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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节

      “你好,我叫尹楠,是邱梅的丈夫。”他伸出手想要和我握一下,我也没有拒绝,三秒钟后我们松开了手,他也没有故意套近乎,我对这种婚内出轨的男人也不怎么感冒,成功人士又怎么样,道德人品跟不上就能从人才变成人渣,不过好在这个男人能改过自新,否则我可能真的会对他爱搭不理。
    我表示时间紧迫,所以希望可以直接在值班室里了解情况,而他也表示一会还有事想尽快结束,我们几人坐在了值班室里,警员给我们上了茶水,他端起茶杯微微的抿了一口茶。
    “你最后一次见到罗梦是什么时候?”我问道,看到尹楠明显愣了一下,我又进一步说道:“就是郑静蕾。”往后的话我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等待着他的回答。
    “很多年了,自从和邱梅复婚后就再也没见过。”他说话的时候我紧紧盯着他的眼睛,此时我看到了他目光闪烁,这个男人,在撒谎,我十分有理由怀疑这个尹楠和罗梦藕断丝连,不然的话,罗梦为什么会一直住在他们的房子里,而未邱梅这个傻女人,真的傻吗?
    我思考了一下,现在还不能逼问,甚至不能追问以免打草惊蛇,我笑了笑,继续问道:“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七年多了吧!”他说道。
    “能跟我说一下经过吗?”我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笑着问道,就像两个多年未见的老友在谈天说地。
    我看到他的脚尖微微并拢,这是……他在害怕什么,怕自己编的故事或者撒的谎不够完美,被我看出破绽吗?
    “可以,但是年头太久,我恐怕记得不是很准确了。”先说一句这样的话自然可以为以后所言出现的漏洞找理由。
    “记得是一个冬天吧!我那时候还只是公司的一个代理的销售经理,有一天下班回家,遇上了郑静蕾,她挺好看的,我当时也只是抱着一个欣赏的态度多看了几眼,谁想到后来……”说道这里就嘎然而止,这样的恶俗故事不听也罢,听了也没什么用,他讲的每一句话都不一定是真实的。
    “你没注意过她的年龄吗?我记得她所用的身份在那个时候只是个十七八岁的高中小女孩,你没有产生过任何怀疑吗?”我看似随意的问道。
    “要说怀疑,也肯定是有的,但是你也知道,男人往往都控制不住自己下半身……再说现在孩子都早熟,她的那个打扮,我也没有再多做考虑,后来事业越发顺利,在职场如鱼得水,所以一直保持着跟她的关系,让她住在幸福家园的那套房子里,后来邱梅发现了我们的关系,跟我离了婚,后来我发现我真的无法离开邱梅,复婚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郑静蕾。”
    以上是他所说的全部内容,并没有什么我想要的信息,将郑静蕾也就是罗梦和自己摘得很干净,把自己塑造成一个被美色所迷的男人,坚决不说一丝一毫自己所知的罗梦的底细,仿佛不曾在意过自己包的这个二奶的身份,只是因为她长得好看又年轻,所以才会和她扯上关系,并且最后自己迷途知返了,还是个好男人。
    我虽然不耻他的为人,但是也不得不佩服他不要脸的程度,想了想还有一个问题应该看看他怎么回答。
    “尹先生,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我说到,也没等他点头就继续问道“不知道,你在和郑静蕾断绝联系之后为什么还让她住在你们的房子里呢!梅姐真的不介意吗?”我故意称未邱梅为梅姐,以此来降低他的防范,接下来就看他是念台词还是怎么样了。
