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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她在妖界的时候,可没听寂殊寒跟她说过有这么一个地方啊。看来她是被囚禁在妖界里的某个隐蔽之处,这下麻烦可就大了,就算曲清染能带着援兵前来救她,怕是也难为的很,总不能将整个妖界翻个底儿掉吧?
眼下,似乎还是自救的可行性更高点。
她自醒来后便恢复了不少了气力,也不知道是睡了有多久。文素缓缓低下头去,看起来还和之前一样没有任何反抗之力,因为她不知道这看似只有她一人的山洞里是否还有其他人存在。
她慢慢翻动着被禁锢的四肢,试图挣脱被锁缚在十字架上的困境,然而她的手脖子都被磨破了也几乎无法挪动分毫,于是她干脆运转起体内的灵力来,想要冲破束缚身体的锁链,毕竟身怀坎水精魂这样的大杀器,她作甚不用?
然而文素闭着眼睛没多久,忽然间猛然瞪大了一双眸子,一层细密的薄汗从她的额角滑落,不可置信的神色充斥其间,她忍不住狠狠抽动了两下脸颊的肌肉,空旷的山洞里只听得她一声高过一声的咬牙切齿。
真他娘的日了狗了!
怪不得这么放心的把她一个人扔在这里,那贱人怎么可能一点儿后手都不准备?!
她浑身的灵力像被一种强有力的封印给镇压住,别说坎水之力了,就连她自己灵脉里的灵力都全部被抑制在丹田里,连一丝一毫都调运不出来!
没有灵力的加持,那她和一个普通人也没什么区别了。
意识到似乎连最后一丝自救的希望都被敌人破灭的一干二净,文素紧紧闭着眼,开始有些癫狂的挣扎了起来,被束缚住的手脚和腰腹被和山洞里同样材质的锁链绑紧,任凭她如何的挣扎扭动,那锁链都跟长在她的身上一般纹丝不动,反倒是因为她剧烈的动作,手腕和足踝的位置已经变得鲜血淋漓,浅色的袖带和罗袜殷红一片。
锁链发出清脆的碰撞声持续了很久很久,直到文素好不容易恢复的那点力气再度消耗殆尽后,她终于停止了这等自虐的行为。她的呼吸在剧烈的颤抖着,因为伤口疼痛的关系,她的脸上和后背都汗湿成一片,然而那张略显苍白的脸上,依旧是那副充满了恨意和不甘的表情。
哒,哒,哒一阵脚步声从洞口处的方向传来,文素有些恍惚的睁开眼,原本她是没有这个心情搭理来人的,但在听出这个脚步声和往常不一样后,她默默地抬起脸来,想看看这种时候,会是什么人敢来看她。
不怪文素已经无聊到没事找事做,因为她被锁在这暗无天日的山洞里已经不知道多少天了。自从上次因为挣扎而磨破了手腕脚腕之后,她又过上了好几天昏昏沉沉的日子,大抵是因为妖王不希望看见她自残的模样。
为了可以保持住清明的神智,文素再也没有尝试过挣扎,给水喝水,给药喝药,或许是因为她足够乖觉的表现,虽然妖王从始至终都没有再出现她的面前,可她已经不用再被强灌那种令人昏睡的药汁了,就连原本锁住她用的十字架,都改成了狗链。
是的,你没有看错,就是狗链!
文素讥笑着摸了摸脖子上的黑色锁链,完全不明白给她用上这玩意儿的人到底在想什么?还是他觉得这种方式更足够羞辱她?这锁链的一端禁锢着她的咽喉,一端则固定在洞壁上,幸好这山洞里没有床这种家具,否则这画面看起来和囚禁play到底有什么分别?!
那看似光滑的锁扣连个锁孔都摸不到,最重要的是,就算有锁孔,文素也不敢轻举妄动,因为当时被更换成狗链时,融岳亲自给她示范了一下如果她想对锁链动粗,这玩意儿的内侧就会刺出十几只钢针来,直接送她上路。
于是从那之后,被锁住脖子的文素只能以锁链的长度为半径,在半大不小的区域里活动,除了没有人身自由和长时间被关小黑屋以外,她这个囚犯过的还算踏实。
来人的身影很快出现在文素的面前,她忍不住挑高了一边的眉头,竟然还是个故人呢,虽然这个故人严格说来应该打上仇人的标签更为合适些。
螭离走进山洞里,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盘腿坐在山洞中心里打坐的文素,如果忽略掉她脖子上的锁扣和锁链,这女人淡定的就像到妖界里来做客似的,完全没有一个囚犯该有的态度。
连灵力都被封住了,你还打什么坐?装模作样!
螭离一开口就是挖苦,似乎这样做他就能获得什么快感一样。
他蹲在文素的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那巡视在她脸上的目光,仿佛她不是一个活人,只是一个玩物。
文素没有理会他的冷嘲热讽,只是皱了皱眉头问道:融岳竟然会放你进来?
这真不是她在自以为是,文素觉得自己的重要性还是不可同日而语的,看看妖王把她关押的地方就能知道,这整个山洞都长满这种特殊的晶石,配合妖王的术法足以克制镇压她体内的坎水之力。
从她被抓来的那天起,除了融岳她就再没见过其他人,可见她的藏身之处有多么隐蔽了,殷祁还把贴身的心腹管家都派来看守她,足够说明她对殷祁的重要性了吧?
而螭离竟然就这样轻易的进来了?是妖王的授意?还是融岳在自作主张?亦或者根本就是眼前这货不请自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