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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渣男家暴狂赵大宝想娶媳妇?
    做梦!
    把原主当牛一样使唤几年,最后还打包卖了好价钱?
    这继母想屁呢?!
    这婚绝对不结。
    正想着,肩膀被人大力推了一下。
    俞小蓝回头盯着继母看了一眼,冷冷的问:“干什么?”
    她的表情冷淡,没有了平日的唯唯诺诺,张巧兰愣了一下,干干的笑了一声,说:“准备准备,出门了。”
    俞小蓝慢慢下了床,找了一双干净的鞋子穿上,抬着下巴往外走,“这是什么地方?我先过过目。”
    屋里众人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赶紧跟到了外面。
    这会是十月金秋,天刚亮,俞家小院几口大锅里冒起阵阵诱人的肉香,出入小院的人俱都一脸喜气,热闹非常。
    居然在这个节骨眼上穿过来,看来是个不小的考验呢。
    俞小蓝抿抿唇,胸中对剧情的激愤化作孤勇。
    她扯下屋子内外的喜字扔在地上,站在院子中央,清晰干脆地说:“这婚我不结了。”
    跟在后面的张巧兰不明白她睡一觉起来发什么神经,脸色变得难看。
    她赶紧拉住俞小蓝,小声劝道:“快回屋,别闹。”
    俞小蓝一把甩开她的手,道:“谁闹了?我说不结婚了你听不懂人话吗?”
    张巧兰见她说话毫不客气,也冷下脸说:“胡闹什么,嫁给了赵大宝,你这好日子就来了。”
    “是吗?”
    俞小蓝的眼里带着嘲弄,讥诮地望着张巧兰,说:“嫁给赵大宝就是好日子?你亲生女儿比我还大两岁,你怎么不叫她嫁?”
    张巧兰嫁来俞家时,把亲生女儿李翠翠一起带来了。
    院子里的亲朋好友被俞小蓝这话惊呆了,谁都不明白大喜的日子俞小蓝怎么了?
    悔婚?
    她们同情的望着她指指点点,脸上疑惑不解。
    张巧兰心里也直发毛,但到底是活了半辈子的人,只慌乱了一会,她就镇定了下来。
    正巧外面响起鞭炮声,接亲的人来了。
    几个身穿花衬衣头顶流油的小青年进了俞家院子。
    张巧兰一咬牙,指挥那几个年轻人,说:“你们几个过来,赶紧把她抬车上拉走。”
    这个恶毒的女人。
    俞小蓝火冒三丈,转头看见案板上有碗浑浊的汤水,她上前一把端起来扬手泼张巧兰头上。
    张巧兰惊叫一声,手忙脚乱往下扒拉,头发上辍着菜叶子粉条子,馊水流了半身。
    俞小蓝甩甩手,瞥一眼对方的狼狈样,说:“恶心死了,你个垃圾。”
    张巧兰摸一把脸,汤水流下来又糊住了眼,她闭着眼指着俞小蓝鼻子骂起来:“你是不是想死,敢把馊水砸我头上?”
    俞小蓝看旁边有一盆水,上前一把掐住张巧兰的后颈,将她摁到水盆里,说:“快别说话了,我给你洗洗。”
    张巧兰丝毫没有防备,被她一下子摁倒,咕噜咕噜呛了几口“馊水汤”。
    窒息的感觉太过恐怖,她手忙脚乱挣扎起来。
    院子里的人惊呼一声连忙将俞小蓝拉开。
    他们想这小蓝一定是疯了,疯了。
    “嚷嚷什么?隔着二里地就听见家里的动静。”
    一个身材壮实的中年人满脸不悦的进门来,身后跟着前来迎亲的赵大宝。
    赵大宝身材不高,敦实健壮,一脸横肉,一看就不是善茬。
    他看见院子里的情景也是一愣,脸上露出惊讶来。
    俞小蓝纤细的手指像钳子一样死死地掐住张巧兰的脖颈,几个妇女费了很大劲儿才拉开。
    她一把拂开众人的手,直直地盯着中年男人。
    这人就是原主那个冷漠的父亲俞春山。
    张巧兰洗了几把脸上的东西,指着俞小蓝跟中年男人告状:“老俞你可回来了,你再不回来我就被她害死了。她闹着不嫁了,是不是中了邪?”
    她头发粘腻,一缕一缕的贴在脸上,张牙舞爪,滑稽又狼狈。
    俞春山脸一沉,瞪了俞小蓝一眼,说道:“大喜的日子你想干什么?别胡闹。”
    俞小蓝压住心里的火气,耐心的跟这个便宜爹解释:“我没胡闹,我就是不结这个婚了。”
    俞春山却毫不理会她的话,只吩咐道:“行了,快收拾一下,准备上车了。”
    女儿明显不对劲的发疯,当父亲的却不问缘由只想尽快打发了。
    俞小蓝对这样的父亲失望透顶,自己孤立无援,难道真的要嫁给书里这个一在外面吃瘪就回家打老婆的赵大宝?
    她愤愤地望着这满院子的陌生人,心里满是不甘。
    她一把拿起案板上的菜刀擎在胸前,两眼瞪得溜圆,大声说:“我说不嫁就不嫁。你敢逼我试试?”
    俞小蓝小时候父母感情不合,她过了好几年被放养的日子。她深知道,想要什么就要拼命争取,否则什么都得不到。
    所以为了摆脱书中人物的宿命,摆脱渣男赵大宝,孤立无援之下,她只能拿刀。
    众人又吓了一跳,呼啦后退几步,瞠目结舌盯着俞小蓝,心里唏嘘不已。
    完了完了,这姑娘疯了。
    俞春山的脸黑成了锅底,跟俞小蓝对峙,气得直喘粗气。
    他不明白一向没什么主意的女儿是怎么了,敢拿刀跟他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