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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单简直要气笑了,还没见过这么无耻之人,求得原谅可是这种态度,这不是明摆着若是不原谅她就是万恶不赦,若自己真是戚念烟,听到母亲死亡的真相,动了胎气,不是一尸两命也会早产,若是碰见常见的难产戚听荷该是求之不得吧。
    简单习惯性的勾起唇角,戚听荷,你这是何意,告诉我母亲死亡的真相是要比我动气不成?淡淡的语气带着威压,戚听荷只觉得自己喘不过气来,什么时候,丞相府那个懦弱的戚念烟有了这种气势,就连自己也有点怵她。
    娘娘说笑了,民女不敢,另外,民女还有一事告知,是关于,戚听荷嘴唇微动,简单看的清清楚楚,那是皇上。
    素衣,素云,你们下去。简单知道戚听荷有诈,一方面,近段时间赫连菀青的作态让简单很不舒服,心里还是想要弄得明明白白,另一方面,她倒要看看,戚听荷能捣鼓出什么出来。
    娘娘,娘娘。两人异口同声,语气中带着浓重的担忧,两人对视一眼,还是慢慢的走了出去,半掩着门,以便随时观察动态。
    娘娘,关于圣上以前的事情你一定不知道,早逝的皇后你一定听说过,那是圣上心中最重要的人,你以为皇上宠爱你,那仅仅只是因为你与先逝的皇后相似戚听荷说了很久,简单嘴唇抿成一条细线,戚听荷说着赫连菀青与慕蓉的故事,一边观察着简单的表情,却一无所获,最后才总结道,皇后慕蓉永远是皇上心中的白月光,而你,不过是替身而已。
    ☆、娘娘威武 (番外)
    戚听荷走了之后,简单有点出神,原来,赫连菀青还有这么一段过去,忽然,肚子坠坠的疼,对于生孩子还是有点经验的简单立即唤了唤素云与素衣,我要生了。
    还好,书萱院内一直都准备完备,从简单说要生了开始,书萱院便忙了起来,自然,这边也惊动了赫连菀青与皇宫的所有人,各宫妃嫔都保留持有态度,当然,大部分都是希望沁嫔遭遇不测,毕竟,若是沁嫔死了,皇上身边的位置谁都有了机会。
    从进入产房开始,简单的脑袋一直处在混沌之中,一边想着戚听荷所说的关于赫连菀青与慕蓉的过去,一边是腹中的孩子,左右为难。
    赫连菀青听到消息的时候,以生平最快的速度赶到了书萱院,在产房外面不断焦急的踱着步,脸上尽是焦灼,听着她痛苦的**声,几次想要冲进产房,最终还是被拦在了门外,当听到那响亮的哭泣声之时,赫连菀青的心才稳住,沉下去的心沉寂了下来,但还未等他彻底稳住,里面传来的呼叫声让赫连菀青慌了心神。
    娘娘,是位皇子。稳婆将皇子放在简单面前,简单轻轻一瞥,看见的就是自家儿子那可爱的瘪唇的蠢萌蠢萌的模样,简单心中一叹,儿子,娘亲对不起你。
    不好,娘娘产后大出血,快请女官。稳婆慌张的叫唤着,手忙脚乱的做着急救措施。
    意识模糊之际,简单似乎看见赫连菀青慌乱跑进来的身影。
    赫连菀青,既然慕容是你心中的白月光,那么,我要成为你心底的朱砂痣。
    明德五年(明德皇帝乃赫连菀青)
    明德皇帝的宠妃沁嫔难产身亡,诞下一名男婴,取名为赫连琰,沁嫔死后,皇上以皇后之礼追之,追封沁嫔为云崇皇后,下葬皇陵,封赫连琰为太子。
    前朝大乱,纷纷上书以求明德皇帝撤销此决定,嫡皇后之子尚且健在,正所谓嫡庶有别,长幼有序,可不能乱了先辈留下的规矩,但明德皇帝毅然决然之,数位大臣跪在龙宴宫外一天一夜,尚且未能改变明德皇帝的决定,三日后,各大臣灰心之,绝望离去。
