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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现在,还不能bào露。
    他所做的,都是为了自己的xing命。
    在这修真界,怎么可能会有好人?
    你不杀我,我便会杀你。如若不想被欺负,就要学会欺负别人。
    若是可以,没有一人会想要生活在这种如饮人血的环境下。
    大约过了几个时辰,终于有人来到这个地方,而出现在他面前的便是十人的尸体,但显然,他关心的,并不是那些尸体多么可怖,而是处于他们中间的通行证,一时之间,他喜上眉梢。
    他三步化作一步走到了通行证的面前,然后急不可耐地拾起,喃喃道:真是得来完全不费chuī灰之力!
    他将上头的灰尘chuī了个gān净,随即看到身旁的十位尸体兄,感激道:感谢啦,若不是你们打了个血流成河,我哪能拿到这个便宜!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用的,哈哈哈
    却不想,他成了那个螳螂,身后也许还会有一只彪悍的huáng雀。
    作者有话要说:看,标题改变了!!~
    第一百三十六章2017.05.05.20.00
    望君生在将自己的通行证用于转移众人注意力上面,自然要去找第二个。
    本来,望君生并不想去找那个人的,毕竟,虽然得到那个通行证并不难,即便,那个人,几乎是整个屏障之内修为最高的人。但得到那个通行证,他觉得是很容易的。
    只不过,这次,他要去找的人,也曾经是他的同辈,不过,望君生得要叫他大师兄。
    大师兄是一个非常温和的男子,而这一世,望君生如此温和的模样,大致也是跟着那位大师兄学来的。
    不过比起他这种表面上的温和,大师兄才算是真正的君子,而他的所作所为在这个世道上也是格格不入。只不过他的修为太高,地位也很高,而他的上头不止有久华天第一天才星璇真人,还有整个久华天势力的背景,所以被他得罪的人敢怒不敢言,而那些人后头的人物也是看在久华天的面子上没有追究。
    只不过,就是这样的xing格让这位师兄最终死在了他最信任的久华天的手上,原因,不过是不听从师门命令,被流放至血狱讨伐魔君。
    而那个命令,自然是将望君生抓捕回来。
    师兄一向待他极好,在星璇真人下达了那个命令之后无法没有解释就直接听从星璇的qiáng制命令,也是因此,被星璇真人安排去了东边魔气极重的血狱。
    去了血狱,而且是单枪匹马的去,必死无疑。
    星璇是最清楚的,但他下达了这个命令。对于这个命令,这个披着讨伐血狱,实则内里赤/luǒluǒ就是舍弃大师兄他自己的这个命令,大师兄即便不想,也不得不去。
    否则,就是真的背叛出师门了。去,还有一丝渺茫的希望,不去,则是必死无疑。
    在修真界,不知有多少宗门想要亲手报那欺rǔ之仇。
    最终,大师兄去了。而望君生被抓捕了回来,差点被制成人彘。
    最终,望君生与星璇一同陨落,而大师兄的生死,他在死前最后一刻也无法确定。
    可以说,对于久华天所有人的信任都趋于零的望君生唯一相信的也只有这个待他极好的大师兄了。
    只不过这个大师兄总是固执己见,才会死于非命,但同样的,若不是他的xing格如此,对于是非过于区分明确,也不会拒绝抓捕望君生这个命令。
    望君生心中沉重,竟是不愿再去多想。
    明明他都快忘记星璇的背叛之痛了,但对于这位大师兄的好意,他却是无法忘却。而是记在了心底的最深处,封印起来,直至此刻,才允许那种记忆再次涌出。
    元泽师兄,我们又要见面了。望君生看着被密密麻麻的树木遮蔽的天空,天空中的蓝色穿透细密的树叶,照耀在望君生的白衣之上。
    他轻巧地踏在枝桠之上,灵巧的身驱在不断的前进之中。
    虽然御剑飞行是最快的,但在这种树木冗繁的山林之中,反而是这种最为普通的方式更加安全。因为被枝桠掩盖身形,反而不容易被其他人探测到,而在其中的阻拦者也不会简简单单就发现他们。
    而安全之后,自然会速度更快。
    望君生的脚步砰地一声落在前方的枝桠上,声音细微,若不在身边,根本听不到。
