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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便是木莲,她有些迟疑:“木莲那边你们都不必多说,她自个儿会看,且看她如何反应再说后头的,只要不是太重要的事儿,不必瞒着她。”
许福点点头:“奴才知道了。”
茯苓见许福点头,也跟着点头,不多说话从现在做起,她有志气着呢。
“行了,那你们就出去吧,也轮换着歇一歇,我再睡会儿。”喝了药她还是有些犯困。
许福和茯苓搀着她回卧房内躺下后,才安静出了门儿。
宋琉璃没说的是,她也有需要做的事情,符篆是她的立身之本,不管是后院阴私,还是被人算计,亦或是想要平安生子,都离不开符篆。
可过去她总是挤牙膏一样,用一点挤一个出来,这太被动了,她要好好想想自己都会些什么符篆,能用到哪里才行。
当然,这些也得等她先把身体养好了再说。
这病来得急,去得却不快,等给福晋请安的时候,她小脸儿还是苍白的很,她又没叫茯苓给她上粉,所以到正院时看着也孱弱得紧。
这还是第一次福晋觉得宋琉璃身上的单纯盖过了妩媚,或者说是因为虚弱显得她单纯又无辜,好似谁都能欺负一般。
可这样看着,却更叫人有保护的欲望了,尤其是男人。
她心里转过许多念头,对着宋琉璃却只更温和了些:“瞧着你身体还虚弱,若是不舒服,叫奴才过来禀报一声便可,也不必非过来请安。”
李氏闻言眼神流露出讽刺的意味来,福晋还真是时刻都不忘自个儿贤惠的名声。
她最瞧不上的就是福晋明明心思比谁都深,却总披着和软的外衣。
宋琉璃笑了笑,脸色却比任何时候都认真恭顺:“福晋仁慈,婢妾感激不尽,可婢妾已经好些了,又不是起不来身,自然不能乱了规矩。”
福晋眸中露出满意之色,这宋氏病了一场倒是更通透了些,守着这么些人她也不方便说更多,等宋氏好了再说也无妨。
因此她只转头向李氏:“这马上就到冬里了,换季的时候小孩子最容易病倒。李妹妹可要照顾好弘昀,千万别叫他病了,爷最近朝中事体繁忙,也顾不上后院。”
李氏不动声色挑了挑眉,抬起头时已经是一脸平静:“福晋说的是,婢妾记下了
。”
福晋眼神微动,这李氏总叫她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可到底哪里不对,她又说不上来。
等人都散了,她才问刘嬷嬷:“你确定她喝的只是保养身子的平安方?”
刘嬷嬷点头:“咱们在扶香院的人亲自取了药渣子回来,老奴悄悄叫外头的大夫看了,确实是补气血的平安方。”
乌拉那拉氏还是觉得有些不安:“这些时日叫人多盯着些扶香院,若是她再想借弘昀拉爷过去,那就叫她彻底如愿。”
刘嬷嬷点头,一脸冷漠:“老奴晓得,定都安排妥当。”
福晋才吩咐了让关注着扶香院,怕她闹幺蛾子,可晚间四爷去扶香院时,却被李氏给推到了后头小院儿的冯侍妾那里。
过了几日四爷又去时,李氏又借着身子不爽利没留四爷宿下。
这下子不但是福晋大吃一惊,后院女人都跟看见太阳打西边升起一样新鲜,那心思深的,已是惊疑不定起来。
这扶香院的李格格到处截胡已经不是新鲜事儿了,可这上门的四爷她往外推,那可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
李氏也知道后院里恐怕都在想法子打探她是不是有孕了,到了请平安脉的时候,她也大大方方的,连上门做客的武格格都没撵走,让她亲耳听着自己未曾有孕,更疑惑的走了才算完。
等武氏一走,她就忍不住笑了出来。
春巧脸上也挂着笑:“怕是武格格只能相信格格是转了性子了。”
李氏白了她一眼:“还敢编排你家格格?去给我弄一碟子芙蓉糕来。”
春巧讨巧地蹲了蹲:“是,奴婢这就去,赵公公已经去给您买蜜饯儿了,过了晌午就回。”
李氏满意的点点头,想着后院里因为她这一举动惊惶不定的女人们,唇角的笑就一直落不下来。
她一直都是聪明人,只是她性子张扬,不喜收敛着过活罢了。
她知道自己怎样会叫四爷喜欢,也知道怎样能叫自己活得更舒服些。
眼下府里女人不少,张氏虽然有孕,可乌雅氏还没动静,伊氏也不甘心,宋琉璃那里虽然没什么动静,可她颜色好,也不会缺少宠爱。
四爷这阵子进后院不少,总得叫别人也有机会有孕才行啊!
只有眼光都在别人身上,她才好不动声色再怀个孩子。
那补养身体能叫人生小阿哥的药,一共七七四十九副,三日一副药,她已经喝到了最后五服,眼下她也不宜侍寝,让别人沾沾荤腥又何妨?
后院女人们如何想破头宋琉璃并不知道,她眼下也顾不得李氏的异常,因为她也正想破了头,算着自己到底会多少种符篆。
有一段时间,她们系里的教授非常喜欢有宗教色彩的画作,布置作业也都往这方面靠。她在跟着出去写生的时候,对那些弯弯绕绕的符篆一度
特别着迷。
直到她毕业为止,零零散散也学会了二十几种符篆,除了烂大街却讲究道观传承的平安符也有人教了她外,她会的大部分都是生活类杂符,其中很有一些像月光符、照影符等没有任何鸟用的符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