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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究是贪婪自私且又懦弱无能的人。只敢伤害真正在乎她们的人。一旦碰上不在意她们,或者心怀恶意的硬茬子,就瑟瑟发抖的把头插进泥土里,露出丑陋的屁股任人宰割。然后再把受到的伤害变本加厉的施加到真正在意他们的人的身上。
厉啸桁是真的厌恶沈家母女。比起谭毓那个彻头彻尾的小人,这种仗着沈二的心意就肆无忌惮伤害沈二,拿着亲情当刀子的人才最可恨。
只是因为一层薄薄的血缘而已,凭什么就敢伤害他捧在手心里都怕摔着的人?一想到陶暮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曾经被这些所谓的家人刺到遍体鳞伤,还要忍着伤痛不断凑上去找虐的傻样儿,厉啸桁就恨不得把这些人全都解决了!
“算了!”陶暮握住厉啸桁的手掌捏了捏:“以前的事都过去了。谁也别再提。好不容易解决掉那些糟心事。我们还是专心过自己的小日子吧。”
陶暮这番话不光是说给厉啸桁,自然也有敲打沈宸的意思。
沈宸心知肚明,原本想要说的话全部咽回肚子里。转口说道:“不管你追不追究,卓严第一世害死我和爸妈,让沈家家破人亡。这辈子又抢走了沈氏集团。我是不会放过他的。”
“那是你们自己的恩怨!”陶暮淡淡说道:“只要别来找我,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又是这句话!
沈宸心下一叹。如果说他之前主动对陶暮说这句话,心中戒备大于提醒。那么现在,沈宸的心中便只剩下唏嘘了。
曾经陶暮还是沈二的时候,沈家人曾百般厌弃他,几次三番将他逐出家门,避之唯恐不及。如今陶暮是真的把沈家抛诸脑后了。
几世亲缘,终究形同陌路。
沈宸扫了一眼沈夫人和沈妍。心说这也算是沈家几辈子的心愿,如今终于达成。可母亲和妹妹的态度却并不欢喜。
就像那个同样达成愿望的谭毓。往后余生,只怕要更加的追悔莫及。
古语说前世不可返,来世不可追。可是在沈宸看来,陶暮与沈家的缘分,却是前世不追,后世难返。
一声长叹,沈宸主动伸手右手,终于把埋藏了几辈子的心里话当着陶暮的面儿说出来:“希望你这辈子能平安喜乐,寿终正寝。”
第276章
回到燕京之后, 厉啸桁亲自盯着,把谭毓安排到风行集团出资筹建的一家私人疗养院。作为一名有着严重自杀倾向的精神疾病患者, 谭毓理所应当的被安排进重症区域单人病房。整个病房一片纯白,为了防止病患自残,四面墙壁包括天花板和地板都用软包装修。穿着束缚衣的谭毓就被捆绑在病床上, 嘴里还塞着口塞球。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包括看顾谭毓的医护人员, 都是厉啸桁亲自安排的心腹之人。每天不错眼的盯着谭毓。担心病房里太过单调,谭毓会觉得无聊。厉啸桁又亲自指挥工程队将高高的天花板换成同等尺寸的液晶电视。每天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播放陶暮相关的新闻。包括陶暮参演的电视剧, 参加的颁奖典礼和各种公开活动。厉啸桁要确保谭毓余生的每一天, 都能亲眼看到陶暮是如何风光得意万众瞩目,, 被所有疼爱他的亲人和爱人捧在手心里度过这一生的。
“你该庆幸, 我们家陶总终究不是能狠得下心来的男人。”趁着陶暮去卫生间, 厉啸桁走到病床前, 居高临下的看着即便被捆绑在病床上,也在费尽力气不断挣扎的谭毓,冷淡的道:“要是按照我的想法,本来是想给你插导尿管用鼻饲的。也免得你趁机搞出什么幺蛾子来。大家都麻烦。可惜我们家陶总不同意。”
厉啸桁勾了勾嘴角, 笑容却未达眼底,语气冰凉的恐吓道:“虽然在我看来,你的所作所为已经不能称之为人, 但我们家陶总还是想把你当个人看。所以你最好放聪明点。”
厉啸桁微微弯腰,漆黑的眼眸直直凝视着谭毓的眼睛, 语气轻缓的威胁道:“一旦你有一次不乖,这辈子就做一个清醒的植物人吧。”
谭毓的瞳孔骤然睁开,眼眶欲裂,眼白的部分布满红血丝。他竭力挣扎着,被口塞球堵住的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看上去异常的癫狂恐怖。
医护人员见状,立刻拿了一支镇定过来。厉啸桁摆摆手:“我需要他清醒着度过每一天。今后如非必要,尽量少打镇定。”
厉啸桁仰头看了一眼天花板:“太安静了。放点视频吧。”
漆黑的屏幕陡然一亮,一阵激昂的音乐在安静的病房内响起。大屏幕上出现陶暮穿着黑色西装,站在凌霄奖颁奖典礼的舞台上发表获奖感言的片段。
厉啸桁津津有味的欣赏了一会儿他们家陶总的盛世美颜意气风发,万分感慨道:“这是我们家陶总拿到的第一个奖项。跟你一样,都是最佳新人奖。虽说你们两个拿奖的氛围天壤之别。一个万众瞩目,一个强推之耻。强行比较的话,有点侮辱我们家陶总。不过还好,这种情况也只有这一次了。毕竟你的人生已经结束了。但我们家陶总的新生才刚刚开始。这个最佳新人,是我们家陶总拿到的第一个奖杯,但绝对不是我们家陶总能拿到的最后一个奖杯。”
厉啸桁的话不多。但如果有需要的话,厉啸桁照样能够侃侃而谈。正如此时此刻,厉啸桁明知道谭毓的心结——他那么贪生怕死一个人,居然能够豁出命去献祭,哪怕舍弃七情六欲也要留下贪念继续轮回,不就是想代替陶暮成为沈毓,妄图把陶暮踩在脚下吗?所以厉啸桁故意放出陶暮得奖的视频,用言语刺激谭毓,就是为了最大限度的挑起谭毓的不甘愤怒。他要让谭毓永远保持这种情绪,要让谭毓体会一下陶暮这么多世求不得放不下的辛苦,要让谭毓一辈子都活在陶暮的阴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