    “邱梅说,既然已经断了来往,住在那里就住了,反正……邱梅认为,她住在那里总比住在别的地方好。”这是尹楠的回答。
    我这时才觉得未邱梅是个极其聪明的女人,懂得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的道理,将郑静蕾放在自己的眼界之下,看管尹楠动向的同时也看管郑静蕾。
    既然这样,那郑静蕾的去向约莫是逃不过未邱梅的眼睛了,兜兜转转,郑静蕾,也就是罗梦的下落还得在未邱梅那里问个清楚,但是未邱梅真的就是简单的想守住自己丈夫的女人吗?显然不是的,先不说化妆室,单说她对丈夫的的这种态度,绝对不是忍忍,而是一种掌控的姿态,重新补上了这段婚姻。
    对此我也只能说一句这个女人不简单,不过她们家斗的事我不关心,我只是想知道罗梦的下落。
    第二百九十二章 催命
    送尹楠出门后,我立刻拨通了孙磊的电话,叫他下来,给我跟住尹楠,随时报备他的可疑动向。人总是要独立的,我跟着师傅的时候很安心,觉得只要有师傅在一切问题都能解决,但是长久下来便会产生依赖性,以至于后来师傅死了,我颓废,彷徨了很长时间,才能真正的自己独立起来。
    现在让孙磊独自完成这项任务,一来为了锻炼他的独立能力,二来我真的分身乏术。交待完任务我和苏欣一起开车去了吴老家里,吴老作为老干部,是住在警局安排的家属楼里,但是他的儿女并不在那里住,我和苏欣考虑再三还是决定直接去找他的儿女,没有去打扰吴老的遗孀。
    吴老的三女儿住的离吴老家最为近,我让苏欣打电话把她约了出来,毕竟这个时候她极有可能待在吴老的家中陪伴母亲,我们在这个时候出现总是不好的。
    到了吴老所居住的家属楼外围,我们就坐在车上等候,因为吴青雨说让我们快点问完,她的母亲状态很不好,她必须快点回去陪伴她的母亲,所以我们并没有选一个地方坐在详谈,而是选择了直接在车上等她。
    过了一会,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女人走了过来,看眉眼和吴老有七分相似,应该就是吴老的三女儿吴青雨了,她在外面张望了片刻,向我们的车子走了过来,苏欣开了车门,将她让到车上。
    我没有回头看她,而是直接说道:“吴小姐,对于吴老的死我们也是很伤心,感到惋惜,但人死不能复生,请节哀。”
    从倒车镜我可以看到她的脸,没有什么过胜的表情,看不出什么悲喜,甚至眼里也未曾有一点点泪光,仿佛并未经历过大悲一样。
    “想了解什么,直接问吧!”她的声音冷冰冰的,和吴老慈爱的声音呈反比,如果不是眉眼相似度挺高,我真的就怀疑这个吴青雨是不是吴老的女儿了。
    “是这样的,吴小姐,我们想知道,吴老生前有没有什么不正常的现象。”我转过头,看着她问道。
    “不正常的现象,我记得我爸失踪前一直挺正常,直到那天他说要去警局再看看,我们都说你去了也是给人家添麻烦,陈局还得招待你,但是他怎么劝也不听,说什么最近时长做噩梦,梦到年轻时候与毒贩搏斗,险象环生,觉得自己是老了,想再怀念一下过去。”
    吴青雨说完,又补充了一句“后来,硬是要大哥送他去了警局,大哥也有事要忙,所以就离开了,叫我爸等他回来接他,结果等我大哥回去的时候就失踪了。”
    什么,如果照她所说,吴老是在他大儿子没回警局接他的时候就离开了,那么,他要离开的时候陈道就没送送吗?这不符合常理啊,会上陈道对吴老离开之后只字未提,这是什么意思,是怕自己摊上事吗?就算陈道因为要退休了,胆子小了很多,但也不应该隐瞒不说吧!陈道啊陈道,你跟这个案子又有什么关系呢!
