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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

      向芋回他:
    【那个是靳浮白拆的。】
    唐予池回了相当长的省略号,表示他的无语:
    【大过年的,撒什么狗粮!!!!!】
    向芋盯着信息愣了一会儿。
    这就算是撒狗粮了吗?
    仔细想想,刚才她打下“靳浮白”三个字时,也确实有那么点骄傲的情绪在的。
    从老城区出来,靳浮白突发奇想带她去购物,买的东西款式都很......
    怎么说呢,像是她才会买的那种款式。
    连去选腕表,靳浮白都没去百达翡丽和江诗丹顿,而是去了爱彼,选一款表盘带镂空摆轮的款式,时分时尚。
    一开始向芋还以为他是要送人的,结果靳浮白把表戴在了自己手腕上。
    “你喜欢这种款式?”
    向芋也只是好奇地随口一问,没想到靳浮白深深看她一眼:“嫌我老?”
    她也不傻,想了想,发现端倪:“你不会是和唐予池吃醋了吧?”
    靳浮白说没有。
    从商场里坐上电梯去地下车库拿车,向芋斟酌着去拉他的手腕:“靳浮白,我是不是没和你说过,我喜欢成熟的男人,像你这样的。”
    这话靳浮白没有回应,但晚饭时他兴致不错地温了一壶酒喝。
    喝过酒不能开车,回程时向芋拿了车钥匙,充当司机。
    “你坐后面?”
    “坐副驾驶。”
    向芋叩开副驾驶位前面的置物格,把她那堆sonny angel放进去,居然看见一张大型乐团演出的票。
    她拿着票回眸:“你喜欢听乐团演奏?”
    “不喜欢。”
    “看上去很高大上呢。”
    向芋研究着门票,发现日期就在今天,她心疼地盯着票价,“不去是不是就作废了?”
    靳浮白很有兴致地说要带她去,到了会场,他拿着票带她入场。
    工作人员盯着一张票犯难,说:“靳先生,这场是满座,进去也没其他地方可坐的,您看......”
    靳浮白不置可否,牵着向芋的手往里走。
    进去时已经邻近演出时间,灯光昏暗,他找到他那个视野上佳的座位,拉着向芋坐在他腿上,在她耳边轻喃:“怎么坐不下,这不挺好。”
    周围人的目光向芋倒是不太在意,只温柔地问一句:“我会不会挡到你?”
    “不会,你看你的,我是来睡觉的。”
    钢琴曲缓缓流动在千人厅里,向芋不动音乐,却也觉得演奏的人像是在同听众娓娓道来一个漫长的故事。
    听到后面,向芋抬手鼓掌,落手时有东西掉落在椅子下面的红毯上。
    银光一闪,是戒指掉了。
    她弯腰去捡,臀部碾蹭过靳浮白的大腿。
    靳浮白在钢琴曲里睁开眼睛,入眼的是向芋弯着的细细腰肢,以及,包裹在针织裙里里圆翘的臀。
    他带一些睡意的慵懒,手扶上她的腰线,问:“怎么了?”
    向芋扭头,把空空如也的手给他看,很小声地说:“靳浮白,你给我的戒指掉了。”
    “买大了,别要算了。”
    “那怎么行。”
    她继续去地毯上摸索戒指,却感觉靳浮白的手覆上臀。
    向芋回头瞪他,被瞪的人笑着凑到她耳边:“有没有,感觉到什么?”
    第24章 恃宠   不如泡个鸳鸯浴
    再回到李侈的酒店, 又再次跌入床里,同样的场景也算是轻车熟路。
    倒在床上时,向芋甚至记得偏一下头发, 以免被靳浮白压住发丝。
    卧室里没开灯, 窗帘还是早晨拉开的那一点缝隙,厚重的帘布把月光切割成长方形,散落在床头。
    床头的烟盒躺着剩下的两支烟。
    靳浮白的烟不知道是什么牌子,市面上恐怕买不到,烟嘴印着类似绣花的灰色云纹, 像艺术品。
    光线沉沉, 同样沉的是靳浮白的声音。
    那声音染了情.欲, 危险却也迷人,他问她:“怕么?”
