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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对了,我还真不是你的妹妹呢。不过,谁叫你过得太好呢,有一个视你们母女如命的男人护着,想动你们的人,都叫这个无qíng的男人先给弄死了。我啊,也不过是先下手为qiáng,让自己过得好些而已。他能为了你们,将挡住你们的人都给弄死,我当然,也要把拦了我的路的人,弄死,当然,顺便也叫你这个曾经顺风顺水的女人,落入尘埃,看着你挣扎,我才会觉得开心啊!李心儿捏着颜元的脸,如是说着,你现在所经历的一切啊,都是你的父亲曾经在我身上用过的,我不过,以咬还咬。
甩开了颜元的脸,李心儿再道:啊,我想,连你身边唯一仅有的疯父亲都死了,你应该不会再苟延残喘地活下去了吧。
放心,你要是死了啊,我一定会帮你收尸,一定会叫你们一家三口都葬在一块。李心儿丢下这么些话走了,而木颜元,看着她的背影,牢牢地记住,是啊,她原就不想活了,活着不能报仇,她死了化作厉鬼,定要叫这个女人生不如死。
颜元睁开了眼,原主那冲天的恨意啊,这会儿正叫嚣着呢,眼下,正好是父母刚离婚,颜元升了高二,李心儿已经进了学校读着高一,因为父母的事儿,原主还没调整好qíng绪,平日里对别人的关怀好意,原主都拒于千里之外,说起来,因着原主的口风紧,大家都还不知道她父母是为什么而离婚的呢。
这样反倒叫那李心儿进了学校,占了好大的便宜,如今学校的同学都在李心儿有意的误导下,以为原主的妈是那抢人男朋友的第三者,对颜元的态度那叫一个不和善,颜元也因此更是孤僻。
喂喂,里面的是谁啊,上个厕所要那么久!外头被人敲门了,颜元低头看了看时间,她这都呆了小半小时了,颜元打开了门,也不解释地就走了。
原主想让李心儿生不如死呢,这种事qíng,并不算太难,不过,李心儿在原主面前说过的话,还有她做的那些事,让颜元起了一种念头,李心儿,莫不是重生的?
无论怎么样,颜元眼下最应该做的还是给父亲打个电话,那一个就算疯了还死死护着原主的父亲,颜元觉得,要想让李心生不如死,那必须的要找到这位帮忙。
跟木猛通完了电话,颜元就想到颜婉的双腿,断碎了啊,她有黑玉断续膏,应该会有用吧?不管有用没用,总要先试试。然后,再有几个月,李心儿就会到这学校来了啊!
妈,我回来了!父母离婚后,木颜元跟母亲就搬到了一处公寓,那是母亲自己名下的。
颜元推门而进,颜婉坐着轮椅出来,回来了,正好可以吃饭了。
其实,看颜婉的神qíng,那所谓的自杀,同样是叫颜元心存疑惑的。或许一开始颜婉不能接受丈夫的背叛,还有突然遭遇的车祸,令她不能跳舞,但颜婉是个坚qiáng的女人,就算失去了视若生命的舞蹈,她也一样可以挺过来。
妈,我让爸过来了!原主在父母离婚后,一直都对父亲木猛避而不见,也没有提过木猛,所以颜婉在听到后,有些诧异地看向颜元,是有什么事儿吗?
显然原主在颜婉的心里一直都个贴心的女儿,她不会觉得颜元会无缘无故地叫了木猛过来。颜元点了点头,爸是不会背叛妈的。所谓的出轨事件,因为妈出了车祸,一直以来都没有仔细地问个清楚,我想今天问问清楚。
颜婉道:亲子鉴定不会出错的。
妈,亲子鉴定不会出错,但上面的名字就造不了假吗?那份报告是一个不知所谓的女人拿来给您看的,谁又能保证那份报告就是爸跟别的女人生的孩子的?颜元只是提醒地说了一句,颜婉沉默了很久,你之前从来没有怀疑过,为什么会突然有了这样的念头?
以前没有,是因为妈妈出了事qíng,没有时间想到这一点,但今天只是突然听到同学们议论起同样的一件事qíng来,一个想要破坏别人家庭用的一些小技俩,虽然破绽很多,可有时候没人注意到了,却会有很多预想不到的收获。颜元说着那似是而非的话,颜婉看着颜元,你真的觉得你爸是清白的?
爸对您的感qíng,我想您比任何人都要清楚。颜元并没有回答,反倒是让颜婉自己思考,果然颜婉不作声了。
还有,这有些药,我给您敷了试试!有钱就是好办事,颜元下课回来的路上,便去寻了一个大药坊,将那黑玉断续膏所需的药买了,并叫人练制成了,不管有没有用,总要叫颜婉试试。
颜婉看颜元拿着很是小心,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别担心,妈已经撑过来了。
知道!因为不确定这黑玉断续膏是不是对颜婉有用,所以颜元并没有直说。
颜元并不急着给颜婉敷上,她并没有学过医,黑玉断续膏有奇效不错,可她记得当初的俞岱岩因为伤得太久,可是要将骨头重新接了再敷上,她不确定这个所谓太久的期限,所以不敢乱用,这样说,那还得要寻个有本事的中医才成。
颜元在思考着,门铃声响了,颜元收回了思绪,应该是爸来了。
颜婉握着轮椅的手一紧,颜元走到门口打开了门,果然见着木猛站在门前,只是那神色间的憔悴,让颜元的脑海中浮现了到最后,那个疯疯颠颠依然懂得护着她的人,不知怎么的,眼浅就落了下来。
元元怎么了?木猛一看女儿落泪了,有些着急地伸手要给颜元抹泪,颜元控制住自个儿抹了眼泪,您快进来吧,妈也等着您。
木猛应了一声,有些害怕地走了进去,看到那坐在轮椅上的颜婉,眼泪也控制不住地落下了,倒是颜婉张口道:有什么话吃完再说吧。
家里并没有请佣人,平常都是颜婉做饭,爸妈都坐,我去端菜。
颜元往厨房去,很快端了三菜一汤上来,因为颜元没有提前说木猛会来,颜婉做的饭菜是母女俩人的份量,颜元给下了点面条,一家三口闷闷地把饭吃完了,木猛很自觉地收拾碗筷去。
或许,他并没有背叛我们。颜婉在木猛进了厨房后,跟颜元说了这么一句。初时看到那份亲子报告,颜婉太过震惊,她是个眼里不容沙子的人,也没想到会有那样大费周章的来破坏他们夫妻的感qíng。
随后出了车祸,她的腿废了,她什么都不想的只要离婚,带上她的孩子,离开那个伤了她的心的男人,完全没给过木猛解释辩驳的机会。
但事隔半年后再看到这个男人,他的憔悴她看在眼里,因为她的一句,如果他再出现在她面前,她就死给他看的话,这个男人并没有再出现,但家里的东西,那jiāo来的水电费,每日新鲜的蔬菜水果准时的送来,还有她和颜元一应用具,四季衣服,每个月都会送来,她不收,东西依然每天不断,她没办法下楼,不收也只能收了。
颜元端上榨好的水果汁,木猛也洗完了碗出来,又是一片沉寂,颜元道:爸妈您们谈,我回房间洗澡做作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