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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看出来的?
    文素有些惊讶,难道他和寂殊寒已经关系好到无话不谈的地步了吗?
    荀翊似乎是看穿了她的想法,笑着敲了下她的额头,说道:你想太多了,虽然我们是聊得来,但是谁人还没有几个秘密呢?何必非要一探究竟?
    听罢,文素撇了撇嘴,虽然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
    那你怎么会觉得他不简单?就因为他愿意跟着我们到处流浪?
    这只是其中一点,一个从小锦衣玉食伺候着长大的贵公子,放弃花团锦簇的生活跑到外面跟着一群修仙者吃苦,怎么想都不合常理吧?而且
    而且?
    我相信自己的直觉。
    听到这句话的文素好悬没一口盐汽水喷死他,什么时候男人还讲究第六感了?不过吐槽归吐槽,不得不说荀翊的直觉还是挺准确的。
    两个人正交流的热烈,那头的寂殊寒似乎终于理清楚了自己的思绪,不管殷祁是不是真的开始怀疑他,也不管螭离是不是真的就是掳走曲清染的那个神秘人,如今一切都是未知数,与其在这里被动的猜测,还不如主动出击先把人救回来,既然对方将人带去了妖界,那么这一趟的妖界之行他势必也要走上一遭,可他在妖界的身份毕竟太响亮,不和文素荀翊二人坦白的话,很多计划都无法进行了。
    想到这儿,寂殊寒叹了口气,虽然他并不想这个节骨眼上自曝其短,但是眼下的当务之急是把曲清染救回来,为了取信文素她们,也得先交个底才行,何况他并不打算放弃曲清染,所以身份的暴露也不过是迟早的事情,就当是预热一下好了。
    我记得你之前说过,斗篷男子要你们用摄魂盏跟他交换是吗?
    寂殊寒一边问,一边心底也是千头万绪,复杂万分,他直觉那个神秘人就是冲着他来的,不然会这么巧合的一针见血,张口就要这个玩意儿吗?
    文素点了点头回答:是的。
    说完她突然就福临心至了一把,她想起她们和寂殊寒第一次见面的地点,不就是在安乐王的陵墓里么?当时寂殊寒还说自己是来倒斗的,最后大伙儿和安乐王打的昏天暗地,谁也没有注意到寂殊寒在干什么,难道那个时候就?
    想到这里,她看着寂殊寒那副波澜不惊的表情,不由得眯了眯眼睛,像是肯定又像是怀疑的问道:你不会是想告诉我,摄魂盏就在你这儿吧?
    她越想越觉得很有可能,按照剧情大神的套路,男主所做的一切行为并不是毫无意义的,他们一起去过安乐王的地下陵墓,而摄魂盏又是陪葬品,被寂殊寒顺手牵羊带走的可能性高的突破天际!
    文素的话刚问完,寂殊寒已经不负众望的从他那身宽大的袖口里掏出来一个青铜色的酒盏,酒盏大小约有一个成年男子的拳头那么大,也不知是因为年代久远还是怎么,杯身上的色泽很浅淡,周身都有掉漆和剥落的痕迹,显得斑斑驳驳,与其说是一个法宝,不如说更像千百年前刚出土的古文物。
    这个就是摄魂盏么?
    她顺手就接了过来,满心疑惑的上下打量了好几眼,这个摄魂盏虽然看起来像一个青铜器,但是分量很轻,跟一块塑料泡沫似的,很没有真实感。
    寂殊寒也不多废话,从文素手里接过摄魂盏后,他似乎已经没有打算遮掩的想法了,自顾自的掐了个法诀,剑指在酒盏上轻轻一挥,刚从还平平无奇的摄魂盏顿时发出了光芒,杯口一圈古老的符文闪着金光从凸起的纹路上浮现,小小的酒盏浮于半空,兀自在原地旋转着。
    寂殊寒后退两步,指尖轻轻滑动了两下,摄魂盏身上的金色纹路从杯口上浮起,形成一个圈,圆圈内似有一面漩涡在跳动着,正散发出暗红色的光芒,这时一棵离摄魂盏最近胡杨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枯萎了下去,金黄色的树叶跟下雨似的脱落,树干紧缩发黑,上方茂密的枝干变得十分脆弱,风轻轻一吹,似乎都能听见咔嚓作响的声音,仿佛下一秒就能断裂开来。
    文素目瞪口呆的看着这棵比她腰还粗的胡杨树在瞬间失去了生机,仿佛所有的生命力在一瞬间被吸摄光,再也没有回旋的余地。
    还有什么疑问的吗?
    寂殊寒用掌心托着摄魂盏,摊开了手面对着文素,然而这一回,她就不敢像一开始那样轻视这个小小的酒盏了,真不愧是被误会成大杀器的法宝,确实凶残了点,刚刚还只是一棵树就如此惨烈,要是换成活物呢?她有点不敢想象。
    一旁的荀翊倒是对摄魂盏展现出来的威力没什么感兴趣的,他目光沉沉的看着寂殊寒,不知道该作何表情,虽然早就有心理准备了,甚至文素刚刚也给他铺垫了一遍,但亲眼看到的那一刻似乎还是有些吃惊。
    你果真不是个普通人,你到底是谁?
    尽管心底闪过了无数的念头,但荀翊还是愿意相信一回自己的感觉。
    他这一问,同样也勾起了文素的好奇心,她只知道寂殊寒不是个简单人物,但事实情况似乎比她想象的还要复杂一点。
    要知道寂殊寒跟她们在一起那么久了,谁都没有发现他居然可以使用法术。就她所知,这个世界背景之下,能使用法术的只有两种人,一种就是像她们这样的修仙者,催动天地五行灵气为己用;还有一种,就是妖化的人类,比如安乐王那个作死的蛇精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