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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也被宗族拿走了。”
    “什么!?”
    瞧着胤禩的表情不大好,全富恍然大悟的解释道:“八阿哥所有不知,这在外头没了丈夫和儿子的妇人可比寻常人难过许多。若是女儿女婿有出息还好,若是没有女儿……”
    全富无奈地直摇头:“只怕能有间破屋住那已算不错。”
    “不是可以过继……”胤禩不可置信的反问。
    “也就这么说说罢了,除去一些读书人家,那宗族还有愿意过继孩子的。大多是农户宗族,把寡母赶出去的或是被送进尼姑庵里过活的,那都是寻常事儿。”
    “……竟然有这等事。”胤禩落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
    当时的人贩子只是为了一些私利,就毫不留情的杀死了大牛,可造成的结果呢?
    还有前几年被他们偷走贩卖的那些孩童,又有多少家庭会蒙受这般绝望的经历……
    “这件事,若不是虎子有情有义,只怕两位老妇人下场更为凄凉惨淡……”
    胤禩睫毛微微颤抖:“本阿哥定然会想办法,会发文向汗阿玛一述。”
    受害者竟然没有得到亲朋的相助,反而被雪上加霜,这简直是场笑话!
    “八阿哥……”
    全富微微一愣,呐呐着:“自古以来都是这般的……”
    “那时候是那时候,现在是现在!”胤禩抬眸看向他,一双眼睛烁烁发光。
    望着流光溢彩的一双眼眸,注意到里面透出来的固执和坚定,全富心中微微一动,竟然有了种。
    或许八阿哥真的能做到。
    胤禩想要改变,并不是单单处置大牛宗族一件事罢了。
    若是他发话,甚至不用康熙出面,这些宗族定然立刻马上将吞进去的财产吐出来,甚至会把一开始发话的人揪出来任由他们处置。
    但是这样有用吗?
    没有真正改变的规定,只会让悲剧一次次重演。
    胤禩略略想了一会,就决定将自己原先的目的和这件事联络在一起。
    没错,牛痘。
    就是一个最好的机会。
    想到虎子脸上的麻点,胤禩心中的信心又多了三分。
    接下来的三四天,胤禩时不时就到养牛场寻虎子说话聊天,有时候也问起其他几个小太监的出身来历。
    孤儿是最多的,其次就是被家中父母卖给收人的太监头子,像虎子一般自行选择卖身的是极少数。
    无一例外的是,他们都觉得在庄子上的生活可比在宫里要轻松愉快得多。
    全富每回听到这般的话,就觉得牙酸。
    尤其是胤禩还要吐槽一句:“瞧瞧!就连他们都知道住宫里不是味道呢!更何况本阿哥了……”
    那是吓得魂不附体,生怕旁边哪个人就要把这话传入皇上的耳朵。
    呵呵!
    八阿哥会这么办不知道,反正涉嫌勾搭八阿哥让他魂不思蜀的奴才们肯定完蛋了。
    幸好胤禩也就随口那么一说,转头也没了下文,才让全富稍稍松了口气。
    而胤禩则密切关注着小太监们的变化,在发现一名小太监手上出现不少疱疹之后,他眼前微微一亮。
    等过了两天例行来到庄子上为八阿哥把脉检查身体的太医一到,计划也可以正式开始了。
    计划很简单。
    等到太医要来的当天。
    胤禩一大清早精神烁烁的坐在花厅里,托着下摆期待的望着门外,这一幕可是让刚刚踏入大门的陈廷敬颇为吃惊。他惊奇的打量了八阿哥一眼,随口朝着邵嗣尧发问:“八阿哥今日是有什么事吗?”
    邵嗣尧摇摇头:“下官并不知晓。”
    陈廷敬又抬眸看向胤禩:“八阿哥今日是有什么喜事?”
    “没事,只是我这几天在养牛场看到了一些好奇的东西,想要等太医来了好好问一问。”
    “好奇的东西?”
    “是啊,在养牛场里我看到好几名名小太监脸上有着和汗阿玛一样的麻点——”
    胤禩的话音还未落下,陈廷敬的脸色就微微一变,喃喃自语着:“皇上脸上的麻点是当年得痘时留下的痕迹……”
    邵嗣尧也登时回过神,倒抽了一口凉气:“难不成养牛场的小太监得了痘症!?”
    这个念头一出,登时让陈廷敬以及屋内的宫人们大惊失色。
    一瞬间,陈廷敬似乎感觉自己就要心脏骤停,当场晕厥过去。
    邵嗣尧的表情也很是严峻,他走到胤禩的跟前细细观察八阿哥的脸庞手腕。
    幸运的是,并没有看到红色的疱疹痕迹。
    陈廷敬和邵嗣尧同时松了口气。
    见着他们这把惊恐,胤禩那是哭笑不得的摇摇头:“才不是啦!他们的确也长了痘,不过是从牛身上染来的?”
    “牛的身上?”陈廷敬和邵嗣尧面面相觑,同时心中升起了一丝不信。
    这天花的传染力可是强得惊人,想到八阿哥最近常常去养牛场,他们两人心中同时升起不祥的预感。陈廷敬第一时间吩咐在外面的宫人退得更远,并立刻派遣侍卫封锁整个饲养场。
    这一番紧张的操作之后,率先被吓到的便是来给八阿哥把脉的太医。
    他一下马车就被焦急的侍卫一把扛在肩头,犹如一个大麻袋一般的冲入内院,被喝令休息的胤禩委委屈屈的躺在软塌上,精神气十足的伸手打了个招呼:“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