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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元感觉到胸口很闷,那种窒息般的感觉,是颜元从来没有过的。荀谨,荀谨此人,究竟是何意?他为何要软禁她?
知道了,你往府里送个信儿,请母亲过来一趟,我有些害怕。颜元很是配合着与香儿说话,香儿是松了一口气儿,夫人,想是府里的太太早便晓得了您有事儿的事儿,正准备着来您,这信儿也急着送了吧。
却是香儿连璐国公府都出不去了?颜元听出了香儿话里的意思,抬头看了香儿,香儿摇了摇头,这便是肯定了颜元适才的猜测。
颜元做了那么久的任务,都快忘了有多久没有人被如此辖制得不能动弹了,当然也就忍不住想到她接受剧qíng时荀谨那打断的声音,这如今越瞧着就越不是意外。
那么,她该思考着如何破局,被荀谨如此地关着,她想做什么都不能。
我知道了,你退下吧!既然外力不能靠,颜元当然只有靠自己了,幸好,她从来没有放弃过提升自己能力。
颜元便开始练起了上无心法,每到一个新的世界,颜元最先会尝试着练习上无心法,只有在上无心法被排斥时,她才会改练北冥神功。
可上心无法运转了几回却依然没有反应,颜元深吸了一口气儿,只能退而求其次地练起了北冥神功。北冥神功确实是绝世的心法,因着时间紧迫,北冥神功能吸人的内力,万物皆有力,颜元便尝试着将四周的力都吸进自己的体内,没想到果然发觉了可行。
本不过是想着试一试,竟是有用,颜元也不再耽搁,立刻再接再厉。随着体内的内力增加,颜元的五感也开始恢复,外头的一些声音,颜元也都慢慢听见了。
一个疯子说的话,想是没人会听的。既不能叫她死了惹得天下人非议元元,那便叫她疯了吧。颜元不经意地听到这一句,一个激灵,这是,荀谨的声音。
什么人?颜元正想着多听几句,荀谨突然大喝一声,颜元能感觉到一阵压迫,连忙收回了五感,饶是如此,颜元还是觉得胸闷得厉害。
事qíng很是不对啊,她练的北冥神功,本就是绝世的内功心法,五感放出,无感无形,荀谨怎么会发现,更能bī着她收回五感?
这个荀谨,太有问题了!
再有问题,也得先逃出人家的掌控才成啊!颜元正想着,听到外头一阵脚步声,颜元果断地躺下了。然后听到荀谨的声音问道:夫人如何了?
太夫人来看过夫人,夫人陪着太夫人说了会儿说,又睡下了。这是香儿的声音,荀谨应了一声,走了进来,果然看到颜元睡下了,荀谨唤着道:元元,元元。
那是必须地装着睡熟的,颜元从听到他的脚步声就将呼吸放松了,那就跟睡着了一般,荀谨的叫唤,颜元也依然装着没听见,呼吸同样不变。
荀谨上前一步,帮着颜元拉了拉被子,走了出去,饶是如此,颜元依然没动,呼吸也不变,果然没一会儿的,荀谨竟是去而复返,挑着帘子看了颜元,依然是刚刚的模样,荀谨勾起了一抹笑容,这才真正地离去。
幸好,颜元当初当特种兵的时候已经学着无论何时何地都控制着呼吸不变,否则今天就要露馅儿了。而荀谨此人,着实非同寻常。
必须要尽快地离开璐国公府,万不能叫荀谨将她关死了。再有荀谨刚刚那一句话,便是要对那妇人动手。那可能是唯一晓得长姐之死的内幕之人,若叫她疯了,她可就查不了。
说得再多,那都是要比快,快些将武力值提高,快些出去救下那妇人,问清那诸多的事儿。
颜元再着急,也让自己平下心来好好地练功,还有肚子里的孩子,这个孩子,颜元咬了咬牙,总觉得肚子这孩子会惹出许事儿来。如此的感觉,叫颜元都不知道怎么的说啊!
只是颜元这暗里准备着,没想到荀谨的动作更快,第二天便领着四个相貌普通,可显然身手了得的婢女来,元元,往后她们就伺候你,叫她们护着你,再没有人动伤着你。
护着是假,监视是真吧。颜元照着原来的脾气道:不用了,我有香儿她们几个就够了。
不过多添了几个人,香儿她们还伺候你,只上回那般的事儿却是叫我十分惊心,万不可让同样的事qíng发生了。是以让她们寸步不离的跟着你。荀谨要搂着颜元,却叫颜元闪开了,你做了决定,我能说不吗?
既是不开心,亦是带着几分讥讽,国公爷究竟是想做什么?
似是假意地问这一句,荀谨低声地道:我只想和元元能在一起,就像这一年一般。
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可快得叫颜元捉不住,再要想,又想不起来是怎么回事,更叫颜元难受着。颜元脸上的不喜更不掩藏了,原本颜元也是个脸上藏不住事儿的人,喜怒哀乐都露在脸上,她这般模样,叫荀谨只叹自己或许是多心了。要一想有备无患,依然将那四个婢女留下。
国公爷若硬要留下这四人,那便请国公爷往柳家递封信儿,让我哥哥将我接回去。颜元并没有对荀谨妥协,她不要的人,就是不要。
荀谨见着颜元是当真的恼了,连忙地道:那便叫她们在外头伺候,你不想见她们就不见。
回应他的是颜元一个翻身躺chuáng上,给他留了个后脑勺,这般闹着小脾气,还是他的颜元。
元元累了就歇着,我她们都下去。荀谨还是哄着颜元的口气儿说,可背对着他的颜元,真是的觉得这个男人太难搞了。
软硬他都受着,想想记忆里他们的相处模式,她的要求,他甚少不同意的。不对,荀谨这一年来做的事儿每样儿都很对颜元的爱好,他们之间原是姐夫跟小姨子的关系,听闻姐姐说过他们夫妻的感qíng还是不错的,然而,他对她的了解,太不寻常了。
如此qiáng烈的违和感,难怪颜元总觉得有什么东西是她忽略了,眼下却是明白了啊!荀谨从一开台对颜元就很好,宠得就像女儿似的,颜元自小被人宠着长大,对于这样的对待,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但在颜元看来,那很不对,很不对好吧。
要想了解一个人,先得要有心。有了心,还得要时间,那才能将一个人的喜好记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恰恰荀谨就是对颜元的喜好掌握得丝毫不差,甚至更懂得如何撩得颜元动怒,又如何悄无声息地叫颜元熄了火。
一次两次地是凑巧,可这么长的时间下来,那如何可能是凑巧?
荀谨,荀谨究竟是拿了她当什么呢?颜元不知怎么的就想到自己出现的那一天,那人高声地喊着,柳颜元,你不要脸。你以为你为什么能嫁入璐国公府,你姐姐就是被你害死的,害死的。
既然她是清楚事qíng始末的人,这话就绝不会随口一说,彼此她以为那人是疯狗乱咬,自是不客气得很,可如今这一想,那或者并不是乱咬人。
不成,她一定要尽快想办法出去,否则那时间越久,她越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