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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了半个钟头后,黄鼠狼发现简植有些嗓子干涩,还溜去用小爪子捧来了野山莓给她吃。
……
日头逐渐西沉,这本书终于念到了三分之二,简植本来想离身的,但是看到黄鼠狼那谆谆好学的眼神儿,又舍不得离开。
她心里盘算着:再来一章,我就走了。
谁料,翻到下一页,简植不过意识地读出那几个字,“猪的交|配。”尼玛,还连图带文的。
简植小脸一红,快速把这一沓翻过去,扣上书,揉了揉黄鼠狼的脑袋,快速站起身来:
“不讲了不讲了,这部分不讲了,我要走了。”
结果黄鼠狼突然站了起来,一只小爪子撑住简植胸膛上,咬字不清晰地说:“我要学。”
快速翻到那页,点了点配图:“我要和你交|配 。”
作者有话要说: 我本来想写纯情的1974,怎么写着写着变成这个样子了。
*
轮椅小选手继续卖萌求收藏,吱吱吱吱!
……
顺便想问问大家,这本书到现在都没榜,但是每天都在零零落落涨收藏,大家是怎么找到我的呀?
是从“boss”那本过来的呢?
还是从年代文的标签里找的呢?
第9章
黄鼠狼面不改色地说出这等虎狼之词,简植的脸皮子都要被血流轰破了。
她迅速从它手中抽出《大力发展生猪事业的经验》,合拢,对着面前这小只的脑袋狠狠敲了一下。
“交你个头!咱俩能交吗!咱俩是纯洁的友谊关系,你这个脑袋里都装着什么呀?”
黄鼠狼被她敲得委屈巴巴地坐到地上,捂着脑袋吱吱吱叫。
简植又有些于心不忍:“也是,首先吧,你是个动物,完全不懂人类情感的这些事,光想着基因交给你的繁衍本能了。再然后吧,你也不懂‘生|殖隔离’,生|殖隔离你滴明白?”
黄鼠狼一脸懵逼。
她决心把这件事上升到纯洁的科学态度,认真给它科普:“生|殖隔离呢,就是不同种类的动物,是不能交|配的。即使能交|配,也不能产生后代,即便产生后代,那后代也不能生育了。给你举个例子吧,你捉过这么多小动物,没见过小刺猬和小耗子能繁衍后代的吧。”
她也不知道黄鼠狼能不能听懂,讲到最后,仍然用书敲了一下它脑袋:“别成天想乱七八糟的了,先老老实实学你的科学知识。”
说罢,站起身来,烧着脸离开了黄鼠狼的洞穴。
回家的路上,她又好气又好笑。要知道,以前她是富二代的时候,朋友之间讲话也挺随意放肆的,但是还从来没有人给她表白过,更别提这种。谁能想到,现在穿越成了一个七零年代的小村姑,就这么让个黄鼠狼给莫名其妙地表白了?
她也不知道黄鼠狼这个种族是狮子那样的一夫一妻还是猴子那样的一夫多妻,没准它把这事儿看得挺简单的,觉得跟谁都能表白都能繁衍后代似的。
脑子里装着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下了山区,她才想到自己忽略了一个重要的问题:忘了找黄鼠狼讨粮食了。
*
进了家门,静悄悄的,简植没看见简大梁,只见大姐简瑛在卧房愁容满面地坐着,简友来躺在被窝里,头上蒙了一块白毛巾,脸蛋惨白。
简植心里咯噔一声:“怎么了?”
简瑛:“小弟发高烧了,你们出门卖猪不久,就烧了。”
简植用嘴唇触了一下简友来的额头:“咋回事儿?找医生了吗?”
简瑛:“张大夫来咱家看了,”她声音很是忧愁,“医生说,咱小弟看着特别虚,如果吃不好,身体抵抗力就差,那么更容易发烧。开了几片APC和口服鱼腥草,还说不是长久之计。”
简植:“哦,吃的问题啊,咱爹不是卖猪回来了吗,那不就可以买粮——”
简瑛竖起指头,“嘘”了一声。
“你傻啊,有钱也买不到粮啊。都是按工分发粮。而且还需要粮票。这钱呢,是咱们一家人一年的生活费,也得精打细算着用。再说有咱奶奶和小叔这样的人,咱更给攒钱了。”
“那个,咱爹去山夕了,拿了点儿小麦去山夕换粮。”
简植不太明白,简瑛给她解释:狼窝村儿往东走几十里地就是山夕省扬泉市,听说那边能用小麦换棒子面,一斤小麦能换三斤。简大梁拿了几十块路费,朝奶奶借了板车,悄没声地出发上山夕了。
简瑛使劲儿压低了声音说:“都是为了小弟。你可不要告诉别人啊,这事儿是偷偷做的,根本不被允许的,让别人知道就完了。”
这简大梁不在,简家其他人就过得心惊肉跳的。
胡圆总是一惊一乍,只要有人在房门外走,她就觉得是不好的消息,至于简瑛更紧张,守着生病的弟弟,每隔5分钟就要量一次体温,好像多量几次,他体温就能降下来似的。
简大梁不在,也没人打水了。第二天一早,简植自告奋勇挑着桶出门打水,姐姐和妈妈还叮嘱了好久,让她路上不要呆呆地和别人聊天,把爸爸出门的事儿抖搂出去。
简植刚开始也没大在意。她披着晨光,挑着桶,走得很快,有三两人问她:“今儿怎么不是你爹挑水?”她就很淡定地回答:“扭腰了,换我来。”
然而,紧接着,出了一件状况外的事儿:快走到村头的时候,马上就到了井那儿了,结果在路上又遇到了陈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