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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沈宜和辛桥聊了一会儿,简直惊呆了,实在是从没在同龄人中见过像辛桥这样的人。
辛桥倒也不是什么都精通,可无论沈宜说什么,她都能说出个一二三来。
“你、你怎么懂这么多啊?”
实际上辛桥肚子里的货已经倒腾干净了,所以适可而止地谦虚道:“我上大学就进了学生会,跟各个社团打交道多,我们学校音乐社有一个学长,作曲特别厉害,什么乐器都会,好像还是音乐世家出身,我跟他挺熟的,就了解了一些这方面的知识。”
“真的吗?”沈宜聊起音乐相关内容,双眼就亮晶晶的,什么其他心思都没有了。
辛桥没骗沈宜,她对音乐最初相对深入的了解确实是来自这位学长,之后就是跟她公司的声乐老师学唱歌。
现在见沈宜这么感兴趣,她也有打算什么时候回学校一趟,就问沈宜:“你什么时候再回学校?等我有空,我带你到我学校去见见那位学长?”
“好啊。”沈宜点头,“我只需要年底回学校考试,到姐姐结婚之前的其他时间,都有空。”
辛桥没想到她这么迫切,就答应道:“我最近有工作,月底或者下个月初,我联系你啊。”
“好!”
下午,乔家又来了一位设计师,辛桥这才知道,外婆还要给她定制礼服。
不过辛桥没扭捏,大大方方地接受。钱不收,衣服再推辞就太见外了。
晚上,乔家人和沈家人一起在乔家吃了顿晚饭,然后乔嘉言再次送辛桥回家。
她回来的不算晚,于秀丽也没睡,见到辛桥跟她说:“今天楼上的谢萧和向明煦来了,问辛陶要不要跟他们一起参加一个去国外的冬令营,我准备给辛陶报上。”
“辛陶比他们俩都小,能一起报吗?”
于秀丽说:“听那两个孩子说,叫什么研学冬令营,反正报名的人挺多的,只要能自理,也没有多大的年龄限制。”
“多少钱啊?”
“八万。”
“多少?”辛桥惊讶,“八万?!”
于秀丽也是一脸的嫌贵,可还是说:“你不是说那个向明煦的爸爸是个传媒公司老板吗?他们一起出去玩儿感情肯定会更好。”
辛桥转头看向卧室的方向,正好看到一角衣角,忙走过去,将辛陶揪出来。
“躲在这儿干什么?”
辛陶眼神游移,认错:“奶奶,姐姐,我不是故意偷听的。”
辛桥叫她和奶奶一起坐下,认真地说:“这件事情,奶奶的想法不对……”
于秀丽当即就要发火:“辛桥你个臭丫头,你还教训起我来了?”
“奶奶!”辛桥十分严肃地说,“一码归一码,成年人有成年人的社交规则,但是不能教孩子们跟人功利性的交往。”
“我还不是为了你轻松点儿,好心都叫狗吃了!”于秀丽拉着脸,对辛桥表达不满。
辛桥不管她,只专注地看着辛陶,“我们不瞒着你们家里的状况,不是为了让你一个小孩子为家里做什么,只是让你们明白道理,一是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二是咱们既然没有逃债,就堂堂正正地不比谁矮一头。”
“而这个八万块的冬令营,我也会明明白白的告诉你,它不是必需品,不是咱们家的现状应该承担的。”
辛陶立即懂事地点头:“我知道的,姐姐,我会对谢萧姐姐和明煦哥说我不去冬令营的。”
“你今年暑假没继续上钢琴课,寒假我再重新为你请一个老师……”
“姐姐,我可以自己练琴的,不用花这个钱。”
辛桥摇头,“该有的投资不能吝啬。”
她不由自主地想到沈宜,教寒假肯定是教不了的,可是邀请她来家里做客的时候稍微指点指点辛陶,总是可以的吧?
“总之,交朋友应该是看你喜欢谁,不要受其他的东西影响。”
“我记住了,姐姐。”
“回去睡吧。”辛桥等辛陶离开,再转向老太太,就见老太太也一扭身拍屁股走人。
辛桥耸耸肩,回楼上洗洗睡。
第二天,辛桥精神百倍地来到公司,以最好的她迎接奶昔妹妹的检阅。
所以,TAT的前台姐姐就看到陶助理和一个小姑娘到了之后,他们小辛总一脸温柔地拉着小姑娘的嫩手手,仿佛骗白雪公主吃苹果的老巫婆。
辛桥也确实在做着老巫婆的行当。
“奶昔啊,我带你转转公司。”
陶桦看辛桥拉着奶昔就要走,指指自己,“老大,我呢?”
辛桥理所当然地回他:“你上班去啊,不好好工作,扣你工资。”
陶桦:“我没工资啊……”
辛桥一时嘴瓢,迅速改口:“那也不能翘班,这里没你事儿了。”嫌弃地挥手撵人。
可是我不想上班啊啊啊啊……陶桦尔康手,看着两人无情地离去。
辛桥牵着奶昔,先看公司的茶水间零食,再看公司半废弃的小食堂。
“TAT最大的一个优点,就是地广人稀。”
辛桥领着奶昔走进舞蹈室,“瞧见没,这练习室大到可以全公司一起跳广场舞。”
奶昔手指在把杆上轻轻一抹,白嫩的手指腹上沾染一层灰。
辛桥一把抓住她的手指,用手心蹭干净,一脸淡定地解释:“练习室只准艺人和练习生使用,我们公司几个艺人那么忙,这里自然就闲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