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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大娘子轻轻一叹,我岂是担心她,我担心的是你,她会不会对你动手?
不是一母同胞,颜元又是正主,心虚的人为了让她这假的变成真的能做出什么事来,谁也不敢打包票。
颜元摇了摇头,四姐还是有些心胸的,暂时她不会,以后她会怎么样,谁也不知道。可我既然能捧了她当皇后,她记着我们是一家人最好,若是不念姐妹之qíng,我同样也可能把她扯下来。
齐大娘子不说话了,这话别人说出来她听听就是了,颜元这么一说,齐大娘子这心就定了。
三月初六,万里晴空,迎亲的队伍来了齐家前,颜元一众女眷都在齐四娘的房里,欢欢喜喜地送她出嫁。
金氏是嫡母,叮嘱地道:今日一去,再回来你是就皇后了,为人妻当持家有道,为后更是责任重大,你需谨言慎行,知何当为,何当不为!
谨遵母亲教导。齐四娘与颜元有三分相似,这也是颜元会让她作假的原因之一。
她听完金氏的训导,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颜元的身上,礼官已经高喊,吉日到。
齐师已经在外等着,我送四娘出门!
立刻有人为齐四娘盖上了盖头,又是内侍高喊,齐师背着齐四娘走了出去,一声声欢笑,霍杰已为皇帝,并没有到齐家迎亲,更是派了他的亲弟前来。
颜元看着灯火之下的一张张笑脸,与原主曾经亲历的一切重叠在了一起,解决了霍杰这个大麻烦,她就要开始拼命的刷名声了。
要刷名声,难不难,易不易,知道怎么办的就不难,不懂的人可就难了。颜元是个懂的人,尤其知道怎么样才能保证名声不衰。第一步还是银子的问题,有钱能使鬼推磨,没钱是寸步难行。
她这不同意亲事把齐容这个大家长气得够呛的,发了狠不给颜元月钱,吃的穿的都不许尽着她,他就不信颜元能撑得过去!这可真是刚打瞌睡就有人送枕头,好好的小娘子突然要做生意,那是会让人不齿的。
被bī上梁山,另当别论。颜元跟齐大娘子一合计,姐妹俩各出一半的银钱,一家专门招呼女眷的店开张了。
店里不仅有金银手饰,还有女孩子用的胭脂水粉,颜元是大夫,养生之道历经那么多,她手中那方子多不胜数,手饰也是千变万化,总归进了她这千变阁的人,绝对是要大出血才出来的。
一个月后,姐妹俩人分红,齐大娘子是大吃一惊,她只是想挣点脂粉钱罢了,没想到这收利比她所有的嫁妆铺子加起来都要多出了两倍。
然后颜元就让人买了礼物,家里人各一份,尤其是齐容那里更备了大礼,上好的古墨,往齐容那面前一摆,齐容的脸色都变了,父亲,这是儿送您的礼,初初涉及商行,赚得不多,下回儿赚得更多些再送你更大的礼。
这是来气齐容的吧,齐容连月钱都不让老婆发给颜元了,颜元竟然争气的自己挣钱,还挣得不少,连古墨都送来了,送的还是齐容的心头好。
父亲,您不喜欢啊,不喜欢那儿就拿回去了。故意的颜元伸手要拿墨,齐容已经将那墨按下了,金氏在一旁捂着口笑,齐容被老婆见了这囧样儿有些讪讪,那也得硬撑着啊!
你跟我说说,你究竟要怎么样啊?齐容很是气弱地问,软的硬的手段都用了,颜元都撑过去了,齐容是真没办法了,不服软那难道要一辈子僵着啊。
颜元道:没想怎么样啊,就是不想随便找个人嫁了而已。
齐容吸了一口气,明年你就及笄了,现在不看好人,难道要临时抱佛脚?
甜甜地一笑,带着几分分俏皮地道:那到时候再说,现在不是还早吗?
你就是来讨债的,讨债的!都是你教的好女儿,看看成什么样了?真是要被她气死啊,齐容捂着脑袋,我这女儿怎么了,哪里不好?
金氏一般是不会跟齐容呛的,架不住因为颜元的事齐容说了她不知多少回了,再好耐xing的人也受不了唐僧念啊,金氏道:文能武能,还生财有道,有什么不好?
齐容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就是因为太好了,搞得他也不太想把女儿嫁得太差,好的,好的也得要人看得对眼啊!齐容很是气弱,原本只要对付女儿一个,现在还要加上老婆,心好累!
你们都去吧,出去吧!气弱的人只能赶紧的送着妻女出去,正好两人一出门碰到值班回来的齐师,齐师与金氏见礼,和蔼地冲着颜元道:五娘的礼物送得很得我心。
大哥喜欢就好!颜元甜甜地一笑,齐师瞧着颜元这模样,实在也想像不到她能砍了那么多的人!
大哥见完父亲后能不能到娘那去一趟,我有事找大哥帮忙。颜元这样开口,当大哥万没有说不的道理,颜元退开了,齐师与金氏告辞,进去见齐容,金氏好奇地道:要你大哥做什么?
颜元挽着金氏道:一会儿您就知道了,到娘那儿,我给您泡茶喝!
金氏其实不是愁,以前的女儿虽然出众,亦分外乖巧,那时她一心想的是该怎么给她找个好人家,乱军之事后,女儿似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再不像昔日那般他们说什么是什么,且更qiáng势,她要的,不要的,表露得清清楚楚。金氏也有些不敢bī!
不敢bī,丈夫bī的时候她也想,要是颜元认了输,恢复了以前那样也好,万万没想到颜元如此争气,大女儿跟她透露,才开张一个月的店,那得的利比大女儿所有的嫁妆铺子加起来都多。
世家的人都是不缺银钱,她们都是女人,持家处处都要银子,男人能视钱财如粪土,她们万万不能。家里的吃穿用度,哪一处不用银钱,故而给女儿的嫁妆金氏都是千择万选,收利断然不会少。
一个小铺子才一个月就挣得比她给大女儿的嫁妆铺子利钱都要多了几倍,颜元这搂钱的能力,呵呵,金氏心服口服的。
到了金氏的正房,颜元泡起茶来,才弄好就听到了脚步声,齐师走了进来,摇着头道:五娘把父亲气得不轻。
瞧大哥说的,我送了父亲一块古墨,那可是父亲的心头所好,如何气着父亲了。颜元听着话就给呛了回去,齐师瞪了她一眼,父亲眼下心中最急的莫过你的亲事,你的亲事定下了,就是十块百块古墨也不能比的,你不知?
颜元理所应当地道:我知又如何?
齐师被一堵,你想找个什么样的夫婿只管直言,我定为你寻到。
摆摆手,颜元道:不说这些没边际的事了,我们说正事吧!
意示齐师坐下,她给齐师端了一杯茶,这里往日都是煮茶喝的,味浓且重,颜元喝得不惯,喝不惯就只好改了,命人做了茶枱茶具,颜元叫家里人都试了试,一致获得好评,颜元往每个哥哥嫂嫂那里都送了一份,金氏这里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