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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巧珍把手里的红药水放在了写字台上,说:“我再给你拿瓶水进来。”
    “你不要进来了,我随便擦擦就可以了!”林伟说道。
    巧珍看着他:“你伤口在背上,我得给你擦药水的?你等下擦好了穿好裤子,叫我!我给你擦药水!”
    “没事,一点点小伤。不用擦什么药水,你快点出去,好吧!”林伟真的想要求求她了,她也真是的,他都要窘死了。
    巧珍被他那个样子给逗笑了:“早晚都要给我看的,再说了夏天你在河里游泳,我看得少了,这个时候害羞什么劲儿?等下叫我,知道不?”
    “知道了,知道了!你出去!谢谢你了!”林伟叫着,他对她实在没办法,虽然她一直说自己是她对象,可这不是离领证年纪还有几年吗?她不是还要读大学吗?有她这样的吗?
    巧珍走了出去,来娣问她:“大伟叫什么啊?”
    “我给他擦药,他说不要?”巧珍回答,去里面切了姜片,舀了一勺子红糖,放水烧开。
    听见林伟叫她,巧珍进去看林伟背对着她坐着说:“你来擦!”那声音里还有一点点的害羞,一点点的赌气。
    林伟的背结实宽阔 ,常年下地,有时候就穿一件汗背心,所以这个时候印子还没褪下,中间白皙边上是蜜色的。
    巧珍拿了镊子从瓶子里夹出酒精棉给他擦在伤口上,伤口很浅,倒是真不要紧,酒精消毒了,擦了红药水。擦好了,被林伟赶似的叫:“擦好了,可以出去了哦!”
    没有听见她的动静,转过头看巧珍,巧珍看着他带着红晕的脸,仰头看着她。
    恶作剧似的,趁机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口,不过是贴着脸颊而已,具体有没有亲到,还真是不确定,可就是这样的轻轻一下,让林伟本来就红透了的脸更加地烧地火辣辣。巧珍也是心砰砰跳,退后一步,佯装去捡衣服,捡起衣服说:“我给你去洗掉!”
    林伟的手贴着自己的脸,心跳地都要跳出嘴巴了,巧珍刚才亲他了……
    一件两用衫和里面的球衣已经破了口子,球衣就做抹布吧!两用衫给他补一补下地穿,这件衣服没了,他身上完整的衣衫都没有什么,叫他自己去买是舍不得的。
    巧珍突然不想把今天拿到的钱给他了,明天下课出来给他买件衣服去?
    去把姜汤给他拿出来逼着他喝了姜汤进去,这才去给他搓洗衣服。
    林伟把自己屋里的暖水瓶玻璃给扫了出来,看着在外头鸡棚顶那里搓洗衣服的巧珍,脸上的笑是藏不住,却也摇了摇头,这个坏丫头!
    巧珍给林伟洗好衣服,林伟已经炒了菜,盛好了饭,一家三口吃饭。
    “你知道我今天河里拉起来的是谁吗?”林伟转过头问巧珍。
    “谁?”
    “那天在影剧院门口骂你的那个同学!”
    “朱秀芳?”巧珍吃惊地看着林伟:“她不是掉进去的?是跳河自杀?”
    巧珍第一反应就是自杀。对的!前世里他们那一届确实有个小姑娘自杀了,只是那不是她们班的,再说年代久远,她也就记得不是那么清楚了,她仔细地想想前世的记忆,可惜那些信息很模糊,毕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和事。不知道那个自杀的小姑娘是不是朱秀芳。
    反正前世里林伟肯定没有救过一个小姑娘,这一点她是可以确认的,看来这一辈子很多事情都在改变啊!
    “应该是的!我过去的时候,一个老阿婆在呼救,我看水面上有人,就跳下去了,等拉上来才发现是你的同学。她表情不对劲,有点木木的,拉上来之后我一直不敢走开,等她家里人来了,才离开的。”
    小姑娘就是脑子不太好,有什么过不去的坎要去死?巧珍叹息归叹息,总归不关她的事。
    第二天回到学校,刚刚到校,还没解开书包,美娟就过来坐在巧珍身边了说:“我跟你说哦!朱秀芳跳河了!”
    巧珍讶异于美娟的消息灵通。听她说:“昨天,晚上我外婆来我家,她说,朱秀芳的妈和外公外婆娘舅带着人过来敲了小护士家的玻璃窗!要打小护士,闹地整个钱家宅人人都知道了,说小护士差点害死她女儿。这个事情闹到最后派出所的人来了才结束的。听说那个朱秀芳的妈没有一点点知识分子的样子,看上去就是一个疯婆子,又哭又闹的,谁摊上这样的女人,早晚都得离婚,那个朱秀芳,你看的啊,就因为周剑跟她提出分手,就要死要活的!”
    巧珍摇头:“美娟不要这样说,被人破坏家庭,这些年这个女人也是活的也是很难的。说这个女人不好,这个男人早干嘛去了?早点离婚啊?还有这家人家,说这个女人是疯婆子,他们家女儿去破坏别人的家庭,那是个什么东西?”
    前世林巧珍受够了这些女人的说辞,说她不懂温柔,不懂男人的心,才让侯建新没有家的温暖,那个女人甚至半夜打电话给她炫耀:“林姐,侯哥在我这里。”
    “哦!是吧!”那个时候,她就这么挂掉了电话。在她练成这样的乌龟壳之前,她也曾整夜失眠,也曾眼泪水湿透枕巾。看着孩子,不想家人担忧,还有蒸蒸日上的公司,那么多的人,需要她强撑。她一直在给自己找借口,给自己一层一层把壳子加厚,看上去刀枪不入,水火不侵。
    原来水火不侵,不过是笑话,最后自己还是被儿子的所作所为彻底寒心,决定打破樊笼,回归到纯粹的自己。自己没有成为那个疯婆子,只是将歇斯底里的情绪,给包裹住了而已,伤害从未减少过,她很婚姻出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