    话说回来,吴老失踪之前也是不断的做噩梦,吴老说要去警局怀念一下过去,那么就说明吴老认为是自己老了,开始回光返照了。他也确实老了,出现这种情况也很正常,但是放到这个案子里却不能算是正常了,赵勇,秦枭还有林跃翔同样在跳楼之前都不断的在做噩梦,这是一个共同点,如果李成儒前辈也是做噩梦的话,那么,噩梦会成为死者之间的联系。
    “吴青……”我叫她的名字叫了一半,忽然就想起,那个林跃翔的家属好像也姓吴,而且还叫青峰,怎么会这么巧,随后我便问道“吴小姐,不知您的兄弟当中,有没有叫吴青峰的。”虽然这么问有些冒失,但这是最快的办法,一条捷径。
    “青峰,你们怎么知道老七的名字……哦!我忘了,你们是警察。”她自顾自的说道,殊不知我是觉得我见到了吴青峰这个人,只是不确定是不是。
    “吴小姐,能和我们说说您这位弟弟吗?”我问道,吴青雨也没在说什么,只是向我们介绍起了吴青峰的情况,跟我了解的差不多,只是多了一些。
    “老七和父亲的关系不好,一年前为了娶一个女人跟家里决裂了,他的身体是不健全的,是聋哑人……近几年耳朵好了一些,能大概听到别人说什么,我爸其实心里是挺喜欢老七的,他是我们家最小的孩子,又是这样的身体状况,只是我爸越是喜欢他就越逼着他上进,老七这些年一直都挺好,只是后来……不提也罢,林队怎么想起问老七的情况,他已经一年没有回家了,也没跟家里联系过,我们虽然知道他现在住在哪,爸爸不允许也没有去看过他。”
    “吴老死了,也没有通知他吗?”我这样问道,人家家庭的事我本来不该多说什么,但是这种种巧合,匪夷所思。
    “没有,我们也不敢跟妈提起老七来。”吴青雨这样说道,我不知道该如何评价,也不愿意多做评价,思来想去还是告诉了吴青雨她弟弟的情况。
    “吴青峰的爱人林跃翔死了,和吴老死因相同,也是跳楼坠亡,而且死时面带微笑。您弟弟认为是自己拖累了林跃翔,才导致她因为承受不住生活的压力,跳楼以求解脱……”话说道这里就已经够了,以后的事就叫他们自己解决好了,他们是否会将弟弟接回家还是怎么样与这个案子无关。
    我只关心案子之间的关系,这样算来的话死者林跃翔是死者吴老的儿媳妇,承不承认也是这样的关系,我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总之很乱,这也许只是个巧合,也许有着必然的联系,目前为止我对这个案子除了噩梦以外的东西知之甚少。
    然后我和苏欣一起去了李成儒的家里,离得不是很远,驱车大概十分钟左右就到了,我们事先打了拜访电话,大概是李成儒以前也跟家里人提起过我,所以走访的过程很顺利,他的儿子在楼下等我们,到了以后领我们上了楼,丧事已经办完了,但屋子里还是挂着白花。
    他的妻子告诉我们,李成儒死之前没有任何征兆,唯一跟以前不同的就是……噩梦,时长做噩梦。
    噩梦,噩梦,催命魔咒。
    第二百九十三章 “扩大”会议
    未做多少停留,我和苏欣前往了另一个目的地,天行娱乐经济公司,没错,就是白玉兰影帝秦枭的经济公司,因为这个案子已经上升到了一个新的层面,所以无论这个娱乐公司有多大的能量都必须的接受我们的走访调查。
    到了天行之后,在门口就被保安给拦了下来,亮了警证后,保安往里面打了一通电话,才被允许进入,我们直接找到了秦枭的经纪人,叫沈天恒,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戴着一副黑框眼镜,长得一般,普通的知识分子形象,但我们知道能带出一个影帝的经纪人怎么会普通呢!
    “您好,沈先生,我是这起连环跳楼案的调查人,刑侦一队队长林凌,这次来是想了解一下秦枭先生跳楼之前的情况。”我跟沈天恒说道。
    “哦!林队,我们不希望艺人的死亡会对艺人身后的名声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这样对秦枭不好,对我们公司的名声也不好,所以请对我今天说的保密,好吗?”沈天恒说道。
    “一定。”我点点头说道,沈天恒笑笑,开始陈述情况。
    “我和秦枭的关系其实也不单单是合作,我们更像朋友,他跳楼的前些日子交了个女朋友,说是他的高中同学,参加一次同学聚会碰到的觉得人挺不错,所以就确定了关系,但我始终觉得他找的那个女人并不适合他,太过张扬。”沈天恒说道,我又不是秦枭的脑残粉,对秦枭的情史并不感兴趣,所以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自从他和那个女人交往后,就开始连续的做噩梦,并且因此影响了工作进度,我说是那个女人有问题,让他分手,他却坚持说是太累了,还去医院开了点安眠药……并且把新戏推迟了几天,请假休息,没想到,却再也拍不成了……”沈天恒说着说着就闭上了眼睛,看起来像是很心痛。
    也是,秦枭出道十多年,一直没有换经济公司的消息,估计也就这么一个经纪人,十多年的感情,在人生的巅峰时期。一下死的这么突然,不可能一点都不伤心。
    “你见过秦枭的女朋友吗?”我突然想到了那个红衣的女人,狗仔冯逸然在茶餐厅拍到的那个女人呢!我当时只是推断成了秦枭的粉丝,现在想想,当时的状态,拥抱,自拍等等应该都属于亲密的举动,想想秦枭,出道这十多年来也没有出过什么绯闻,怎么可能随便和一个女粉丝拥抱,自拍呢!
