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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一来,但凡冲着成衣坊去的客人,多半也会因为好奇之心,会到岁清坊看看画相反,前来看了画的人,兴许也会是去看看衣服。
    两间铺子同步销售,倒也不失为一种营销手段。
    回东家,那些客人之前来的急,小的来不及请示东家,只好自己做主、给了他们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好在,这些客人多半是冲着宴寒这个名号来的,也没再多加追问。不过小的听他们讨论,说是随后要再一同去成衣坊看看去。
    叶晗月一听陈掌柜的话,便知自己的猜测是对的,既然陈掌柜已经丢出了一个答案,她也就不必再多此一举,妄加解释。
    不过
    既然这件事陈掌柜自己已然处理妥当,现在特意来找她,难不成是岁清坊还出了别的事不成。
    心里正狐疑着,那陈掌柜就先一步说道:东家,小的匆忙来找您,是因为您今日派人送去的几幅画,刚到岁清坊就被等候在铺子里的客人一抢而空,现在还有好几个客人争吵着在岁清坊等着,说是非要买到您的画不可,不然就要见真人。
    呵!我的画如今有那么吃香吗?
    叶晗月不由笑了起来,她的画卖的好她承认,但也不至于像陈掌柜说的那么夸张。
    东家这两日想必没有出门吧。陈掌柜陪着笑脸,抬眼一看,便知自家东家还不知道眼下是个什么情况,他只好俯身垂首,兀自开口将这两日发生的一件大事同叶晗月说了一遍。
    正文 第一百八十三章深夜入密道
    原来,自成衣坊开张那日,平日里十分追捧宴寒画作的人,很快就发现了岁清坊和成衣坊之间的联系,故而,这些人为了满足好奇之心,多半会带着亲朋好友,一道连着将两间铺子一并走一趟。
    这样持续了几日,两间铺子的生意都大幅度有了增加的趋势,并且因为宴寒的名声一时传的人太多所以,如今京城之中,但凡宴寒所作的画,都会被人当做是上品佳作。
    也正因为这份名头,现在前来岁清坊买画的客人,十有八九都是奔着宴寒的画作去的。
    可叶晗月一日也就只能做出两幅画,供不应求,这客人自然揪着陈掌柜不放。
    叶晗月听完这些,心里除了多出了几分欣喜感,还有一些诧异。
    要说这字画,当然是古代人画出来的最有韵味,而她自己画的那些,多半都是模仿古人画作居多。
    如此,她可真觉得这古代人的眼光着实不咋地。
    不过,叶晗月同时又想到了树大招风四个字,她是个写的,看多了这种盛极招灾的桥段,自然对这个道理再清楚不过。
    可是眼下她已经名利双收,要退恐怕一时也很难退的下去。
    兀自垂眸想了片刻,叶晗月才笑着抬起头,对陈掌柜说道:
    陈掌柜,这事你姑且就这样模棱两可的对付着,至于客人问起宴寒的事,你就当一概不知即可,再者岁清坊不能只卖宴寒的画,而不卖旁的,你且先回去,待我想好对策,再派人过去知会你。
    她一时也没好的办法,毕竟按照陈掌柜所言,她的画现在在风头浪尖之上,贸然降低销路,她觉得亏的很,但是继续照这样的势头走下去,保不齐就有人查到她的身份。
    送走陈掌柜之后,叶晗月想了半日,倒也想出了个法子,但她并没有立即去做,而是紧赶着走在房间里画了一日的画。
    次日临近中午,叶晗月就拿着三福新赶出来的画作去了岁清坊,她一见到陈掌柜,就直接了当的说道:
    陈掌柜,这三幅画将是本月宴寒画的最后三幅画,以后每月宴寒的画只卖五幅,先到者先得,至于这价格,你也可以适当的抬高一些。
    这每月只卖五幅,这只怕不合适吧?陈掌柜接过叶晗月手里的画,迟疑反问了一句。
    旁人若是得了这样大的名声,只怕早就大张旗鼓的在众人面前露了脸,可他这位东家,却是巴不得别人不认识她一样。
    再者,如今宴寒提名的画作销路很好,可若是一个月才五幅画,只怕这些客人也是也会日久没了兴趣。
    叶晗月凝眸笑着,杏眼圆润,透露了莹莹之光。
    陈掌柜,你可听过物以稀为贵这句话?
    这陈掌柜目光迟疑,他看着叶晗月脸上的的笑意,眸中的忧色这才变了变。
    陈掌柜,这件事你只需要同客人交代清楚即可。叶晗月直接打断陈掌柜的思索,兀自笑着,又说起另一件事。
    陈掌柜,你下去算一下,看看我们账上的银两,如今够不够盘下成衣坊的铺面。
    是,东家。
    陈掌柜出去片刻,随后拿着一沓册子走了进来,他将这几日岁清坊和成衣坊的收入,挨个向叶晗月说了一遍。
    叶晗月听完,便知她自己这两日没少挣银两,如此名利双收,她心里自然高兴,高兴之余,她就想着重新将岁清坊和成衣坊,按照自己的意思重新装修一番。
    这般想着,她立即就吩咐陈掌柜去筹办这件事。
    两日后,新装修的铺面还差一点就将完工,叶晗月想着自己这几日尽顾着打理生意上的事,倒是有些疏忽了药老。
    这些时日,药老也在一旁帮了她许多,眼看生意上了正轨,她若不知恩图报,只怕那药老一准会拿话捏她。
    兀自站在街头轻笑了两声,她转而就将回别院的方向改了,先去了一趟酒楼,买了一桌酒菜,这才回了别院。
    药老,你怎得在外面?
    叶晗月刚到别院门口,就看到药老正抚摸着胡须,独自站在院子外面。
    她回身朝来时的路看了一眼,也没见有人从这条路上过,只好走过去,好奇的问了一句。
    那药老见她走到跟前,抬手就将她手里的东西接了过去。
    你怎得现在才回来,小王爷今日下午,已经被皇上的人送回三王府了,老夫在这等着,就是想叮嘱你一句他侧身站定,神情认真的很,三王府周围定然守着不少人,你若是要去三王府,可得小心些。
    叶晗月听到皇甫修回来了,心里便是一喜,但药老的提点她还是听了进去。
    毕竟皇甫修现在是带着伤回到京城,先不说那些原本想杀他的人,是否依旧对他虎视眈眈,就单单皇上那边,只怕也会派人暗中盯着三王府的动向。
    她若是要去找他,自然知道小心一些。
    这种事我还是知道的,药老,你且先行进去,我想、现在就去三王府附近看看去。
    她就算知道此时去三王府可能会有危险,但心上之人就在咫尺,她又怎么可能不急着去一趟。
    药老回头看了她一眼,也没说什么阻挠的话,就拎着食盒进了别院。
    叶晗月抿唇笑了一下,然后转身重新迈进了夜色之中。
    被墨色晕染的街道,点缀着星星点点的灯光,美得却又是另一番和白日里不同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