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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闵蔯长得俊美,桃花眼惑人心魂,一举一动都符合这个时代的审美,就像是从画卷中走出来的梦中情人,简单瞥了他一眼,避嫌的垂下眼睑,对闵蔯很是反感,婆婆不管事,二叔试图勾引大嫂,丫鬟们一直处于一种怪异的状态,这闵家人,让她都不不知说什么才好。
    碧绿,闵家的三个禁地在哪儿?碧绿是荆柔派给乔桑的丫鬟,说是侍候,更多的则是监视。
    大少奶奶知道这么多做什么?这丫鬟,语气让她很是不爽呢。
    这不是为了避免意外闯进去,我可不想再回到乔家村去,最起码,待在闵家,吃喝不愁。简单眉头微皱,明显感觉到带着淡淡檀香木的牌位冰了一个温度,吓得她差点将牌位给扔在地上,这还是她硬生生忍住,指尖紧紧扣在牌位上,妹的,管你妖魔鬼怪。
    碧绿只觉得背后一寒,随而想到闵府传播的谣言,心底一颤,就连语气也恭敬不少,大少奶奶,夫人所说的三个禁地,一是北边的院子,二是南边的假山,三则是夫人所住的房屋的阁楼,这三个地方是闵府的禁地,除了夫人与二少爷,其余人一概不允许进入。
    到达自己的小院子,院子里的落叶被下人清理干净,看起来舒服不少,简单推门而入,将牌位放在桌上,碧绿在靠近的院子之时就找理由离开了,想来,是因为闵府这诡异的传谣或者是她嫁的人,闵湛。
    简单敲了敲牌位,嘴里嘟囔着,你说,我结的婚是冥婚,嫁的夫君不会是个鬼吧。小巧的指尖轻柔的从头敲到底,没有意料到的温度变化,简单觉得无趣,直接踢掉鞋子,慵懒的躺在躺椅上。
    想起从现实世界回来抽中的道家法则与抓鬼大法,经过这两天的诡异之事,简单已经感觉到自己所嫁非人,所以,为了对她的夫君了解深刻一点,简单翻出了抓鬼大法,虽然名字有点恶俗,但内容还是挺实用的。
    ☆、夫君不是人(二)
    第一篇就交待了关于纯阴之体的介绍,这种女子最容易被鬼亲近,缘由是每当晚上零点,身为纯阴之体的女子正值至阴致寒之时,鬼与其亲近可以增长鬼气,就像是古时狐狸精吸收男子精气,这两种的概念有异曲同工之妙。
    在第一篇后面简单看到纯阴之体的检验方法,简单哒哒哒的从房间找出一把小刀,一张白色手帕,以及书页最后的图片,简单有点犯难,她要画符箓的东西都有,只是,现在体内没有灵气。
    简单住的地方是闵府最偏北的院子,她想,闵家人是想将她直接孤立,虽然不知娶乔桑进门的真正原因是何,但木已成舟,闵府的事情,她会一点一点的弄清楚。
    一套星际练体术做下来,简单全身发热,微薄的灵气聚集在丹田处,乔桑的体质很弱,这抹灵气还是她做的极其标准才渗透出来的,看来,想要得到符箓,还得花费一段时间。
    屋外的寒风呼呼作响,本就偏远的院子显得愈发阴森起来,简单忍不住裹了裹床上的棉绒被子,本该温暖的身子渗透出一种刺骨的寒意,就像是被人在寒冬中喷了一盆冷水,简单的意识变得极其清醒。
    漂浮在空中的暗影,身体近乎透明,笼罩着磅礴的浓厚鬼气,简单的嘴唇苍白,她看不见闵湛的身影,却能感觉到那灼热的冰寒的眼神,她的眸子倏地睁开,果然,与闵湛那双如冰潭般冷冽的眸子对上,她的身子一颤,闵湛的气场全开,昨晚那鬼压床的景况再次袭来,简单欲哭无泪,为什么抓鬼大法没有告诉她凌晨整点可以看到鬼?
