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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节

      大家看多了或柔或媚的舞姿,自然也希望来点不一样的,当即就转头看向大殿门口的小姑娘,附和太后的提议。
    迎着众人的视线,沈琉璃暗暗地将脚收了回来,心里急得不行。
    第31章 伪造现场(微修)
    正在沈琉璃犹豫是否要假装心疾发作时, 柳氏已率先站了出来,眸中带着急色,婉拒道:“太后娘娘, 万万……”
    “夫人可是想说, 太后福寿无疆,小女为太后献上一曲剑舞, 是小女的荣幸!”柳氏话还没说完,就被沈茂抢着接过了话头。
    太后皱了皱眉, 问柳氏:“侯夫人, 是吗?”
    柳氏只得恭敬应了声‘是’, 随后便退了下去。
    路都被沈茂堵了, 沈琉璃没法子只能硬着头皮上了,接过宫人递过来的长剑, 细如葱根的指尖轻抚过锋利的剑刃,眼神陡然变得凌冽,手腕微转, 起了个势。
    “太后娘娘,陛下, 臣女斗胆献丑了!”
    为了尽快舞完, 沈琉璃特意让宫廷乐师奏了支将军入阵的激越曲子伴舞, 随着乐声响起, 众人只见大殿中央的女子身轻如燕, 眉宇英气凛然, 手中长剑被她挽出无数剑花, 行云流水,可舞剑的动作却未免太过迅疾,倒不像是舞剑, 而是实打实地耍了一套剑法,让人眼花缭乱,看得心惊动魄,却又不免觉得过瘾。
    只是苦了伴奏的乐师,不是他们给沈琉璃伴曲,而是沈琉璃强行拖拽着他们加快节奏,因为她的每一招每一式迅如疾风,快若闪电,稍不留神,就卡不到点上。
    弹奏的乐师不断拨动丝竹琴弦,手指越弹越快,拨弦的手劲儿也随之不断加大,琴弦已有绷断的趋势。
    沈琉璃越舞越疾,乐曲也跟着越变越激壮。
    看着沈琉璃舞剑的身姿,柳氏眉头紧皱,暗暗拧了一把沈茂,不满道:“女儿本就患有心疾,大夫说需静养,不可做剧烈的活动。你倒好,一点都不心疼她。”
    “此等露脸的机会,不可多得!女儿既不擅琴棋书画,也不通笔墨,好歹这剑法能拿得出手,让大家看看我们女儿也不是全然一无是处,岂不甚好?何况……”  沈茂低声道,“女儿整日在府中有力气折腾傅之曜,也没见得身犯了病,难道在太后寿宴上舞剑助兴就办不到了?”
    柳氏愣了愣,没再说话,却暗自庆幸方才被沈茂拦住了。
    萧景尚抬眸,温润的目光落到那抹身手灵敏的身姿上,眼中头一次流露出赞许之意。
    以往沈琉璃也曾在殿前舞过剑,可她的眼珠子却是定在他身上,赤/裸、裸的,让人很不喜。
    表现的远没有今日这般出彩!
    但也只是一瞬,萧景尚的目光没有在沈琉璃身上过多停留,而是扭头,细心地给身侧的赵降雪取了块糕点,毫不避讳众人的视线,亲自喂到她嘴里。
    将军入阵曲本就慷慨激昂,再配上沈琉璃精妙而凌厉的剑法,感官和视觉的双重刺激之下,众人为之热血沸腾。
    曲落剑止,赢得了满堂喝彩。
    太后亦道了一声:“好,好样的!”
