是难得的低调,看着真是让人舒心的很,这让她对宋琉璃更满意了些。
“虽然说天儿开始回暖了,可早晚还是寒气重,李妹妹可要照顾好弘昀,若是有什么不妥,尽管来正院禀报。”
李氏垂着眸子不冷不淡道:“福晋说的是,婢妾记住了。”
待得回到扶香院后,李氏才冷哼出声:“若不是我高抬贵手放宋氏一马,她还能成为乌拉那拉氏的狗?不过一时得宠,倒是让正院张扬起来了,蠢材!”
春巧也有些愤慨:“您小日子才刚过去,正院就急着打您的脸,也忒没正室的风度了。”
李氏轻笑出声:“我这人啊,谁落了我的脸面,我自是要加倍还回去。让赵福成明日下午就去跟爷禀报,就说弘昀病了!省得她日日端着嫡母的派头,我给她机会做个大气的慈母!”
春巧唇边带笑:“奴婢知道了,晚上奴婢亲自瞧着二阿哥,定不让二阿哥真受了风寒。”
“嗯,去吧。”李氏挑眉,“还有,宋氏那里给我盯着点儿,她若是没有身孕便罢,若是有了身孕……该怎么做你清楚。”
春巧低着头稳稳回到:“是,奴婢知道了。”
这天晚上四爷回府比较晚,就歇在了外院,第二日待他再想去兰柏轩的时候,就被赵福成顺利给截了胡。
弘晖被他养在外院,弘昀被李氏养在身边,这两个孩子包括大格格他都非常重视,一听弘昀有些发热,他当即毫不犹豫去了扶香院。
接下来连着五六日的功夫,因为关心生病的孩子,又要安抚有些害怕的李氏,四爷自然是日日歇在扶香院。
乌拉那拉氏虽然恨得慌,可她到底是福晋,也不好在孩子生病时做什么,只能咽下一口恶气。
“去!叫针线房给宋氏多做几套衣服,这都春儿里了,她也该好好打扮打扮,别瞎了那张脸!”
刘嬷嬷知道自家主子的意思,也不敢在福晋气头上说什么,只赶紧安排了针线房的管事姑姑带着人去了兰柏轩。
“做春衣?过完年不是做了吗?”宋琉璃看着针线房的姑姑有些摸不着头脑。
针线房的月缇姑姑笑得特别和气:“都是奴婢疏忽了,过年那会子李格格管着家,可能是对各院子人数统计的不全。身为格格,您该是有六套厚衣,六套夹衣并着六套薄装的,福晋发现后已经训斥了奴婢,让给您补齐呢。”
宋琉璃了然,正院是看自个儿有本事受宠,而李氏这几天受了刺激又狠狠刷了一把存在感,有些急了。
想着给自个儿些好处,让她铭记是谁的功劳,然后可好赶紧知恩图报,打扮好了继续勾搭四爷?
她笑眯眯地伸展开了双臂:“那就有劳姑姑了。”
白得的好处不要白不要,宠是一定要争的,给到她手里的,只要她接得住,自然是照单全收!
三月下旬,广州剿匪大胜,嵩祝率八旗先锋兵回京述职,四爷忙着户部粮草收尾的事体,再就是跟在太子身后张罗庆功宴的事情,很是忙碌了一段时日。
一直到了四月一日,他才有功夫进后院,这日他当然是宿在了正院。
可能是旷了半个月,这一日正院难得叫了水,乌拉那拉氏高兴地不得了,第二日起身送走了四爷还好心情的去补了眠。
可她的好心情也就保持到了下午,当晚李氏又借着弘昀说事儿,将四爷给拉到了扶香院,这次弘昀咳嗽了七八日才好全。
乌拉那拉氏脸都气青了,针线房紧赶慢赶将三套夹衣并着三套薄装给做好,送去了兰柏轩。
跟着一起去的还有正院的大丫头月秋。
“福晋让奴婢来看看,格格这里可还缺了什么?主子有时候事体繁忙,不小心让有心人怠慢了格格也是有的。”
月秋对着宋琉璃特别客气,张嘴闭嘴都是福晋如何如何关心她。
宋琉璃知道福晋这是催着她赶紧想法子争宠,待得送走了月秋和月缇姑姑,她才忍不住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