    向芋有她特有的可爱, 明明整张脸都紧张得皱起来,目光却是盈盈如水地看着他, 轻轻摇头。
    她说,你做吧,做什么都行。
    这话说早了, 等到他开始动作,她才隐约感觉到,这种事情上哪怕他尽量温柔, 她也做不到完全不紧张。
    夜色如陈酿, 令人迷醉其中。
    只是迷醉其中的分不清是她更多,还是靳浮白更多。
    不细揣摩也罢,任一醉方休。
    何苦去做独醒的人?
    偶尔有一声烟花或是炮竹,更多时候屋子里安静得能够听清床垫的悉悉索索,靳浮白握着她的脚踝, 压过去,抵住她。
    向芋仰颈,声音柔软:“靳浮白。”
    “嗯?”
    “你爱我吗?”
    这是一个好傻好傻的问题,俗套得像三流电影里的台词。
    那些电影里,女人躺在床上总要问,你爱我吗。
    以前看到这种台词,向芋还要摇头吐槽:
    这种时候问这样的问题,多傻啊,叫箭在弦上的男人怎么回答呢?
    哪怕不爱也不能说出口的呀,不然女方翻脸不做了,男人怎么办?自己解决吗?当然是不甘心的,所以爱不爱都会说爱,难分真假。
    没想到轮到自己,她居然问了。
    不止问出口,还有点委屈,声音颤着,掺杂哭腔。
    靳浮白的手指按上去,轻轻揉捻,哑声回答:“爱。”
    说出口后他自己感觉不够郑重。
    躺在他床上的姑娘有多清醒呢?
    清醒到在长沙时进了他的套房,仍然不卑不亢,连请他吃饭都在玩贪吃蛇。
    因为她知道,他发出邀请并不是“助人为乐”,而是一种基于男人对女人直接的兴趣,没必要感恩戴德。
    靳浮白担心她多心,抬手拂开她额前被汗水浸湿的碎发,温柔吻上去:“是真的爱你。”
    话音落下,向芋清楚地感觉到他的脉络,紧紧皱眉,还是没忍住,眼角滑落生理性眼泪。
    靳浮白没急着取悦自己,停下来,指背抹掉她的眼泪:“一会儿会舒服些。”
    也没什么不信的,他确实很了解她,哪里敏感,哪里脆弱,哪里更容易引起反应。
    向芋在波潮里簌簌发抖,下一秒却猛然睁开眼睛。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
    也许像被子弹贯穿心脏。
    只不过她的扳机是靳浮白扣动的,贯穿她漫长又未知的一生。
    其实靳浮白对她真的是很温柔很温柔了。
    向芋都知道。
    新年的第三天,向芋在靳浮白怀里惊醒,看了眼时间,急急忙忙起身。
    刚坐起来,腰一软,瘫倒回他怀里。
    靳浮白眼睛勉强睁开,困意未消,扶着她的后脑勺,免得她磕在床头上:“也不小心点。”
    向芋扭头瞪他:“那你昨天怎么不小一点!”
    这话把靳浮白逗乐了,笑得困劲儿都没了,捏着她的脸:“大小是我能控制的?”
    说完又凑近她耳廓,语气暧昧,“这个尺寸不好么?后来看你也挺享受。”
    “靳浮白,我要迟到了。”
    向芋没理他下流的玩笑哭丧着脸说。
    靳浮白也跟着正色:“有急事儿?”
    “要去机场接我爸爸妈妈妈,他们今天回国,十点半落地。”
    靳浮白吻吻她,语气安抚:“别急,这不还早呢?收拾完我送你。”
    莲蓬头里的水打在地面上,水流由冷转热,腾起雾气昭昭。
    向芋收拾着洗澡,隐约听见靳浮白打电话在安排什么,等她吹干头发出来,毫不夸张地说,真的是吓了一跳。
    卧室床上堆着好几套搭配好的衣服,满地都是红色金色的礼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