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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厢的俞岱岩也不曾有过好受的时候,武当众人闭关大都选在清净之地,三餐自有小僮送去,平日里头大都无人打扰。
    自与姝来分别不到两日,他脑中就时不时的浮现对方的音容笑貌,就连梦境之中也未能幸免,那日清晨他由梦中惊醒,被梦里的qíng形惊得大汗淋漓,于是下定决心闭关静思,也独自为自己的断袖之癖好不苦恼。
    对他来说闭关不是个好法子,初时尚且还能够抑制心魔,但随着时日的增多,心中渐渐生出些亟不可待的渴望,想要见到对方的心qíng折磨得他寝食难安。
    远方的天鹰教也在这时办了喜事,少教主殷野王迎娶了美貌名满江南的沈家二小姐沈沁梅为妻,迎亲当日十里红妆,声势浩大令人欣羡,壮观的场景引得无数民众驻足观看。
    盖头掀起的瞬间,新娘的娇美艳丽就令在场的新郎官和喜娘暗叹不已,经手了数对新人,喜娘仍是得承认,这沈家二小姐果真是个娇滴滴的可人儿,身着鲜红衣袍的殷野王也是无比的高兴,他向来是百**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主,几年下来虽不似杨逍那般阅女无数,却也算得上花花公子一枚,娶个这等风qíng万种的美人儿做妻子,哪里还有不欢喜的道理。
    新婚之夜自是宠爱无限#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成亲半个月,因着沈沁梅的美貌和手腕倒是将殷野王迷得个七荤八素,一时之间也就渐渐忘却了府中的其余美人儿,夜夜歇在她的院落。府中本有几名上不了台面的侍妾,眼见殷野王这般行径心中颇有异议,却不敢多加言语,沈家如今已经败落,可到底也曾是个豪门大宅的小姐,殷家正儿八经的少夫人身份摆在了明面,大户人家的主母哪里能没有些手段在,开罪了主母,侍妾被随意买卖也是常有的事,于是,殷野王的后院暂时出现了从未有过的平静。
    俞岱岩反思己过,直到出关之日也没能挥去心中的念想,赶巧着最近杭州一带出现骚乱,张真人**派人前去扶弱济贫,俞岱岩对沈姝来存了不应有的qíng感,正是万分痛苦之时,当下便主动请缨前往,张三丰思量他刚回到武当不久,本**再派别的弟子,却仍是坳不住他的再三请缨,沉默过后也就应了他的要求。
    第二日一早那厮便辞别了师傅,日夜兼程赶往杭州。
    待沈姝来得知消息时已是数日过后,想到他此行定有闪躲自己之意,心中不免有些难过,又思及俩人已经耗了这么些日子,也生出些与对方置气的心思,暂时歇下了追赶而去的想法。
    等待的日子她心里并不踏实,时不时的便要打破碗碟,就是练功过程中也无法静下心来,终有一日听得张三丰提及近来江湖中人抢夺屠龙刀一事方才大惊,暗道一声:遭了!
    想着俞岱岩此番或许会遭遇危险,沈姝来心中不免焦急,终是忍不住红了眼眶,张三丰只道她是担心弟子会陷入混战之中,忙不迭的安慰她道岱岩并不是那般爱凑热闹的人,告别张三丰后,沈姝来施展轻功回到小屋,简单收拾了行囊就策马追去。
    马不停蹄的赶路过后便是在城中找寻那厮的踪迹,她知对方或许已经早已出城,天鹰教抢夺屠龙刀就在渡口处,但此处水域宽广,仅渡口就有好几处,没有任何线索的qíng况下她只得在城中查探那厮是否曾留下些许的蛛丝马迹。
    江湖中人聚集此地,无非是想抢夺屠龙刀,为达目的各大门派皆是派出门下弟子,一时之间城中处处可见随身携带兵器的男男女女,已经找寻俞岱岩两日,正是沈姝来渐渐有些沉不住气的时候,恰巧迎面而来的一群清一色佩剑女子十分引人注目,峨眉派皆是女子,且善于使剑,走在前方的纪晓芙她也曾偷偷见过,定是峨眉派弟子无疑。
    诶,你们说俞三侠为何明日便要离开?武当派对于屠龙刀就一点心思也未曾有过?此时已是傍晚时分,街上人烟稀少,对方轻声细语,仍是被沈姝来不小心听了去。
    听到对方提起俞岱岩,沈姝来心中一紧。
    丁师妹莫要说这话,若是被人听了去那可怎生了得,武当派素来不喜这些江湖争斗,俞三侠离不离开自有他的思量。说话者身穿出家人的衣袍,此时正义正言辞的制止丁姓女子的言论。
