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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节

      带着迫不及待的试探,热切而强势地回吻她, 唇舌间渐渐发热发烫,呼吸也越发喘促。
    沈琉璃双颊滚烫,又羞又气, 下意识便要抬手推开他。可担心上面的人还未走远,略微有所迟疑。
    手举在半空中, 却迟迟没有落下。
    傅之曜见自己的手得了自由, 眯眸扫了一眼沈琉璃, 毫不犹豫地伸手滑向她的腰际。
    摩挲, 揉捏。
    而此刻, 沈琉璃衣衫全湿, 隐约勾勒出少女独有的玲珑曲线, 她就那般压在几近赤/裸的傅之曜身上,纤长有力的双腿死死地压制着傅之曜的腿,状似勾缠在一起。
    两人的姿势可谓相当暧昧, 惹人遐想。
    严丝合缝的那种。
    沈琉璃能清晰地感受到男人精瘦的身躯,如火焰般灼人的温度,也能感受到他的每一处变化,那种令人羞耻的变化。
    还有那只作乱的大掌,掌心的温度似烙铁烫得她浑身发软,竟她有一丝虚脱无力之感。
    她猛地抬手给了他一巴掌,杏眸怒瞪:“适可而止!”
    所有的旖旎刹那间消弥。
    傅之曜眸光幽暗地盯着着她,眼尾泛红,一字字道:“沈琉璃,你再敢打我一巴掌试试?”
    “你轻薄我在先,难道我不该打你?一巴掌算轻的,不加一巴掌,岂不是辜负了你方才说的话?”语落,沈琉璃反手又是一巴掌,打在傅之曜另一侧脸上。
    清脆有力的巴掌声,异常响亮。
    傅之曜怒红了双眸,绝世的容颜有些扭曲:“火不是你挑起的?”
    沈琉璃冷道:“谁让你咬我手?”
    觉察现在的姿势不甚雅观,翻身就要从他身上下来,却被傅之曜突然抱住,一个天旋地转,就将她压在了下面。
    傅之曜伸手捂住沈琉璃的嘴,双眸充血,一字一顿道:“我说过,你会为打我的这两巴掌而后悔!”
    被激怒的男人如同疯狗一般,力量也激增,沈琉璃一时不察便着了他的道。然而下一刻,她轻鄙地笑了声,反手一把掰开他的手,屈膝,抬腿便将傅之曜踹了出去。
    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
    傅之曜的身体重重地撞在了石壁上,砰地一声,又顺着石壁滑落在地。
    沈琉璃起身,倨傲地抬高下巴,笑的得意:“该后悔的好像是你吧?”
    傅之曜面色陡然阴沉,如阴云密布,唇角缓缓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
    沈琉璃蹙眉,走到他跟前,居高临下道:“傅之曜,有时候我很好奇,你这副血肉孱躯倒底是什么做的,明明比普通人还弱,却又像铁一样经摔抗打,似乎经受得起千锤百炼?”
    傅之曜艰难地支撑起身体,擦了擦嘴角的鲜血:“想知道吗?我偏不告诉你!”
    “哼,爱说不说,我虽好奇,却也并非一定要寻求答案。”
    沈琉璃就是觉得傅之曜此人似乎怎么都死不了,打不死,虐不死,就算濒临死亡之际最终也会挺过来,感觉挺费解的,哪个看似弱不禁风的病秧子有他这般耐打耐摔。
    梦境中,傅之曜高热差点死掉,因楚婕妤陷害入狱受尽刑讯,可不管如何,他都顽强地活着。
    她幽幽地看了一眼傅之曜,又道:“等你的人走远后,我们便想办法出去,然后……带你回上京。”
    “是吗?”傅之曜一瞬不瞬地看着沈琉璃,眯起那双诡谲的凤眸,“可我想带你回陈国……”圈禁你。
    沈琉璃面色一僵,冷声道:“不可能!”
    说罢,忽觉一阵眩晕感袭来。
    身子晃了晃,她伸手撑在石壁上,方才堪堪不至于摔倒。
    怎么回事?
