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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卢宝宝和小堂妹异口同声地应下,然后放下竹篓,拿着镰刀四处寻找和手里样本对的上的野草。
因为刚上手的缘故,两人的动作很慢,几乎每割一株草,都得先花小半盏茶的时间和手中的对照物比较,卢秀玉也暂时没有干活,在一旁悄悄观察两个堂妹的动作,在她们割错猪草时及时指正。
只是一件简单的工作,却也可以看出两个堂妹的性格。
乖宝割一块地就往边上挪一挪,带着小斗笠蹲在地上干活的模样就像是一株正在搬家的小伞菇,也像是一个小蜗牛,做事慢吞吞的,却不招人烦,只觉得可爱。
卢秀玉注意到,乖宝速度虽然慢,但做事十分仔细,她观察了那么长时间,就没见她往竹篓里放一根错误的猪草。越到后头,她参考对照物的次数越少,显然已经记住了几种猪草的模样,可见乖宝是个聪明机灵的孩子。
小姑娘似乎察觉到了她的视线,回过头,仰着脑袋冲她甜甜的笑了笑。
太太太可爱了,世界上怎么会有小萝莉这种让人幸福到尖叫的物种。
当然,同样是萝莉,有些萝莉就叫人糟心了。
卢秀心一开始的动作也很慢,她似乎也在学着乖宝比照刚刚她给她们的猪草寻找目标,可即便在很认真的对比,她依旧往竹篓里扔了很多错误的猪草料,有几种还是她特地提醒过猪一旦吃了就容易腹泻的种类。
也不知道这小丫头哪来的自信,似乎觉得自己已经记熟了猪草的样子,拿着镰刀在那儿大开大合地挥舞,没一会儿,竹篓里已经装满了大半。
察觉到大堂姐在看她们,小姑娘还骄傲地挺了挺胸,一脸自得的模样,看地卢秀玉忍不住用手抚额。
卢秀玉只能走到她身边,将那半筐杂草全都倒在地上,挑出其中为数不多正确的猪草,重新教了她一遍。
重复多次,卢秀心总算记住了那几种猪草正确的样子。
“我就在那里,你们不准乱跑,等割完猪草,我给你们挖芦苇根吃。”
卢秀玉看两个妹妹已经逐渐上手,指了指不远处靠近小阳山等方向,对着两个妹妹叮嘱道。
“芦苇根?”
卢宝宝还真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来到这个世界这么久,她似乎也没听说过。
“大堂姐,我乖,到时候你给我挖一根大的。”
卢秀玉的见识显然比卢宝宝这个堂姐更多,她知道芦苇根是什么,也尝过芦苇根的味道。
其实芦苇根在乡下真不是什么稀罕的东西,那玩意儿在河塘里一挖一大片,因为不顶饱的缘故,平日里也就村里一些孩子会挖着吃。
卢秀玉常年在河坡上割猪草,偶尔也会挖一两根芦苇根甜甜嘴,以前的卢秀玉和卢秀心这个堂妹好,自然不忘给她带一份。
卢家的三个男丁,最小的卢宝铁今年三岁,还不到满村乱跑的年纪,稍大些的卢宝金和卢宝银一个十岁,一个七岁,卢宝金现在在书塾念书,没有那么多玩闹的时间,而卢宝银还没有启蒙,白天基本上就和一群同龄的孩子在村里瞎窜。
几乎每天回来,卢宝银都会往家里带一些“战果”,偶尔是芦苇根,有时候也会是山脚下寻到的野果,最好的时候,他曾带回家半只烤麻雀。
这些东西卢秀玉这个亲姐姐肯定有份,卢秀心这个和大房交好的三房的孩子偶尔也能沾点光。
在两房上下的同仇敌忾下,卢宝宝这个二房的孩子肯定是沾不到光的。
于是就有了卢宝宝现在的疑惑。
“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就是吃个乐趣,可惜现在天转凉了,不然我还能给你们找一些蛇果吃,夏天的时候,山脚下的蛇果一片一片的,不用费什么心思心思就能摘到一小筐,蛇果酸酸甜甜多,那可比芦苇根好吃多了。”
现代的卢秀玉也是在农村长大的,再加上原身留给她的记忆,对于大山里的植物更加熟悉了。
除了蛇果,山上还有许多好吃的野果子,比如酸枣,这种野果直接吃太酸了,但是可以用来做酸枣糕,酸爽开胃,用来解馋再好不过了,还有野香蕉、野苹果……
“哇——”
卢宝宝为堂姐的描述惊叹,心里的口水哗啦啦地流了一肚子。
她发誓她真的不馋,一定是这个世界的爹娘太馋了,这个基因遗传给了这具身体,以至于影响了她的性格。
没错,她真的一点也不馋。
哗啦啦,哗啦啦,哗啦啦,心里流淌的口水却一点也不见少。
这幅谗样看的卢秀玉心中发笑,越发觉得这个小堂妹不仅长得好,还一点都不矫揉造作,直爽可爱。
卢秀玉又叮嘱了两人几句,然后拿着自己的竹篓往山脚处走去。
“今年堂姐摘了好多蛇果呢,天气热的时候,几乎每天都能摘回一大碗,堂姐分了我好多,你一颗都没有。”
看到堂姐走远了,卢秀心凑到卢宝宝身边,一脸得意地说道。
谁说小孩子就没有心机,卢秀心看起来笨笨的,心思一点都不少,看来她也察觉到大堂姐对二房这个讨厌鬼的态度有所变化了。
“没事,野果每年都有,明年大堂姐一定也会分给我的。”
卢宝宝才不在意呢,她不知道大堂姐为什么突然改变了态度,但是按照现在这个趋势,明年大堂姐找到的野果子一定会有她那一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