    那女子见在场者大都不愿再提此事,也就没有了继续说下去的兴致,一群人浩浩dàngdàng便往街尾的客栈而去。
    终于有了那厮的消息,沈姝来抑制住内心的激动,待那群人走远之后方才往客栈而去。
    那日,到达杭州后恰好遇到打斗,俞岱岩顺势救下了峨眉派的纪晓芙,见其似乎受了内伤,又得知峨眉派弟子就在附近,索xing通知了对方前来接应。灭绝师太得知屠龙宝刀现世,立马在第一时间派出了峨眉大部分弟子,以大弟子玄静为首赶往杭州,意在抢夺屠龙宝刀,现下峨眉弟子在杭州徘徊已经半月有余,却始终未能发现其踪影。
    纪晓芙在抢夺屠龙刀时被别派趁乱打伤,丁敏君本不耐她拖了后腿,现下见了俞三侠在此,再多的不快也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丁敏君原本对殷梨亭倾慕不已,可谁曾想对方竟对自己的眼中钉纪晓芙qíng根深种,丝毫不曾对她加以留意,时间一长也渐渐淡了心思。俞岱岩救下纪晓芙时她也在场,对方这几年行侠仗义,在江湖上留下了相当好的口碑,当属青年一辈的佼佼者,她原本也未加在意,奈何哪个少女不怀chūn,面对这样一个器宇轩昂的男子她难免有了些心思。
    自那日起,她便时常假借各种名义接近俞岱岩,往时沈姝来若是见到这等绞尽脑汁追求男方的女子,也会觉得有些可爱,但对方死缠烂打的对象竟是那一味躲避着自己的俞岱岩,沈姝来心中有些膈应,只恨不得把那厮揪出来捶打一万遍。
    俞三哥。糙糙吃过晚餐,俞岱岩因着心中对沈姝来的思念难以消散,只好到客栈后院散步,不想被丁敏君瞧见,连忙抓住时机上前唤道。
    丁师妹。他正陷在俩人的回忆当中,猛的被人打断了兴致,回答起来有些兴趣缺缺。
    俞三哥莫不是有什么心事?说出来让敏君为你分忧可好?见俞岱岩似不怎么理会自己,丁敏君款款上前,不着痕迹的向他那方靠拢道。
    她容貌虽称不上十分貌美,却也是个清秀佳人,身为灭绝师太的座下弟子,地位自是配得上俞岱岩的,丁敏君如是的想到,声音中仿佛也比往日多了股娇媚。
    丁师妹怕是有些醉了,俞某尚有要事,就先回房了。俞岱岩对她并没有多加理会,丢下这句话便要转身回房,徒留那丁敏君在原地气得牙痒痒,直叹这木头不解风qíng,不懂得抓住时机云云。
    沈姝来在远处见到俩人靠得极近,心底的酸气由淡转浓,眼见俞岱岩并不怎么理会对方,说不到几句便独自离开,直气得丁敏君在原地跺脚,这才放下心来,纵身就往俞岱岩的房间而去。
    那厢俞岱岩沉浸在对沈姝来的思念中不能自拔,索xingchuī灭了油灯,和衣躺在chuáng上假寐,回想到俩人最后拥抱的场景,脸上挂满了傻气的笑,姝来#8226;#8226;#8226;语气之中不乏深qíng。
    沈姝来武功略高于他,此时正藏于暗处,见到这等场景也渐渐对俩人的感qíng有了丝信心,想到自己那般焦急他的处境,简直到了夜不能寐的地步,这人却在此处与那丁敏君花前月下,亲亲我我,反了你了!沈姝来冒着酸气,恨不得好好将俞岱岩好好的敲打一番。
    气愤之余不慎踩到地上的纸片,俞岱岩登时就有些警觉,抽出枕边的长剑,运起内力就朝对方刺去。
    对危险有所警觉是好事,沈姝来高兴之余连忙道:三哥。想着马上要向对方坦诚心意,声音之中带着七分紧张三分甜腻。
    姝,姝来?俞岱岩本就有些奇怪为何此人武功路数与自己心尖上的人那般相似,霎时听得沈姝来这么一唤,惊讶之余也怕真的伤到对方,连忙收起手中的剑,转身拿出火折子点燃桌上的油灯,却久久不敢回头看她。
    见这人虽不曾回头,却全身僵直,身体抖动得厉害,沈姝来道:三哥为何不愿回头面对姝来?
    俞岱岩:#8226;#8226;#8226;#8226;#8226;#8226;这厮不语,也还是渐渐转过身来,究竟是有多久未曾得见,俩人已经不愿深究,此时只贪婪的看着对方的脸,似乎不愿有任何一处遗漏,无关乎时间地点,也无关乎俞岱岩心中的世俗。
    正文 明了
    三哥这般看着人作甚?莫不是看着看着也能看出朵花。先他一步回过神来,看到他此时满脸通红、手足无措的样子,压在心中多日的苦闷之感总算是消散了大半。
    杭州,杭州此时正是混乱之时,姝来为何在此?被沈姝来调侃后方才反应过来,俞岱岩红着脸结结巴巴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