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你为何没有去公司?
“没事。”厉景烁抽回自己的手臂,轻声安慰道:“不小心划伤而已。”
“可是……”文殊眉宇间折痕更深,眉眼间尽是心疼。
“真的没事,放心。”厉景烁勾了勾唇,眸光微微柔和。
闻言,文殊双唇抿成一条线,没有多问,但是眉眼间担心不减。
“夫人,老爷。”忠叔冲二人点了点头,随后将眸子转向厉景烁,“少爷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你看晚上还要不要我来接……”
“不用了。”未等厉景烁张口,文殊便率先接过话,随后似是还有些小心的看了一眼厉景烁,见对方没有反驳,才开口继续道:“烁儿今天在这儿住。”
“好。”管家笑了笑,随后转身离开。
“来,快进来。”文殊拉过厉景烁,坐在沙发上厉父旁边,全程笑眼弯弯。
“姐呢?”厉景烁四下打量了一眼,随后皱了皱眉头。
“她出国进修去了。”文殊勾唇解释道,随后俯身拿了个橘子递给厉景烁,“来。”
“嗯。”厉景烁接过橘子,随后侧眸看了一眼在一旁一直蹙眉看文件的厉父,皱了皱眉头,“爸,这么晚找我回来有事吗?”
闻言,厉父才放下文件,深邃的眸带着几分威严,与文殊不同,同是四十多岁的年纪,厉景天因过度操劳已经显出几分老态,不过依旧气度不凡。
微冷的眸扫过厉景烁被绷带绷住的手臂,皱了皱眉头,“完蛋。”
厉景烁眸色微沉,没有反驳,但是深邃的眸底似是划过了某种不知名情绪,却只是一瞬。
“公司近月的销售记录,你看了吗?”厉父掠过眸子,随后赵祁皱了皱眉头,抿唇问道。
闻言,厉景烁面色微沉,已然知道了厉父的目的。
抿了抿唇,沉声道:“怎么了?”
“自己看。”厉父将文件甩过,双臂交叠握在胸前,神情肃穆。
厉景烁拿过文件,简单翻阅了下,随后面色一沉。
“看出来什么了?”厉父眉宇间折痕更深,言语间带着些许责备。
“近月销售额直线降低,快产生金融危机。”厉景烁抿了抿唇,深黑墨瞳中带着些许抱歉。
“运转资金呢?”厉父眉头紧蹙,黑鹰般凌厉的眸落在厉景烁的身上,寒气逼人。
“够。”厉景烁淡淡吐出一个字。
“但是你打算用吗?”厉父眸色更冷,似是利刃一般带着些许质问。
一个公司的运转资金何其重要?不到万不得已,怎可随意拿来挥霍?
闻言,厉景烁眸子沉了沉,瞳孔一缩,冷声道:“不打算,我去想办法。”
“好。”厉父应了一声,但是眉宇间折痕并未舒展半分,反而是换了一种姿态看着厉景烁,随后问道:“最近为什么没有去公司?”
厉景烁愣了愣,随后挑眉道:“你调查我?”
眉宇间隐含不悦,又带着些许质问。
“调查?”厉父闻言冷嗤一声,满眼的不屑,随后挑眉道:“公司的元老可还都是我的心腹,我想知道你的消息,根本不用调查。”
闻言,厉景烁双唇抿成了一条线,凝眸不语。
“不说话算是默认了?”厉父阴翳的眸带着气宇之风,扫过厉景烁,带着不可一世的气势。
“嗯。”厉景烁应了一声,自知理亏,没有反驳。
“将在外,帅先逃。”厉父墨瞳子沉,染上几分怒气,“我觉得,你应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见状,厉景烁轻启眼帘,随后抿唇解释,“公司销售额低下,我最近去药店做调研。”
“公司不是派了人过去?”厉父显然不相信厉景烁的说辞,微挑双眉,狐疑的打量了一眼厉景烁。
“嗯。”厉景烁点头一应,随后凝眸继续道:“但是我觉得自己去更能发现问题所在。”
“那你发现了什么?”厉父步步紧逼,丝毫不给厉景烁喘息的机会。
“药品销售太过单一,同行竞争力大,无品牌优势根本不能在药行站主导地位。”厉景烁思索片刻,随后抿唇答道。
闻言,厉父点了点头,眉宇间的折痕微微舒展,随后道:“想到解决办法了吗?”
“暂时还没有。”厉景烁摇了摇头,双眸幽远深邃,“不过我会尽快知会营销策划部,拟定合适方案。”
“那你呢?”厉父挑了挑眉,双手环胸,好以整暇的看着厉景烁。
“我……”厉景烁抿了抿唇,眉头紧蹙,有些纠结。
“明天回公司。”未等厉景烁说完话,厉父便率先接过,语气毋庸置疑,不容反驳。
闻言,厉景烁皱了皱眉头,似是有些不愿,“可是……”
“烁儿。”
感受到厉父眉宇间渐增的怒气,文殊立马上前堵住了厉景烁即将脱口的抗拒。
随后侧眸看了一眼面色微沉的厉父,轻拍了下厉景烁的肩膀,柔声道:“烁儿,你是总裁,是公司的主帅,很多事情由不得你的。”
“调研的事情让营销部去就好,那是他们的责任,嗯?”文殊语气轻柔,循循善诱。
从小良好的教育下成就的是高贵异常的名媛魅力,温婉轻柔的语气似是给摆动的灵魂一强烈撞击,带着一定的说服力。
这么是厉父方年看上文殊的原因之一,懂得主次,男人说话的时候不会轻易插嘴,插嘴毕是重击。
见厉景烁眸中似是有了些许犹豫,文殊附耳上前,轻声道:“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别惹爸爸生气了,他很想念你。”
闻言,厉景烁如深潭般不泛涟漪的眸子微气微波,随后似是认命般点了点头,“好。”
“嗯。”厉父闻言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起身进房,“早点睡吧,明天你的任务并不轻松。”
“快去睡吧。”文殊也拍了拍厉景烁的肩膀,清雅的眸中闪过一丝心疼。
“嗯。”厉景烁应了一声,起身进门。
冷夜的风划过指间,黑白灰三色沉调的房间略微有些压抑,从小他便未用过任何艳色的东西。
因为厉父认为艳色使人心浮,只有这压抑沉闷的暗色,才能练就成熟稳重的心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