    记得当时,冯逸然是将这个事情当做八卦花边新闻的,而我却认为新闻大多名不副实,所以根本没将他说的往心里去,现在想想好像是歪打正着。
    “当然见过,要不我怎么知道那女人的个性张扬呢!”沈天恒说道,没什么过多的表情。
    “你看看这张照片是不是她。”我打开了手机相册,特意将那个女人的照片存到了手机里,以备举证。
    我将手机递给沈天恒,他只看了一眼,就点点头,说就是这个女人,然后将手机递了回来。
    “你知道她的信息吗,秦枭跟你说过多少?”我问道,沈天恒没有多说什么废话。
    “秦枭跟我说,她叫左思思,32岁,跟秦枭是同岁,而且据秦枭说他和左思思是同一个生日,其他的我也没有多问,只是劝他不要和这个女人交往,他不听我也只好叫他注意保密,结果……”沈天恒无奈的说道,这个话题不管怎么说都是很沉重的,我们不好继续下去,对秦枭的死亡表示惋惜后,我和苏欣离开了天行娱乐经济公司。
    “嗡嗡嗡……”手机震动的声音在我迈出天行大门的那一刻响了起来,是文伟,大概是毒品追查那边有了些新的情况。
    “文哥,怎么了?”我按了接听键,问道。
    “林凌,回局里开会吧,专案组可能要成立了。”文伟说道。
    “好,我马上回去。”我说完挂了电话,看了一眼苏欣,叫她上了车,我们飞速的开回了警局,会议室里已经坐了一部分的人,我坐到了陈道的左边,苏欣做到我旁边,我低声跟苏欣说了一句话,苏欣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等所有人都到齐了,陈道说了一声开会,会议室立即安静了下来。
    “罗素,从第一起案子发生开始,给大家详细的讲一讲。”陈道说道,罗素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走到ppt前,放映了第一个死者赵勇的尸体发现第一现场。
    “这个死者叫赵勇,在幸福家园十四楼a区住宅中跳楼身亡,尸检并不是我做得,但据当时检查的法医说,赵勇的尸体没有任何问题,接下来是林跃翔跳楼,死者的尸体和赵勇相同,面部表情呈现出了淡淡的微笑,像是看破红尘,之后的死亡案件就是轰动一时的影帝秦枭,而秦枭的跳楼地点是幸福家园十四楼,和赵勇相同,死者面目表情也同样是保持着微笑,大家看……”说着,放大了秦枭死亡现场的图片。
    秦枭温润如玉的脸上挂着一抹奇异的微笑,再加上白色的脑浆和鲜红的血液,有一部分溅到了脸上,唇边还有一些,就像刚刚吃完这些脑浆和血液的混合物,露出满足的笑意一样,微闭着的眼睛就像睡着了一样。
    秦枭出演过很多警匪片,其中有一个,好像叫做《武魂神警》的电影,好像是秦枭的成名作,饰演的是一个配角警察,好像最后的结局就是死了,被犯罪嫌疑人从楼上踹了下去,摔死了,脑海里翻天覆地的回想着那是在电影院看电影时的情景。
    他死亡的一幕渐渐在我的脑海里与现在这张照片重合,一模一样,秦枭现在身上所穿的外衣是一件棒球衫,电影里穿的是一件警服,但是我记得有一个片花,秦枭在试戏,穿的就是这件棒球衫。
    我看着ppt里的秦枭,那张脸是无数人心中的偶像,但我看着看着就觉得有些发愣,盯着盯着秦枭好像动了动眼皮。
    ppt是录像截取,难道说秦枭那时还没有断气,是我们贻误了抢救的时机,我揉了揉眼睛,妄图再看见他动动眼睛,没想到他竟然睁开了眼睛,直勾勾的的盯着我,我蹭的一下站了起来。
    第二百九十四章 三条线(上)
    “林凌,你怎么了。”苏欣扯着我的衣角说道,然而我却死死的盯着ppt里的秦枭,这是再看他哪还有温润的模样,分明就像一个……食人脑浆的恶魔吗?嘴角的笑意更为浓烈了,就像是在嘲笑着我们在场的每一个人。
    他的唇微微动着,好像在说着什么话,一点点的动着。
    “林凌,你为什么不救我。”秦枭在跟我说话,质问我为什么不救他。我皱皱眉头,这是我的幻觉,幻灯片就算是视频也不可能让我听到声音的。