    沈琉璃摇晃了一下脑袋,那股晕眩感越来越强烈,浑身也渐渐变得虚弱无力,整个身子倏然往后倒去。
    傅之曜伸手一接,便抱了一个满玉温香在怀。
    沈琉璃扬手便要打他,可手刚触碰到男人的脸颊,便无力地垂落了下去,再也抬不起来。
    她无法抬手,傅之曜却猛地抬起巴掌,想要打她:“你还想打我?”
    下一瞬,巴掌便重重地落下,却在即将落在她白嫩脸颊时,傅之曜的手倏地一顿,陡然卸去了力道,转而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脸。
    那动作如同逗弄小猫小狗一般,而他的眼中亦是布满冷蔑戏谑之意:“我不打女人脸!”
    傅之曜似乎为自己找了一个不打她的借口。
    沈琉璃一愣。
    傅之曜虽没坚持打她,却用粗粝的指腹碾压着她的脸,而后又移至她的唇,慢条斯理地摩挲着。这般近乎羞辱性的动作让沈琉璃气得不行,扭头想躲开,可全身都没力气,怎么都躲不开。
    她张嘴咬他手指,向来锋利的牙尖此刻也失去了力量,如卸了利爪的猫儿般再无任何攻击的能力。
    沈琉璃毫无反抗挣扎之力,只能用眼神表达自己的愤怒,可此时的傅之曜上身不着一物,清辉的月光映着男人的肌肉纹理,她只愤恨地瞪了几眼,便扭头看向了别处。
    她质问道:“你……你究竟对我做了什么?”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他捂她嘴的那一下,对她下了药。
    傅之曜唇角邪肆一扬,伸手抚了抚沈琉璃的乌发,饶有兴致地将一缕柔顺的长发缠绕在指尖:“沈大小姐……”语顿,话锋忽的一转,“阿璃妹妹,哥哥做了什么,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他不喜欢大小姐这个称呼,每唤一次,都会让他觉得自己低人一等,好像卑躬屈膝的仆人一般,与这个可恶的女人只是主仆关系,主人永远高高在上,而他只能匍匐于地,卑贱如泥。
    “你藏的药不是全用在赵清和身上了吗?”沈琉璃胸口微微起伏,几次挣扎着想要起身,奈何手脚发软,怎么都起不了身。
    傅之曜眸光一沉,绕着沈琉璃头发的手指用力一扯,登时疼的沈琉璃倒吸一口凉气。
    他说:“没曾想阿璃时刻关心着哥哥的处境,既然阿璃能轻易从那些悍匪的围攻中逃脱,为何不救救哥哥呢?”
    沈琉璃心中一惊,有气无力道:“那些悍匪着实厉害,我根本脱不了身,是你的手下来了,我才侥幸逃脱的。”
    傅之曜深深地凝了沈琉璃一眼,将她的身子往怀里拢了拢,俯身贴在她耳边,低声道:“别看薛老头只是个赤脚大夫,可他那里确实有不少宝贝。那些悍匪对付一些贞洁烈女,怕迷药把人弄晕了没兴致,又怕下作的春/药将女人变得如花楼的荡/妇妓子一般,失了征服的快/感,故而让薛老头配了一种能让女人变得柔弱无力的酥软散。”
    顿了顿,傅之曜一口含住近在咫尺的耳垂,继续道:“幸亏我事先在你身上藏了些,原本没期待会派上用场,没想到,反而让我有了意外之喜。”
    男人的声音阴冽低沉,似带着一股隐秘的愉悦感。
    沈琉璃咬了咬唇,小脸一片煞白。
    蓦地想起那个拥抱,原来他不仅在她指甲缝里藏了毒,送了她一把防身用的匕首,居然还趁机偷偷地在她身上藏了酥软散,前两样用来对付李奎,而这后一样则专门对付她。
    自认自己心眼不少,可比起傅之曜多如牛毛的心眼,她只能认栽。
    沈琉璃忽的扬唇,勾起一抹软糯的微笑:“哥哥,如果你不想回上京……”
    傅之曜伸指点在她唇上,邪魅笑道:“嘘!”
