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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自己教得甚好,为何让我教?颜元问了段炎一句,段炎道:说胸襟气度,我皆不如你,只看到区区大理,眼光狭隘,你觉得够吗?
    这是在为将来打算,段炎至今未立太子,此中透出的意思,莫不有让颜元教导之后,择一太子之意。旁的也就罢了,段炎所说的胸襟气度,颜元颇是认可。
    我更想知道,大哥为何会被宋人掳走。颜元问得直接,跟聪明人不说蠢话,段炎道:不过是将计就计罢了,若不如此,何以让大理寻机伐宋。
    颜元原本只是猜测,此时完全明白了,段炎会落入宋人的手里,那都是段炎将计就计,以此而令大理可以光明正大的伐宋,一统天下。
    段炎从来就不是一个没野心的人,大理国富民qiáng,非历代先祖可比。而天下大乱,不于乱世中谋定天下,非帝之行径。是以,段炎深入虎xué。
    君子不立危墙。
    不入虎xué,焉得虎子。宋廷无德,再让赵氏统领天下,只叫百姓受苦,你心里比我更数。段炎跟颜元从来不藏着掖着,颜元心怀仁厚,并无争夺之心,却也知道天下之势。
    宋人无德,这是事实,宋廷孱弱,没有大理,蒙古也会取而代之。
    我好好休息一番,不过,元元想想新都当建何处。段炎提醒了颜元这一句,颜元一拍脑门,大哥,你对我可真是有信心。
    若是连你都信不过,我还可以信谁。凡事你自行处理。段炎这一副光棍的样子,是要使劲的使呼颜元呐。
    陛下,殿下,宋使与蒙使俱到。兄妹俩窗户四开的说着话,外头传来了一声禀告,段炎道:我身子不好,需得静养,一应事务还如往日,元元全权处置。
    这么好的借口,段炎如何不用呢。颜元无奈地低头,那哥哥好好静养吧。
    起身走了出去,段炎一笑,天下之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大理当大合!
    颜元出去,果然见到门口分列两支队伍,各代表一国。
    见过长卿公主。见颜元亲自来,两位使者同时都与颜元见礼,两位不必多礼。但为何事,还请两位长话短说。
    窝阔台可汗请与殿下一叙。蒙古的使臣递jiāo国书,有人奉上于颜元,颜元翻开一看,贵国大汗是想至此与本宫一叙。
    大汗正是此意。使臣将话原原本本地回答,颜元道:看样子贵国大汗的伤已经好了。
    使臣道:大汗说若是长卿公主说起此事,当谢长卿公主的手下留qíng,否则
    真是虚伪之极啊,颜元有没有手下留qíng,想必窝阔台比谁都清楚。但是,他竟然让人传这样的话,呵呵颜元真是对那一张脸警惕万分。
    长卿公主,我们陛下想现公主当面,负荆请罪。宋使也赶紧表明来意,奉上国书,颜元拿在手上看了看,没想到宋帝与蒙古大汗竟是心有灵犀。也罢,为表大理的诚意,于宋帝与蒙古大汗前来会晤期间,战事休停,本宫等着宋帝给本宫一个满意的答覆。
    多谢长卿公主。听到颜元答应见面,使节们都大松了一口气。
    安排诸位住下,不可怠慢。颜元叮嘱女官们去安排,不想两位都推辞道:不敢叨扰公主,在下还要回京回话,告辞了!
    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颜元叫人送他们,拿着这两本国书笑了。倒是跟在颜元后头的三十来岁的青年问道:臣心中有疑问,还请殿下不吝解惑。
    你的疑问是本宫为何会答应与蒙古大宋会面。颜元一语道破青年的心思,青年有些有小羞涩地低下头,臣愚钝,不解殿下之意。
    不仅你心存疑惑,就算是递来国书的蒙古与大宋也同样不明白。明明大宋负于大理,大理趁此机会灭宋,以军势可见成效,舆论亦向着大理,为什么本宫没有一鼓作气伐宋?颜元道出青年疑惑所在。青年瞪大眼睛,表示颜元说得丝毫不差。
    不急,你不知,看着便知了。颜元竟是要打打哑谜,并没有立刻为青年解惑,青年唤了一声殿下!
    颜元并没有因为他的叫唤而停下,于这诧异的时间斡旋,本就需费尽心思,可颜元心里更没底的是,她的功力竟然在流失!
    殿下,西夏王与回纥公主将至。颜元一回屋,又收到了消息,却引她露出了欢喜的笑容,这两位一呆就是几十年不动的人竟然来看我了,真真是好极了,命人安排好院子。
    前来报信的女官见到颜元的笑容,不自地跟着一笑,许久不见殿下如此欢喜了。
    速去安排。颜元不理女官的打趣,吩咐一声。颜元往花园去,见到洪七公正与周伯通在切磋,huáng药师竟与杨过相谈甚欢,李莫愁拉着小龙女正说着什么,小龙女竟面露羞色。
    颜元大感惊讶,第一时间还是走到了huáng药师的面前,有个好消息。
    huáng药师也是很久没看到颜元这欢喜的模样了,眼睛闪闪亮亮,少了平日的稳重,而显得朝气蓬勃,握住颜元的手,何事?
    李芸跟娜丹要来看我了。颜元回答,huáng药师道:西夏王与回纥公主。
    正是。颜元点头一本正经地回答,叽叽喳喳地说道:一别经年,许久不曾见过她们了,她们眼下也算是儿孙满堂了,但不知会不会带着他们的儿孙。
    说到这里,颜元露出一抹坏笑,李芸儿也就罢了,娜丹往日就是个只会舞刀弄枪的女汉子,她生下三子一女,也不知道平日里是她打儿子的多,还是她那驸马打儿子的多。她生下长子的时候,可劲的跟我说,要我赶紧嫁人生个跟我一样的女孩,当她家儿媳妇。我当时就拒绝了她,知道是为什么吗?
    难得颜元如此有兴致地说着这些琐事,huáng药师也顺着问道:为何!
    娜丹长得还不错,可她那驸马啊,不堪入目。颜元一副一朵鲜花cha在牛粪上的模样,深以为痛惜。李莫愁道:元姐姐,当初你喜欢huáng岛主,莫非亦为美色所惑?
    这等打趣之言,也只有李莫愁敢说,颜元却是承认道:正是如何,所谓,色之,食之,xing也。huáng岛主若无此倾国倾城之貌,本宫自是看不上的。
    如此大方坦率之言,却是叫一gān人都傻了,周伯通道:要是huáng药师毁了容了,那你怎么办?
    谁敢毁了我家古生的容,本宫先废了他。颜元扬着眉霸气十足地开口,利目扫过周伯通,周伯通缩了脖子,可不是我,我哪有那本事。
    颜元转向huáng药师,打量他那一张脸,眨眼,再眨眼,huáng药师半眯起眼问道:怎么?
    君之容,惑人心弦,令妾yù罢不能。这么当众的调戏,男人们都看向huáng药师,huáng药师淡定地低头回道:但入眼,惑心志,独爱之,吾所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