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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好生待着。朕叫人将秋华院的小门给封了,给你单开一个门,你爱种菜还是爱养鸡都随你。赵珩不知道宋清影怎么想,他只知道自己好像有些在意这个小丫头,和她在一起,自己心里也开心,轻松。
这确实让宋清影开心,独门独院多好,脸上的笑也真诚了许多:臣妾多谢皇上!
朕还用事先走了。赵珩心里叹,安宁只有这片刻罢了,还有一大堆事情等着他处理呢。
臣妾恭送皇上。宋清影当即行了个礼,干脆利落,好不含糊。
见宋清影连晚膳也不知道留他用,也不问他晚上会不会再来,一句留恋的话也不说,虽是自己要走的,见宋清影如此,赵珩心里还是酸酸的,他倒是在意人家了,人家看上去还不在意自己呢,半点没有留恋的,说不定还巴不得自己走呢。
赵珩赌气一般,在宋清影脸上狠狠地咬了一口,一句话也不说,转身就走了。
宋清影愣在原地,这人属狗的吗,怎么还咬人!还咬得那么狠,宋清影伸手一摸,都能摸出牙印子来,真狠!
深碧出去倒水回来,正好看到了赌气离开的赵珩,到了内室又见宋清影捂着脸站在那里,心里大骇,皇上莫不是打了才人?刚才不还好好的么?深碧走到宋清影跟前,小心问道:才人,您,没事吧?
宋清影心道被狗咬了一口,不知道他有没有狂犬病!宋清影放下手道:没事。
深碧看见宋清影脸上的牙印,放下心了,原来皇上没打才人,而是咬了她一口。没想到皇上还会咬人
赵珩出了小院,没走出多远,忍不住自己笑了自己一声,怎么像个毛头小子一般。赵珩摇摇头,加快了脚步去琼璟宫。对于陆得力所说的,赵珩心里并不完全相信,不过贵太妃确实有些说不通的地方,比如明明昨晚还气得不理他,今早便换了样子。赵珩本以为贵太妃是想通了,现在想想,说不定是形势所逼罢了。
到了琼璟宫,鬼太妃像是知道他要来似的,连饭菜都准备好了。还都是他小时候爱吃的,赵珩心里已经有了□□分猜测,这事恐怕还真是贵太妃的手笔。
母妃怎知儿臣要来?备了这么多儿臣爱吃的。赵珩笑着入了座。
贵太妃也笑笑:知子莫若母。
赵珩见贵太妃神色憔悴,人也苍老了许多,当即有些开不了口。低头认真用起饭来。贵太妃自己不吃,只看着赵珩,时不时叫宫女给赵珩布菜。见赵珩吃得差不多了,贵太妃才缓缓地道:皇上是为了齐才人的事来的吧。
赵珩听了,叹了口气,缓缓地放下筷子,笑了笑道:小事情,齐才人的事牵扯了不少人,其中一个宫女早先在母妃身边伺候,他们不敢来问,就禀了儿臣,儿臣也不是专门为这事来,这不想着多陪陪母妃么。母妃要是知道什么便告知儿臣,要是不知道就算了。赵珩说的是实话,贵太妃对他有恩,哪怕贵太妃什么都不说,他也不可能再查下去了。只要不是颠覆朝廷的大罪,他只能这么算了,最多日后多看着点她。
贵太妃叹了口气,对身边的宫女道:去把东西拿来给皇上过目。
居然真有东西是从小院里拿出来的?赵珩不再说什么,他刚才的话,意思已经很明确了。
宫女捧了个锦盒过来,要给贵太妃,贵太妃道:别给哀家了,给皇上看。
宫女将锦盒递到赵珩面前,赵珩心里莫名紧张,握了下拳头,轻轻地打开了锦盒,赵珩当下一愣:竟是一封写在锦缎上的血书。赵珩没有拿,问道:母妃,这是什么?
贵太妃叹道:皇上看了就知道了。
赵珩拿出血书,只见上面血迹斑驳,写了长长的一篇。赵珩越看心越惊,越是觉得不可思议。他看完了,呆坐在那好久都说不出话来。若是为了这血书,赵珩知道贵太妃为什么要这么做了。
过了好一会儿,赵珩才道:这上面写的都是真的?
贵太妃无力地点点头:是真的。
赵珩叹了口气:母妃那齐才人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哀家不允许有人看过这血书。贵太妃说了这句话之后就闭上了眼,看上去很是疲累,皇上把这血书拿走吧。
赵珩想想若是自己,恐怕也不想有人看到这血书吧。赵珩将血书放回锦盒:母妃好生歇着,儿臣告退了。
赵珩抱着锦盒出了琼璟宫,心里久久不能平静。他下午还幻想着他父皇与那民间女子的真情,这会儿现实就血淋淋地摆在眼前。他父皇是看上了这女子不错,也为她做了很多事。可事实上,这女子在他父皇回宫后,就嫁人了。后来他父皇为了得到她,杀光了女子娘家和婆家所有人,强行把她带进了宫。贵太妃自然不愿意这事被人知道,他也不愿意。
事已至此,纵使还有很多疑点,赵珩也不愿再问贵太妃具体细节了,贵太妃维护的是他父皇的体面,皇室的体面。虽是做的过了,赵珩却也不能治贵太妃的罪。齐才人的事,最后还是陈才人背了锅,陈才人只知道秋芳是贵太妃的人,并不知道血书的事,赵珩也没杀陈才人,只把她打入了冷宫。李才人和周才人也都被贬为采女。秋华院闹鬼的事算是过去了,秋华院被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