    沈琉璃愣愣地看着他,心里忽然涌起一股不详的预兆,不详到身子隐隐发颤。
    “阿璃,哥哥同你玩个游戏可好?”傅之曜冷魅勾唇,眸光阴鹫,盯着她的眼神如同饿狼扑食一般。
    沈琉璃惊颤道:“什……什么……游戏?”
    傅之曜暧昧地刮了刮她的鼻尖,轻笑:“你都中了酥软散,总不能浪费了此药,不是吗?”
    此话一出,沈琉璃的心瞬间沉入了谷底。
    “你……你倒底想做什么?”
    “哥哥想同你圆房,只是哥哥可能不会怜香惜玉,还请阿璃多担待些!”傅之曜低低笑着,修长的指尖伸至沈琉璃的颈间,一把扯开了她的衣襟,春光乍泄,露出了那片莹润光滑的肌肤,傅之曜漆黑如墨的眸子愈发暗沉。
    沈琉璃气得嘴唇直哆嗦,“你!”
    “阿璃不妨猜猜,哥哥的手下会不会折返回来?”傅之曜低头,埋首在沈琉璃的颈窝处,炙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肌肤上,引起一阵阵战栗。
    他轻道:“如果他们能在事成之前找到我们,哥哥便放过阿璃。如果不能,阿璃就只能做哥哥的女人了。”
    话音甫落,傅之曜便从她身上摸出匕首,用刀尖挑开了沈琉璃腰间的系带,衣服顿时散开。
    “傅之曜,你敢!”沈琉璃两眼冒火,用力握了握拳头,依旧使不上半分力气。
    梦中狰狞可怕的一幕幕不断浮于脑海,吓得她几乎哭出了声:“我恨你,恨你。”
    傅之曜面无表情地剥开她的衣衫,声音冷得毫无温度:“难道你爱过我吗?”
    沈琉璃呼吸一滞。
    欲挣扎,却只是徒劳。
    “原本就讨厌我,恨我,多恨一点又有何关系?”
    沈琉璃澄澈的杏眸蒙上了一层水雾,又惊又怕地瞪着傅之曜:“不要,不准,不许,我不许你这样对我。”
    一句话说的语无伦次,声音亦染上了浓浓的哭腔。
    这一刻,她无比期待那些杀手能聪明点,再聪明点,快些返回来。
    “沈琉璃,要怪就怪你自己,是你让我有了可趁之机。我原本打算同你逃出清泉寨后,就独自回陈国,可你非不让,我有什么办法呢?”
    傅之曜知道以自己一人之力,难以强带沈琉璃回陈国。而如今,不管她愿不愿意,她都必须同他去陈国。
    去一个完全陌生的国家。
    一个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没有贵女身份,亦没有靠山的地方……
    第56章 阿璃,不如你求求我
    男人的双手极为不规矩, 动作粗鲁,下手几无轻重,似乎怎么让她痛苦难受怎么来。
    沈琉璃羞怒交加, 小小的胸口随着她的呼吸剧烈起伏, 落在男人眼中,更是为此刻的温香增添了几分旖旎。
    沈琉璃死死地咬着嘴唇, 泛出了血痕而不自知。
    他施加在她身上的痛楚,远没有她心底的悲惶更甚。她无法动弹, 只能如砧板上的鱼肉, 任其所为。
    她想开口求饶, 可却深知再卑微可怜的祈求也不能让一个冷血无情的人动摇。
    自己好不容易落到他手里, 他如何肯放过这么个折磨她的绝佳机会。
    沈琉璃恐惧到极点,绝望地合上眼, 晶莹的泪珠如断了线的珠子扑簌簌直掉,瞧着好不可怜。
    这也是她难得在傅之曜面前……展示自己的脆弱与无助!
    而傅之曜只是吻着她,不是情人之间缠绵悱恻的吻, 而是带着惩罚泄愤似的啃/咬,没有温柔, 没有温情, 吻去了她唇上的鲜血, 也吻去了她脸颊的泪痕。
    可她的眼泪太多, 如决堤的江河奔流不息, 怎么都吻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