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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牛逼啊,她身边还有这种心狠手辣的选手?她很欣慰,但是——
    “许福,我知道你聪明,但不论你做什么,都不能过了
    我的底限。”
    许福见自家格格说得认真,心头一动,抬起头表露疑问。
    宋琉璃更认真道:“我不主动害人,人若害我,那我必定要光明正大的反击。还有……不管任何情况,绝不能对孩子动手,若是你过了界,我不会让你顶缸,可我也容不下你,懂了吗?”
    许福心里那点子飘忽突然就落定下来,眼神中比过去更多了些什么,他轻轻跪在宋琉璃跟前,抬起头看着她:“奴才牢记格格吩咐,永生不敢或忘!”
    他是心眼子多,也愿意为了自家格格筹谋,甚至鞠躬尽瘁死而后已都行,可到底他也会算计,对自己脑袋还能在脖子上待多久患得患失。
    眼下听了格格的话,他觉得自己应该遗憾心眼子派不上用场,可莫名的他却更愿意为自家格格鞠躬尽瘁了,哪怕去死也变得没那么可怕。
    宋琉璃倒不是为了收买奴才,她毕竟是两世之人,现在虽没有法律可言,但对她来说平白害人性命,甚至对孩子动手,那都是犯法,即便没有警察会抓她,她心里的道德谴责也过不去。
    窗外水蓝色的便袍一闪而过,木莲眼神带着笑意当什么都没听到,去抱厦里给主子端瓜子儿,也到了该嗑瓜子儿看‘女则’的时候了。
    她没瞧见那抱着饱饱的小太监也悄悄蹲在角落里,眼神中满是热切。
    宋琉璃歇了会儿,想起兰柏轩的新成员来:“去把饱饱抱过来,那小太监也叫过来,昨天当着爷的面儿我没细问,叫过来我瞧瞧。”
    小太监抱着狗进了门便跪下了:“奴才小鹿子给格格请安!”
    宋琉璃站起身轻轻摸了摸饱饱的脑袋,被它舔了一下手心才笑着放开了手。
    “你叫小鹿子?多大了?有大名吗?”
    小鹿子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回格格的话,奴才就叫鹿小子,进了府改成了小鹿子,今年十一岁。”
    宋琉璃:“……”
    儿童工啊……而且对方家长这起名水平比她还要差!
    “那你以后就叫鹿冬青,听着到底是正式点儿。”
    说完她瞅了眼小鹿子身上有些逛荡的衣服,对着许福吩咐:“你带他去领两身儿厚衣裳,花银子也行,这看着也太瘦弱了些,平日里定要叫他吃饱了。”
    她最见不得小小一个孩子那副忍饥挨饿的样子。
    许福笑着应声:“喳!奴才一会儿就去。”
    等宋琉璃和木莲还有茯苓三个人一起围着饱饱转悠的时候,许福拎着小鹿子往针线房去了。
    “你小子也算是时来运转,可不是哪个主子都能叫你吃饱穿暖的,哥哥我也不求你多上进,只一条,若是叫我发现你小子有外心,我就活扒了你,懂吗?”
    说完这话许福心里得意非常,平日里总听格格这么说,学着格格说话感觉……还真是人都
    拔高了一点。
    小鹿子认真点头:“哥哥放心,奴才懂。”
    他懂得的很少,可不背叛他是懂的,能来兰柏轩伺候就是他家祖坟冒青烟了,他即便是死都绝不可能背主!
    天儿一日冷过一日,刚十月中,大雪便洋洋洒洒落了满地,皑皑白雪覆盖了所有的颜色,只露出檐下那点子雕梁画柱的彩儿,远远望去美得如同画中世界。
    李氏终于喝完了自己的药,让相熟的太医给请过平安脉后,她才彻底松了口气。
    “春巧,你说乌雅氏上个月没换洗的事情准成吗?”
    春巧点头:“不只是乌雅格格,奴婢瞧着冯侍妾前几日脸色不大对,只看见奴婢她就快速回了屋。”
    李氏笑了笑:“很好,让赵福成盯着些,等爷回来就过去禀报,就说弘昀非闹着要玩儿雪,不叫他出去就哭得厉害。”
    春巧脸上也露出几分喜色:“是,奴婢这就去。”
    这些时日大伙儿瞧着扶香院没有凝松堂和兰柏轩那么受宠,又有福晋暗地里给他们穿小鞋,扶香院的下人们很有一些时日在外头憋气得慌了。
    好在格格这也算是苦尽甘来,只要能尽快有个孩子……春巧瞧了眼正院,眼神中露出几分讽刺来。
    一根独苗苗怕什么?
    当天晚上四爷又歇在已经月余没伺候过的扶香院,这叫后院女人们一直提着的心放了下来,可随即又提了起来。
    尤其是福晋这边,这李氏争宠与不争宠都叫她心里不得劲儿,随着时日越久,越成了她心里的一根儿刺,想起来就扎得她寝食难安。
    “这段时日盯着扶香院的人可有发现?”夜里她靠坐在窗边低声问刘嬷嬷。
    刘嬷嬷一边给她盖被子一边回话:“没有什么动静,只是现在李格格也没再喝药了。”
    乌拉那拉氏猛地坐起身,盯着刘嬷嬷:“然后爷便去了扶香院?那绝对不是平安方!”
    刘嬷嬷是宫里出来的老人儿了,她也知道有叫人怀孕生子的药方子,可——
    “药渣子咱们的人隔几日就偷一点出来,每回都找不同的大夫瞧,确实只是补养气血的方子。”
    乌拉那拉氏闭上眼靠在枕头上,好半天她才拧着眉心睁开眼:“我不管她是用的平安方还是别的,总之……谁都能生,就她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