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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盈婆这儿的符纸是公价,平安符五块钱,镇灵符六块。
    这也不是一个小数目,女人每天天不亮就挑着自留地的蔬菜去集市卖,去掉买农肥种子的成本,小半个月才能挣二十来块。
    在接过钱后,花盈婆将符纸折成三角形状,然后嘴里念念有词。
    “好了,这个平安符带身上,除了洗澡的时候,切记不要离身,还有这个镇灵符,到时候放在你出租屋的枕头底下,切记不要沾到水。”
    花盈婆将符纸递到少年的手里,女人想要代他接过,还被花盈婆拒绝了。
    “既然是保他的,就最好不要再沾别的人气了。”
    花盈婆的表情十分严肃,把那个女人唬的一愣一愣的,就连怀疑她的少年在这一刻也下意识地听从了她的话。
    “有那么玄乎吗?”
    少年嘀咕了一声,将两道符放在了胸前的口袋里,他可不是相信这神神叨叨的神婆,一切都只是为了让他妈安心罢了。
    少年在心里这样想着。
    在那对母子离开后不久,盛无坤也回来了。
    “你把符纸画好了?”
    去了趟山上,盛无坤有些口渴,回家第一时间就给自己倒了杯凉茶,喝完茶后他看到已经收拾整齐的桌子,随意地问了一句。
    “不是你画的吗?”
    花盈婆愣住了,夫妻俩面面相觑,然后将视线转向了女儿的房间。
    ******
    “妈,我忘了跟你说了。”
    在爸妈的追问下,盛宝宝有些心虚,她低着头,对着手指。
    可能她有些莽撞了,她还不能确定父母是骗子呢,玩意爸妈真有本事,别人买了自己画的符出问题了怎么办呢?
    盛宝宝对自己画的那些符纸的功效没有太大信心,她也不敢保证,自己画的符一定比她爸妈画的好。
    “没事没事。”
    花盈婆赶紧抱着闺女安慰,“你看你,把咱宝吓成什么样了,反正就是一张普通的黄纸,买谁画的不一样呢?”
    被瞪瞪盛无坤表示自己很委屈,可谁让对面一大一小是自己的宝贝呢,只能忍了。
    “妈,你们真的是骗子吗?”
    盛宝宝竖起了耳朵,花妈的态度很明确啊,那就是普普通通的黄符纸。
    “怎么能叫骗呢。”
    花盈婆狡辩,“我要是不卖平安符,今天那个女人肯定不会放心儿子出远门,到时候她在家里日日夜夜担心外出的孩子,要是得了心病,十几块钱可医不好,我卖的平安符,保佑的是那个女人。”
    说到这儿,花盈婆又对着闺女叮嘱了一句。
    “不过这些话宝你可别对外面的人说,要不然爸妈就挣不到钱了,挣不到钱就没办法给你买你最喜欢的肉罐头和花裙子了。”
    这分明就是唬小孩嘛,可偏偏盛宝宝还不得不装出一副被唬住的样子。
    现在她在面临一个人性的考验,当你知道你的父母真的是骗子的时候,你会怎么做?是揭穿他们,还是当作不知情,看着越来越多的人上当受骗。
    盛宝宝绝对不会选择前者,可放任后者,她又有些不安。
    或许得想个办法,让爸妈变成真神棍啊。
    ******
    “阿娟,你家闺女去她大姨家一段日子了吧,怎么还没回来呢,之前我跟你说的那个小伙儿你还记得吧,我娘家侄子,现在在钢铁厂开车呢,一个月工资一百五,人又老实孝顺,改天让俩孩子见见呗。”
    县城某个小弄堂里,两个刚买完东西回来的女人互相打着招呼。
    “快回来了,家里炉子上还烧着汤呢,我先回去了。”
    被叫住的女人脸色有些憔悴,在对方拉住她还想为自己的侄子说些好话的时候,赶紧打断,找借口回家了。
    她家就在前面不远处,在进去后她立马关上了门,然后捂着嘴,贴着大门缓缓滑落,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呜呜呜——”
    女人的呜咽声听的人心里发毛。
    “哭什么哭,不怕被邻居听见啊。”
    一个比她大几岁的男人从房间里出来,“还不快进来。”
    说话的时候,他还往两边的围墙看了看。
    女人见状擦了擦眼泪,起身回到了房间。
    一进堂屋就能闻到一股腐臭的味道,女人的眼泪又哗啦啦地流下来了。
    “彩凤的尸体都快捂臭了,赶紧把她埋了吧。”
    男人抽了根烟,直截了当地说道。
    “孩她爸,不能埋啊,彩凤死的冤枉,咱们不能让孩子就这样走了,咱们报警吧。”
    女人不同意,她直接跪在了男人脚边。
    她口中的彩凤是他们的女儿,五天前女儿准备去临县的大姨家,结果到了晚上,她大姨传信回来说没有看到外甥女,他们两口子急了,拿着手电筒按照女儿离开的路线找了过去,结果在县城外的某处林子里发现了闺女的尸体。
    赤条条的,身上还遍布淤青,她的眼睛瞪的那样大,早就没了气息。
    夫妻俩一眼就能看出来,女儿遭遇了什么。
    冯娟想报警,可丈夫不让,只是和她趁夜将孩子的尸体带了回来。
    “报什么警?你想全县的人都知道咱闺女被人那啥了?你也不止彩凤一个闺女,这事传出去,让家里其他几个女孩怎么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