    沈琉璃负剑而立,学着男人抱拳拱手道:“臣女祝太后娘娘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日月同辉,春秋不老。”
    太后笑得合不拢嘴,便多问了沈琉璃两句,沈琉璃都规规矩矩地作答了,且不多话。
    别看沈琉璃表现的淡定坦然,实则心急如焚。
    太后娘娘,您老人家耽误得越久,您老的侄儿就越保不住了。
    好在太后问了三两句,便赏了一柄玉如意,就让她下去了。
    沈琉璃拿着玉如意接受了一波羡慕嫉妒恨的目光,尤以昭阳公主最甚,频频向她射来刀子一样的眼神,就差将她生吞活剥。
    昭阳公主本精心准备了献寿的压轴舞,为此苦练多日,结果沈琉璃一曲剑舞将场子活络了,到时还压什么轴。
    ……
    因着昭阳公主屡屡回头瞪她,表达怨怼不满,沈琉璃又耽搁了些功夫,寻着没人注意的时候溜出去后,便尽量寻着人少的小路,疾步往御花园跑去。
    到了御花园,这里果然同梦境中一般无二,没甚人。
    她放轻了脚步,蹑手蹑脚地往假山方向摸去,远远地隐约听到一阵撕扯争吵的动静,并夹杂着女人惊慌而阴毒的声音。
    “一起杀了他,否则等事情败露了,谁也跑不掉!”
    已经开始动上手了?
    沈琉璃没来由地一紧,立即加快了步伐。
    随即,她便看到一道鬼鬼祟祟的黑影从假山那边出来,绕到御花园外的小路上,匆匆消失不见。
    是谁?
    沈琉璃面色疑惑,却顾不得探究那人的身份,着急忙慌地朝假山旁跑去。
    跑得要近时,正好就看到楚婕妤失手将胡斐推到的画面,下一刻,胡斐的后脑勺便重重地磕在了地上的尖石上,双眼大瞪,当场便失了声。
    沈琉璃下意识地转了个方向,躲在假山后面,没有现身。
    看着地上毫无声息的胡斐,楚婕妤和傅之曜都愣住了。
    傅之曜目光阴鹫,阴冷地看了一眼楚婕妤,以他目前的身体状况,并不能保证将楚婕妤杀死,遂道:“我可以当做不知道此事,但……”
    “死人才会保守秘密!”
    楚婕妤目光一狠,毫不犹豫地拔下头上发簪,恶狠狠地朝傅之曜刺去,却被傅之曜险险躲过。
    方才的推搡之中,楚婕妤便发现傅之曜竟比普通男子要弱得多,一个弱不禁风的病秧子罢了,她怎可能轻易给自己留下祸患和把柄,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杀了岂不更省事。
    傅之曜转身就跑,却被楚婕妤一把扯住了腰带。
    发簪再次划下。
    孤注一掷的女人力气颇大,傅之曜方才在茅厕蹲了许久,手脚本就有些虚浮,竟然完全推不动这个女人,便抬手去挡。
    发簪直接划破手背,鲜血渗出。
    沈琉璃眸光动了动,默默地观察着情况。
    傅之曜身手全无,完全就是个战五渣,楚婕妤又报着必杀之心,力气会比平常更大,想要逃脱不是一件易事。
    只是她记得梦中的傅之曜面对楚婕妤杀他时,逃得没这般艰难啊。
    凝眉想了想,沈琉璃旋即明了各中缘由。是了,梦中的傅之曜没吃绿豆糕,而现实中的他却是吃多了,别不是拉得有点虚,才会变得更弱了?
    就在沈琉璃打算出手时,傅之曜竟抬脚朝楚婕妤两腿之间踹去。
    沈琉璃瞬间傻眼了,简直没脸看。
    好阴毒!
    男人那方最脆弱?难道女人那儿亦是如此吗?
    不过事实证明,这法子确实有用,女人也怕踢那处,楚婕妤那张妖媚的脸气到狰狞扭曲,若想自己不受伤,只能松了对傅之曜的桎梏。
    “疯女人,你给我等着!”
    傅之曜撂下一句狠话,慌不择路地拔腿就逃,那模样甚是狼狈。
    那般不择手段也要保命的样子,让沈琉璃觉得这个男人可能真的畏惧死亡,是真的怕死,并不像他面对任何刑法惩戒时表现的那般漠然。
    楚婕妤怨毒地盯着傅之曜的背影,攥紧手中的发簪,然后蹲下身子,谨慎地探了一下胡斐的呼吸,确信人真死了,抬腿狠狠地踢了胡斐的尸体一脚。
    低骂:“没用的废物!”