    明德十年
    当朝丞相戚瑞麟勾结外政,意图谋反,从书房中搜出的书信,证据确凿,明德帝以谋反之罪将丞相收监,但看在皇后戚念烟之份上,免去死刑,戚家百余人口发送边疆,今生今世不得靠近京城半步,违令者,杀无赦。
    明德十二年
    太后病重,明德皇帝孝心使然,应太后之要求前往佛山寺,孤灯长伴,为先帝祈福,为天下祈福,茹嫔善心,孝敬太后,亦随之。
    明德十五年
    太后驾鹤仙去,享年六十八,同年,若云家请求归野山田,明德皇帝准之。
    书萱院外
    春日阳光明媚,暖阳穿透嫩芽从缝隙之中脱颖而出,映射下些许的阴影,满院子的桃花恍然之间灿烂的盛放,地下落下薄薄的一层粉红,舒服悠长的微风吹过,阵阵桃花雨纷纷往下掉落,美轮美奂。
    万岁爷。元冬小心的唤着,布满皱纹的眼角满是担忧。
    嗯。赫连菀青轻轻的应了一声,花白的发丝染上几片桃红,温润的脸庞一如既往,那双深邃望不见底的眸子似是蒙上了一层薄雾,唇角上扬的弧度恰到好处,似是要散开了般,在飘扬的桃花雨下,小人儿扬起笑脸,濯濯的往赫连菀青的方向跑来。
    父皇。小人儿似是很开心,声音软软糯糯的,直接撞进了赫连菀青的怀里,与她母后一样的淘气,外人面前的严肃端正,只有在赫连菀青面前才和同龄人一般的活泼可爱,只是眉间的老成,让赫连菀青心中一疼。
    那是十岁左右的孩子,穿着明黄色的太子服,袖口的位置是用金色丝线绣上的淡淡花纹,很是繁琐,与戚念烟如出一辙的面容,只有那双眸子,与他一模一样。
    琰儿。简单的一句,赫连菀青望着赫连琰的脸颊,悠悠的出神。
    父皇,父皇。赫连琰小手在赫连菀青面前晃了晃,唉,父皇又在发呆了,肯定又是在想母后。
    其实关于母后的事情,赫连琰大部分都是听元冬说的,那与他长得一样的脸,元冬说,母后长得很美,面若桃花,一瞥一笑都刻入了父皇心底,所以,每当赫连菀青发呆的时候,赫连琰懂事的学会了不开口,小心地趴在赫连菀青的肩头,稚嫩的小手轻轻的拍着赫连菀青的后背。
    夜深人静,元冬手中端着一杯浓茶,放在赫连菀青的旁侧,目光停留在放在桌上半开的画像之上,心中直叹气,忍不住的心酸,二十几年的侍候,赫连菀青之于元冬,不仅仅是皇帝之于奴才,亦或是感情最深的亲人,当初慕蓉皇后身死,万岁爷也不过是沉寂了一段时日,但如今沁嫔之死,万岁爷至今还未走出来,可谓是用情至深,有时候元冬也觉得讽刺,在这帝王之家,竟还有用情至深这四个字。
    万岁爷,时辰不早了。该歇息了,后面的话元冬未曾再说,万岁爷的脾性,元冬还甚是了解。
    元冬,你说她是不是恨我,从第三者的口中知晓慕蓉的存在,以为她只是她的替身,傻瓜,若只是当她是替身,又岂会顾忌她的情绪,自己钻进死胡同里,不肯出来。简单生产逝世之后,赫连菀青暴怒,第一时间派人找出了缘由,顺藤摸瓜的从戚听荷处扒出了若云秒彤,也知晓了这是戚听荷与若云秒彤一同合作的诡计,目的是让戚念烟与孩子消失在皇宫之内,她一定恨我,那个从未交心的女人,表面上对朕事事顺从,却从未敞开自己的心扉,本以为生下孩子,可以让她交心,她却孤注一掷的让她自己活在朕的心里,她真狠,用这种方式让朕记住她,对她念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