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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宝宝还是个小婴儿,从捡回家那天起, 就跟两口子一块睡。
“噗——噗——”
可能是喝neinei的时候进了一些空气, 在肠胃翻滚了一会儿后,宝宝控制不住自己的括约肌, 释放了一些气体。
没事儿, 捂住耳朵,闭上眼睛, 她啥都不爱。
可惜软乎乎的小手掌一点都不给力, 压根捂不住那些直往耳朵里钻的笑声。
“宝宝放屁了!给妈妈闻闻。”
卧室里的灯泡可亮堂了,郁美芬坐起身,抓着宝宝的两只小脚脚, 凑到她屁股边嗅了嗅。
“好臭好臭!”
郁美芬乐的嘴角都咧到了耳后根,其实她觉得闺女的屁一点都不臭,仔细闻闻,好像只能闻到闺女身上的奶味。
“给爸爸也闻闻,诶呀,好臭好臭。”
向来稳重老实的项护军难得有这样活泛的时候。
不听不听!
宝宝闭上眼睛,幻想自己是一只四脚朝天的青蛙,刚刚那不是屁声,是青蛙咕咕呱呱的叫声。
“你看你,说宝宝坏话,宝宝都生气了。”
郁美芬是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她可以说闺女的屁臭,她男人不行。
“宝宝看,妈妈帮你打爸爸,让他乱说话,咱们宝宝是香宝宝,放出来的屁屁都是香屁屁,诶,真香。”
看着闺女嘟着嘴巴,好像不高兴的样子,郁美芬真是稀罕死了,自家宝贝不论做什么表情,她都恨不得印在心里,永远都不要忘记。
说着,郁美芬轻轻在项护军的后背拍打了几下。
“咱们宝宝香着呢,屁屁香香的,小脚脚香香的,全身上下都香香的。”
她捏了捏闺女的小脚丫,婴儿的脚丫子是真小,郁美芬比划了一下,这个小脚丫的长度甚至都没有她无名指来的长,肉肉的,有些厚实,握紧拳头就能将它整个小脚丫完全包裹着。
晚上睡觉的时候,郁美芬给闺女擦了身,就连脚趾缝都仔细擦拭了好几遍,全身抹了她舍不得抹脸上的隆力奇蛇油膏,现在白嫩嫩的小脚丫透着粉色,脚趾头像是一颗颗莹润的小珍珠,指甲盖都没有完全成型,更显得肥嘟嘟的小脚丫肥胖可爱。
凑近了闻,一股子奶香夹杂着蛇油膏的香味。
“mua——”
郁美芬连亲了好几下。
宝宝觉得有些痒,都顾不上羞耻了,咯咯咯笑出了声,身体像蚯蚓一样扭动起来。
她想将脚脚抽回来,偏偏夫妻俩见她笑的那样开心,愈发停不下亲她的动作,两口子一人捧着一只小脚丫,就跟痴汉一样。
闹到后来,宝宝只能放弃了,也可能是孩子的身体本就嗜睡,闹着闹着,居然渐渐睡过去了。
睡着了也好,梦里不会有人夸她尿的好,也不会有人闻她的屁屁。
这是临睡前宝宝心中最后一个想法。
至于被亲脚丫子什么的,在前两件事情之下,都不算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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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才蒙蒙亮,项护军就已经吃好早饭,准备下地干活了。
现在已经是初秋了,可正中午的时候也会觉得热,项护军习惯早点去地里,这样正中午最热的那两三个小时,他还能在家里睡一觉,陪陪孩子媳妇。
出门的时候,他还不忘将灶头没烧尽的柴火拨动了一下,用余火温着铁锅里的小米粥,锅上还架着一个蒸笼,里面放着两个隔夜馒头。
这样一来,等郁美芬醒来的时候,正好可以吃到软糯的米粥和暄软的馒头。
乡下很多男人是不进厨房的,他们就负责地里的活儿,剩下的洗衣做饭打扫卫生之类的工作,都由女人包办,很多女人白天要在地里干活,回家后还有一堆琐碎杂物,负担远比男人更重,很少有女人可以只负责家务,却不用去地里帮忙。
项护军算是男人中的少数,他每天都起的很早,会帮媳妇准备好早饭,让她能多睡一两个小时,午饭和晚饭大多数时候都是郁美芬做的,等到晚上的时候,两口子再一人打扫厨房,一人清洗换下来的衣物。
地里的活儿项护军也包办了大半,只将一些轻省的活儿留给郁美芬。
在郁美芬为他挡了一刀,流掉孩子以后,项护军做的事情就更多了,他还记得他带媳妇去各个大医院看病时大夫说的话。
他们说,他媳妇伤了子宫,那是女人很重要的部位,伤了这个位置,他媳妇的身体会变得虚弱,也有可能老的比同龄人更快。
虽然现在见到郁美芬的人都觉得她白白胖胖,体格丰腴,可项护军知道,媳妇的底子已经伤了,现在的胖,只是虚胖。
因为这一点,他实在不敢叫媳妇太受累,偏偏他妈和家里那些人都觉得他这是被婆娘拿捏住了,越发觉得他媳妇不是一个好的,叫项护军在亲妈和媳妇之间饱受折磨,最后咬咬牙,只能选择他亏欠更多的媳妇。
好在分家后日子越来越好了,他不用夹在两人中间受气,他们还有了宝宝,现在每一天都过的有滋有味的。
想到这儿,扛着锄头的项护军明明都已经走到门口了,又放下锄头,蹑手蹑脚走进卧室。
宝宝和郁美芬娘俩正睡的香甜,他弯下腰,亲了亲媳妇,又很小心翼翼地亲了亲闺女的胖脸蛋。
“呜呜——”
婴儿娇嫩的肌肤受不了男人刺刺的胡茬,宝宝在梦里,梦到自己被一群蚊子围攻,赶紧撒丫子狂奔,一边跑,一边还伸手挥打身旁恼人的蚊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