    楚婕妤许久不承雨露之欢,深宫寂寞难耐,本想趁此机会同老情人胡斐欢/好,哪知等了半晌,这死鬼却姗姗来迟,才开始前/戏,就发现这死鬼双腿战战,疲软不堪,竟是不行。
    一点痛快都没找到,还没人给发现了他们之间的奸/情。
    楚婕妤越想越气,对着胡斐的尸体又是一脚,低头便发现手上的腰带,忽的计上心来,再次蹲下身子,开始替胡斐整理衣衫。
    下一刻,肩颈突然袭来一阵剧痛,两眼一黑,顿时昏了过去。
    劈晕楚婕妤的人正是沈琉璃,她出手了。
    沈琉璃笑眯眯地拍了拍手,饶有兴趣地打量了一眼倒在胡斐身上的楚婕妤。
    这楚婕妤真是生的妖艳无比,胸大,腰细,皮肤白皙,眉眼间不同于中原女人,极具异域风情,又妖娆又惑人。
    尤其这曲线玲珑的身段儿,着实勾人的紧,普通男人怕是没几个能抵挡住这般美色的。
    饶是自己这个女人看了都觉得鼻腔热热的,有流鼻血的风险。
    也难怪胡斐拉脱了,也要进宫赴宴,赴这露水这约。
    就算成不了事,估摸着近距离窃玉偷香,也是色心荡漾。
    沈琉璃低眸瞧了一眼自己的,小脸顿时垮了垮。
    好气人,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这分明就是大巫与小巫的区别。
    忍不住上手朝楚婕妤的心口袭去,又大又软又弹,触手之感真的蛮好。
    其实,楚婕妤并非萧国人士,而是某边陲小国进贡给元康帝的美人儿,元康帝宠幸过几次后,就给了婕妤的封号。楚婕妤没有中原女子的矜持内敛,房事上比普通嫔妃更为大胆,元康帝早前临幸的多,但也仅止步于床上,连封号都没晋升过。而且,自去年过后,元康帝去楚婕妤宫里的次数明显减少了,楚婕妤对这方面要求高,求之不满,一来二去就同胡斐偷偷摸摸搞上了。
    身为皇帝的女人,既敢偷/情,又敢杀人,诬陷起人来也是眼都不带眨的,还真是个心狠手辣的蛇蝎美人。
    沈琉璃啧啧地摇了摇头,就开始干正事。
    傅之曜的腰带肯定要取走的,掰开楚婕妤的手,随手将其收了起来。
    而她刚才发现这里有一处假山洞口,正好可将两人藏在里面,至少能保证寿宴结束之前都不会被发现。
    楚婕妤既然选择这里野/合,周围假山环绕,花丛掩映,地方本就选得隐蔽,但为了保险起见,不妨再隐蔽些。
    胡斐已死,楚婕妤只是昏迷,肯定会先醒过来,而以楚婕妤这阴狠的性子,定会……
    小心地将两人拖进去后,沈琉璃似想到了什么,眸底划过一抹狡黠的光芒。
    随即抓起胡斐的大手,用力在楚婕妤白腻的肌肤上捏出了几条青红痕迹。
    接着肚皮、后背、腿上皆如法炮制,连大腿里侧亦不放过。
    最后又弄乱了楚婕妤的衣衫,这副娇体横陈的模样,像极了遭人侮辱和糟蹋了一番。
    做好这一切,沈琉璃又仔细地清理了一遍现场,确定自己和傅之曜没有落下任何东西后,方才悄无声息地离开。
    第32章 ......
    因为直接出手帮傅之曜解决了后续麻烦, 沈琉璃刚离开凶案现场,心疾便发作了,且来势汹汹。
    沈琉璃按压着心口, 隐约有些后悔。
    傅之曜对此毫不知情, 白受疼了,早知道就该等他被楚婕妤诬陷杀人时, 站出来帮他作证,说不定还能记着她的好。可他们如今是夫妻, 又有亲亲相隐、口供造假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