    而他的脚步毫无犹豫,就像是完全知道前方等候他的是什么,就仿若他知道目标是何方
    眼眸之中已经毫无波澜,之前还存在着的一丝的犹豫已然消失殆尽,取之而来的就只有他坚毅的神色。
    眸中闪烁着光彩,夺目璀璨,好似包容泗泾八方。
    他最终落在了一处崖角街亭,那是前世元泽所在的地方,听他说过,他之前有探测过这个地方找到了这么个观赏的好去处。
    其实,望君生知道,他不过是想要避免争斗而已。
    屏障区域内,一共五十一块通行证,多他一块不多,少他一块也不少。
    至于那多一块到底有何作用,前世望君生不知,今世他也不甚清楚。
    反正,这块通行证他是要定了。
    毕竟,在这条路上,唯一顺路的,就只有他的通行证了。
    崖角显得有点陡峭,但上头所伫立着的凉亭却是足有两层,至角柱撑起的砖瓦上jīng妙的繁杂细致的花糙花纹,以及木制雷公柱上端一下一下雕刻出的九头凤鸟,皆是无法让他人所蔑视的jīng致,这种美轮美奂的制作工艺真是让人不知不觉赞叹不绝。
    亭中安安静静地坐着一位身穿白衣道袍的温润男子,那男子的身前放着一盘棋,他轻蹙着好看稀疏的柳叶眉,正在犹自与自己对战着。
    左手执黑子,右手执白子,将心神一分为二,与自己争斗。
    这是棋艺绝妙者才能做到的。
    望君生瞧着眼前穿着不过普通的白色道袍,却穿出仙人之资的元泽,一时有些恍惚,而自己的神志,也好像突然回到了之前与元泽师兄一块下棋畅谈的时候。
    那个时候,只要有时间,只要从混合着血色的长途中回来,他唯一觉得可以忘记一切世间烦忧的去所,便是元泽师兄的的房间。
    对于他来说,元泽似兄似父,在前世除了星璇,大概无人可以取代他在自己心中的地位。
    眼前温润的男子白衣散乱,却是有种放dàng不羁的潇洒,而微微蹙起的眉头,一心一意将身心放在眼前的棋局之上,出尘到无法理解为何他在战斗时会是那般的与此时不同。
    此刻的他,并不像是修真界的修士,反而像是下了凡尘的仙君,暂时落于凡间,只为了欣赏世间的沉浮。
    你来了?元泽温温和和如同chūn水一般舒适的声音从他的耳边传来。
    若不是知道此生他并没有见过望君生,若不是知道他本来的xing格就是这般的自来熟,望君生差点就以为眼前的男子是在和自己熟络的人打招呼。
    他所谓的你来了不是指我认识你,而是指,早在很早之前,他就已经发觉了他的气息。
    如果不是望君生,而是其他人踏入了这个地方,一定会诧异眼前的男子完全不像是一个阻拦者,反而像是一个过路人,一点杀伤力也没有,但当元泽说出你来了这句话的时候,必然会惊慌到严阵以待。
    没有人,会不惊慌,当你的行迹完全bào露在一个人的眼中,而他姿态还这般的惬意。
    许是望君生的反应并未如元泽所愿,他终于还是抬起了自己的凤眸,率直的眼光打量着眼前踏入他领域的闯入者。
    他微微眯起了眼睛,显然是没有想到出现在他这里的是一个长得非常jīng致的小娃娃。
    元泽三十来岁,却是维持着二十几岁的样貌,不过按照年岁看来,的确眼前的望君生不过是一个小娃娃而已。
    或许是望君生长得无害,元泽也没有释放出真气,反而轻轻柔柔地拍了拍他身边的坐垫,对望君生道:来,坐这里,与我过两招。
    这个样子,像极了前世。
    望君生抿了抿唇,坐到了元泽的对面。
    元泽的丹凤眼眯的更加好看了,他将身前的棋局重新打乱,又将棋子收拾好,分门别类放在棋盒之中,才轻声出声:我执白子。
    望君生挑起眼梢看了眼前温润男子温和的眉梢,并未拒绝。让出黑子,既是放弃先行权,算是将布置权让与了他,他占了这种便宜还不拿下也是太不知感恩了。
    他拿过元泽推来的黑子棋盒,下了一子。棋子落在红木制成的jīng良棋盘上,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元泽眸间闪过一丝愉悦的光芒,显然是有些惊异于那人的大胆,但他也是没有多说,而是提子应对。
    熏香袅袅,几乎要烧至末端,即将熄灭。
    元泽看着满满一盘棋,缓缓道:你倒是激进,只是之前倒没看出。他说的是他从未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