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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上门的剧本很多, 其中也不乏人设故事都还不错的优秀作品, 可惜姜明澈是一个很固执的人, 他既然已经宣布了退圈,就不会再回到这个灯红酒绿的名利场。他选择拒绝,独自一人收拾东西来到了美国,进入了伯克利音乐学院就读深造。
    进修第二年,他鼓起勇气,以自己的英文名Aaron的名义,向大黑官方邮箱发送了几则邮件。
    原以为这邮件必然石沉大海,没想到一个星期之后,他就收到了回复,新建内容并不长,只是指出了他作品之中待完善修改的部分。
    有了第一次,第二次自然顺理成章,久而久之这样的信件来往愈发频繁,直到有一天,他收到了一份特别的回信。
    “你……是明澈吧?”
    姜明澈不知自己是哪里露了马脚,可近乡情怯,他根本不知道要如何才能回复,沉默了好一会儿,什么也没有做,只是坐在电脑面前,仓皇无措地等待着最终判决。
    很快,对方发送了第二封回信。
    “不用感到负担,当初的事并非你的错,反倒是我们欠你一个道歉,是我们没有核查清楚,让你遭受了那么多。”
    那场足以改变所有人命运的舞台事故,究竟是意外还是人为谁也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早已被恶意抹除,以大黑在这个圈子里的影响力,并没有这个能力再去做些什么。或许说,即便是能够做些什么,时间也已经晚了,那个伤痕累累的孩子已经从这个让人讨厌的圈子悄然离开。
    这个Aaron的身份,是无意间猜出来的。他发来的几首作品与过往姜明澈的风格截然不同,根本看不出半点影子,再加之来往的电子邮件说出来的话少,提供的信息也有限,一开始还真没往姜明澈身上去想。后来之所以猜出他的身份,也是偶然一次意外。
    在离开这个圈子之后,这孩子仍然能保持对音乐的诚挚热爱,选择前往海外音乐学院进修学习,这一点,足足是方时赫没有想到的。到底是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再加上过去那些事,难免会对他存着几分愧疚,与旁的练习生态度总归是不一样。
    他感动于孩子的执着勇气,亦惊讶于他在音乐上的惊人天赋。
    姜明澈在音乐制作上的进步非常惊人,上一首歌发过来或许还存在着这样那样的瑕疵,可等方时赫指出了需要修改的部分,他第一时间就能给予修改并且融会贯通。将他最新发来的作品,于第一次发来的作品进行对比,期间的差距根本无法让人相信,这竟会是在短短几年间的成长。
    方时赫一时惜才心起,生怕这孩子被别家公司拐了去,早早就抛出了诱饵,期望他能在毕业之后选择回到韩国,重新加入大黑。尽管已经无法登上舞台,可这个地方他最熟悉,也永远是他第二个家,如果真的考虑继续音乐事业,再也没有比这里更为合适的选择。
    姜明澈也确实没让他失望,对于要不要回到韩国,他其实纠结了很长时间。
    彻底改变他想法的,是在一次表演庆典上。
    随着防弹人气越来越高,Kpop这类小众音乐也逐渐被更多欧美青少年喜爱,而意外就是发生在这样的庆典上,他们学校成立了一个翻跳社团,平时会练习一些韩国当红爱豆的舞蹈进行演出,当时是一个类似于kpop舞蹈竞赛的活动,学校社团准备的是防弹的歌曲。
    一开始一切顺利,可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预定为center的那位舞者临时身体出现问题,其余成员对center部分并不熟悉,在比赛马上就要开始的情况下,也很难找到一位能临时顶上的成员。
    姜明澈原本并不想参加这个活动,可架不住同学的百般请求,只能跟着过去凑凑热闹,无意间听到舞团这个情况。
    介于他本身有伤在身,又很长时间没有再跳过舞,一开始他并没有其他想法。可眼看着就要输掉比赛,舞团成员们一片惨淡时,他也不知道被什么触动,脑子一热直接开口道:“要不,我来帮你们吧。”
    当时他戴着帽子口罩看不清脸,打扮得也很低调,完全不像是会跳舞的样子,可现在也没有其他办法,负责center的那位舞者与他身形也比较接近,对方只能咬牙答应了下来。
    选择的这首歌是他退团之后的作品《血汗泪》,姜明澈有看过mv和表演舞台,对舞蹈动作还算比较熟悉,可这首歌对腿部力量要求比较严格,他的膝盖当时受了重创,根本无法支撑如此高难度的舞蹈,从来没有真正练习过。
    可一个舞者的本能反应终究还是存在的,站上舞台之后,当久违的灯光落在身上的一瞬间,沉寂在灵魂深处,被他刻意遗忘了许久的东西在悄然苏醒,尤其是随着台下观众们欢呼声越来越高,血液亦然开始沸腾。
    这一次的表演很成功,只不过付出的代价却着实有些大。膝盖处传来的阵阵疼痛让姜明澈不自觉苦笑出声,经历过这一次,让他无比清晰地意识到,对于那个舞台,他始终是心存热爱的。
    所以,他鼓起勇气答应了方时赫的邀请,在毕业典礼结束后的第二天,便迫不及待地搭乘飞机,从美国波士顿回到韩国首尔。
    姜明澈其实很忐忑,当时他情绪完全处于崩溃状态,又害怕会被成员们发现,一直闷在心里,做出这个决定,他们也毫不知情。成员们将他视作亲人,一直努力地为他找寻解决此事的方法,而他却在最后关头做了个不告而别临时逃脱的叛徒,他深感愧疚,也无法原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