    “你不救我,那我就让你来陪葬…….”我听到了秦枭近乎于咆哮的声音,歇斯底里的叫喊声,唇边的脑浆于血迹混合物显得他更加妖冶了,就像某些电视剧特别受追捧的反派角色一样。
    “林凌,林凌……”苏欣依旧扯着我的衣角,我不为所动,后来还是陈道的大嗓门子惊醒了我。
    “林凌,你要发表什么看法吗?”陈道的声音简直就像闹钟一样,把我给惊醒了,刚刚我在幻灯片上看到的秦枭不见了,不是那个和我对峙的秦枭不见了,而是幻灯片上的死者已经换成了另一个死者,吴老。
    “啊!没有,我看错了。”说完悻悻的做下了,好丢脸,只是我刚刚看见的太真实了,回头得让罗素给我再看看这个幻灯片。
    “这个死者大家应该都认识,吴祥瑞,也就是我们警局的上任局长吴老。吴老死亡前,其家人曾向我们警局报案,吴老失踪三天,在失踪之前吴老曾到我们警局老看过,是由其长子亲自送来的,但是,后来并没有接到吴老,回家之后,也没有发现吴老回到家中,之后报案,我们也进行了全力搜查,但是并没有结果,直到第二天早上,我们发现了吴老的尸体。”罗素说完在换气的档口,陈道站了起来。
    “各位同志们,对于吴老的死我们表示过深切的哀悼,吴老在失踪之前来过警局,在我办公室里坐了一个多小时,也见过林凌。”说到这,陈道看了一眼,我站起来说道:“是的,陈局说的没错。”
    陈道点点头,示意我可以坐下了,我依他的意思坐了下来,陈道继续说着那天的经过。
    “后来吴老说要在局里走一走,我就陪着吴老在局里转了一圈,看了很多老同志,其中也包括最后一名死者李成儒同志,还慰问了很多小同志,后来吴老说要回去了,我就将他送到了警局门口,看着他上了吴青樾的车。”陈道说完,很多警员都点了点头。
    “陈局。”我喊了一声,陈道看了看我一眼,点点头示意我说下去。
    “陈局,你是怎么知道吴老是上了吴青樾的车,我刚刚从吴老女儿吴青雨那里得知,吴青樾并没有接到吴老。”陈道听我说完也没有什么反应,就像知道我会这么说一样。
    “的确,我在得知吴老失踪之后,就给吴青樾打了电话,确实跟你所说的一样,吴青樾并没有接到吴老,但是,我在警局门口看到的,清清楚楚的,接走吴老的车子挂的牌子,就是省厅为了表彰吴老功绩,特意给配的车牌,而且吴青樾还摇下车窗跟我打了招呼,所以我确定吴老是被吴青樾给接走的。”陈道言之凿凿的说道。
    警局门口是有监控的,陈道所说的话应该句句属实,换而言之,如果陈道真的跟案件有关系的话,他也没有必要将这一切都说出来,还说道如此明细。
    “但是吴青樾也没有必要说谎。”这句话是我说的,我并不认为问题是出在吴青樾这里,因为如果我是吴青樾,并且是将吴老拐走的凶手,先不说作为儿子拐走父亲是多么不靠谱的事,作为官二代,自己父亲是前任警察局局长,自己会不知道警局门口有监控吗?硬狡辩,根本就是傻子的行为,除非他已经破坏了警局的监控……
    但是刚刚并没有人报告陈道监控坏了,所以说问题不会是在吴青樾那里,“我认为,应该是来接吴老的车有问题,陈局,你真的确定,摇下车窗跟您打招呼的人是吴青樾吗?您以前见过他吗?”我一连串这样问道。
    “恩,我以前带着妻女到吴老家拜访过,见过吴青樾,所以能够确定是接走吴老的是吴青樾。”陈道一边点头一边说道,像是非常确定。
    “好了,陈局,林凌咱们在这争执也起不了什么问题,不如暂且将吴老失踪放下,继续将后面的案情听完。”萧河说道,他这些日子一直在追查女尸砌墙案,但是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结果。
    “好,罗素继续。”陈道点点头,就让罗素继续说下去,而我就更不能再说什么了,其实这也算不得什么争执,各抒己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