    闵湛?他苍白的近乎透明的指尖穿透她的脸颊,落在她的后脑勺上,似乎只需轻轻一动就能将她碾碎。
    乔桑,你是我亲自选中的人。闵湛的声音淡淡的,带着寒风飒飒的阴冷,每一个字都像是生生刮过脸颊,带着极致的刺痛。
    简单唇角微动,闵湛的身影消散在上空,简单撑起身子,呼呼的直喘气,夜色正浓,她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
    闵湛说她是他亲自选中的人,这代表什么?
    难道冥婚的进行是闵湛的意思?
    在闵湛死后,闵湛与闵家人有一种独特的交流方式?
    或者,她可以进一步进行猜想,闵湛的死,与闵家人有关?
    当然,简单只是猜想,但在黑布隆冬的夜晚,第一次与闵湛见面,竟是这种境况,让她汗毛都要炸起来了。
    夜还深,简单没了睡意,她看不见闵湛的身影,却知晓闵湛就站在屋内,正直勾勾的盯着她,体内单薄的灵气被闵湛卷走,一丝不剩,简单气急,这是她做了多遍星际练体术好不容易存起来的灵气,现在被闵湛这个强盗一次性的给盗走,说不心疼那都是假的。
    闵湛你这个混蛋,一点都不给我留,你又不是没看见,那是我存了好久才存起来的babababa闵湛立在空中,听着她的碎碎念,比往日多待了一刻钟。
    大少奶奶,你醒了吗?我来给您来送早膳。碧绿提着膳食轻轻地敲着门。
    放下吧,等会儿我自己拿。碧绿嗤笑,小地方过来的就是这般上不得台面,轻手将膳食放在门口,碧绿快速的走出了院子,这凝苑,是全府人最忌讳的地方,若她不是新来的丫鬟,她怎么也不愿做这个差事儿。
    赤脚踩在地上,屋子里虽是有暖炉,还是压不过森森的寒风。
    简单用被子将自己裹得紧紧的,从柜子里拿出款式较为简单的衣服,闵湛,背过身去。不管闵湛在否,昨日她突然看见他,倒是让简单有了心理阴影。
    空气中的波纹一荡,闵湛浅薄的唇微微往下,视线定在简单的后背,瘦的跟个火柴棍似的,还怕人看。
    简单扣好最后一颗扣子,狠狠瞪了他一眼,她就知道,这货肯定不会乖乖听话。
    闵湛,你死了有多久了,好像我嫁进来之前你就英年早逝了。简单将膳食拿进房间,伙食还不错,也没苛待于她,小巧的点心可爱的紧,都让人吃的心不安理不得。
    如此想着,行动上到没有一丝停顿,简单将一只小兔子塞入嘴中,这点心真好吃,你要不要吃一块。软糯的味道充斥整个口腔,简单享受的眯起眼眸,稍稍叹气道,好吧,我还是不逗你了,免得到时候你报复于我。
    屋子里只有简单一人,若是有人站在门口,听着她的自言自语,定会以为大少奶奶疯了,自顾自的跟逝去的大少爷说话。
    她或娇俏,或嗔笑的姿态,活灵活现的呈现出来,闵湛的眸子绽放出细碎的光芒,她,不怕他。
    简单将膳食盒放在门外,捧着她的抓鬼大法躺在床上细细的读了起来,时而做几套星际练体术,一天的时间也就过了。
    蜡烛的光亮较低,细碎的风一荡,地上的阴影飘荡,简单指尖拿着毛笔,白色的纸张整齐的按在桌上,距离零点还剩下几个小时,她,应该可以画出一张符箓。
    背后贴紧的冰冷,简单欲哭无泪,今儿是犯了太岁不成,平日最多只需半个时辰就能成功,直到闵湛出现,她还没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