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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我肚子里的孩子,他怕是有十条命都不够赔,我只是教教他要行事稳妥,这姐姐也看不过眼?”
说完不等宋琉璃回话她轻轻扫了宋琉璃身上的半旧旗装一眼:“也是,姐姐虽然花容月貌,可到底疏于打扮,进府一年多了也没个动静,自是不能理解妹妹眼下有多紧张肚子里的孩子的。
要我说啊,即便是得了几分宠也该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福晋姐姐不是说了要谨言慎行吗?姐姐可得多注意才成!”
宋琉璃脸上表情不变:“妹妹说的是,谨言慎行……姐姐虽然没怀过孩子,可也知道为孩子积福一说,那就不打扰妹妹教训后花园的奴才,我先回去了。”
她扫了一眼小太监被打得满嘴是血已经神志不清的样子,着重强调了积福二字,也不多说便转身离开。
张氏笑得明媚的脸儿瞬间就阴了下来,冲着桃落冷声道:“行了!让他在这儿跪两个时辰,你在这儿看着他,不许他死了!”
说完她也扶着梨落的胳膊起身,本来她在闺中时气性就大,喜欢惩罚下人取乐,进了四爷府后她身份不高,也不能随意惩罚下人,好不容易在后花园碰上个乐子,倒是叫人恶心着了。
可肚子里这块肉于眼下确实对她太过重要,她也不想损了孩子的福分,兴致败了不少,她便没心思再坐下去了。
等小太监跪完扔回下人房时,命已经去了半条,跟他同屋的老太监急得眼泪都冒了出来。
“小鹿子!你可不能睡过去啊!你爹娘还等着你救命呢!”
老太监哭了半天,见小鹿子开始发起烧来,这才赶紧打了凉水来给他降温,只也不见起什么作用。
就在他着急的时候,门外响起敲门声,他打开门,只看见一个灰蓝色的身影远去,门口放着两瓶药丸子和一瓶药膏。
他也不识字,小鹿子又高烧不退,他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给小鹿子一次吃了三个药丸子下去,又给他脸上细细涂了药膏。
到了半夜小鹿子才呻吟着醒过来,一看见老太监就落了泪。
“干爹……呜呜……我没有冲撞张格格,我在打扫后花园,那个地方还没扫完张格格就去了,她没看见树叶子花盆底儿滑了一下……呜呜呜……”
老太监摸着小太监的脑袋:“醒过来就好,醒过来就好啊!咱们命贱,别怨恨……你小子也是命大,有贵人悄摸儿的给送了药过来,以后好好活着更小心些,知道了吗?”
小鹿子正哭着就是一愣,他抬起头来:“干爹,肯定是宋格格让人送药过来的,当时也是她帮我说话我才能活下来。”
老太监点点头,一点都不意外,这后院女人虽说心狠的居多,可到底也有那心思良善的,以后总归是好人有好报就是了。
“那以后有机
会你可得好好报答她,眼下咱们都是贱命,就别凑上去给主子们找麻烦了。”
小鹿子抹着眼泪,感觉到脸上沙沙的疼痛,狠狠点了点头:“嗯!”
宋琉璃并不知道有人已经想着该怎么报答她,这会子她刚刚洗漱完,懒洋洋躺在软塌上让木莲给她通头。
“许福,你盯着点儿,要是看见爷往这边走,赶紧过来跟我说一声,还有,给我准备些姜汁帕子。”
许福有些摸不着头脑的点头应下:“喳,格格您这是要?”
宋琉璃闭着眼睛轻哼:“今儿个我被人嘲讽了,当然得给她上眼药呀!她不是说我疏于打扮只有几分宠吗?也叫她知道知道几分宠到底有什么用!”
木莲差点儿一梳子下去把她头发给薅掉几根儿,脸越发木讷了些,这些时日茯苓和许福的许多行为就已经够让木莲纠结的了,眼下格格也这般……
这算是在算计主子爷吧?可……好像对主子也没什么妨碍,格格也没对子嗣下手,那……就不算?
嗯!她内心自我肯定了一番,又开始淡定给宋琉璃通头。
宋琉璃唇角露出了一丝笑容,闭着眼仿若更舒服了些。
四爷这段时日确实是忙得很,虽然裕亲王并不敢把所有的事情都压在他身上,可眼瞅着冬天要来了,这地基是一定得在上冻之前打好,不然到明年夏天也竣不了工,杂七杂八的事情也不少。
所以许福溜溜地盯了好几天才瞅见四爷往这边来,他赶忙就往屋内跑。
等四爷带着苏培盛跨进门儿的时候,许福这小子也不见个影儿,茯苓和木莲都在屋内伺候着。
茯苓声音有些着急:“格格,您别哭了,仔细着眼睛。”
说完她冲着木莲狂使眼色。
“……”木莲憋了半天,面无表情,“就是!”
茯苓:“……”
她也不再管木莲,只面色着急在宋琉璃身边转悠:“反正后花园现在都没什么好风景了,咱们就在兰柏轩转转也挺好的,您别生气了。”
四爷皱着眉在门口听了会儿,一直没听到宋琉璃动静,这才冷着脸进了门。
木莲和茯苓立马受到惊吓似的跪下请安,能不害怕吗?即便是茯苓这也是第一回 被宋琉璃拉进演戏的队伍里啊!
宋琉璃听见声音,泪眼朦胧抬起头看了四爷一眼,随即扭过身背对着四爷躺下了,在他看不见的角度拿帕子狠狠杵了眼睛两下,泪珠子哗哗往外流。
四爷让苏培盛带着人下去,自个儿坐到了宋琉璃旁边:“规矩呢?见到爷都不知道行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