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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院子的草都有半人高,也不知道里面有没有蛇虫。
她使用法术,念动口诀,给自己打造小小的结界,委屈地缩在里面,躲避着草丛。
屋檐下的石磨旁还放了几把锄头,看着有些生锈。
她想着当务之急还是睡觉,索性准备找了扫把和毛巾去打扫房间。
开了电闸,又进厨房找了两个灰扑扑的铁桶,毛巾就挂在屋檐下,日晒雨淋的,已经干得拧巴在一块儿。
厨房边儿上有个洗衣台,挨着个抽水泵,抽水泵造型古朴,下面是个水泥台,上面有个铁管子和压杆,平时要用的时候往里面倒点水。
她去山涧小溪洗了桶,又提了些水,往抽水泵里灌。
使力上下按抬几次,就有哗哗的水流出来,水流沁凉,明卿接了点儿水在手心,又尝了一口,虽然过去了百多年,但感觉和小时候的味道一样的甜。
进了堂屋,左边就是她的卧室。
明卿先拿着毛巾包裹了自己的头发,她的灵力不多,准备等关键时候用。
扫把在堂屋的一角,堂屋东西不多,桌子和几张坐的椅子,进门抬头就能看见一个用黄布遮盖的香位供奉。
明卿先收拾的下头,泼点水在地面,这才把带着灰尘味儿的屋子扫干净,再是桌椅。
弄完她才开了卧室门,扫得很快,但擦起来麻烦。
她开了窗,粗粗地擦了一遍书桌、床和柜子,又开始第二遍。
明卿中午是蹭的李婆婆家的饭。
正是四季豆、空心菜、竹笋成熟的季节,自家种的地里挂着小黄瓜、番茄、茄子、豇豆……
李婆婆炒菜很节俭,放的油不多,空心菜打汤,竹笋炒肉,干煸四季豆,还把早上挑的鱼腥草洗洗凉拌。
菜都是普通家常菜,明卿却吃了两碗。
吃完,明卿抢着去洗了碗。
下午日头也出来了,明卿穿着早上那件有些脏污的t恤回家准备除草。
“我去帮你。”李婆婆拿着锄头跟她一起走。
明卿把人往屋里推:“没事,院子也不大,一会儿工夫就搞完了。”
正说着,就见路上隔壁黄婶子磕着瓜子看这边。
黄婶子边磕边道:“明卿你怎么回来了,你弟也不回来,就你一个人还收拾屋子,这还准备常住啊?”
明卿笑脸也懒得给,瞥了眼,没应声。
黄婶子话多:“不是说当明星吗?工资少了?现在有出息的年轻人都往外面走,你怎么还往农村走……”
李婆婆说:“人家又没住你家,你多个啥嘴。”
黄婶子不高兴了:“我就是说个话,李老太婆你插什么嘴。”
明卿没等李婆婆再说,不悦地指了指自己家地盘上,多出的用四根柱子做的简易柴房问:“那谁家的?”
黄婶子一瞥,当即看见了自己家的柴房。
李婆婆说:“有人不要脸,以为你家没人了,就开始占你家地盘了。”
“拆了。”明卿道。
黄婶子突然犯浑:“你敢!”
明卿轻蔑着黄婶子,这些凡人总问她敢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
黄婶子怒瞪着眼,正这时,一道声音插|入其中。
“黄婶,黄婶我看见你儿子又逃课了——都要中考了还逃,这又得留级啊。”
几人转头一看,就看见一个少女从自行车上下来,车还在走,她小跑了几步站稳。
明卿也看见了,少女脸颊还在泛红,戴着副黑框眼镜,扎着马尾。
是李婆婆的孙女李欣阳。
李欣阳是个嘴巴厉害的,黄婶子看见她就烦,听说自己小儿子逃课了,这会儿也恼怒了。
“自己家的事都忙不完,出来招惹什么。贱得慌。”李欣阳也没指名点姓,毫不客气地大声道。
黄婶听后,也骂骂咧咧的走开了,但声音极小。
李欣阳把车一靠,冲着明卿就跑过来,然后和人抱了个满怀。
“小明!”
明卿喊道:“阳阳。”
两人抱着互相攀比了一下谁拍对方后背拍得重一些,最后明卿把人给推开。李欣阳力气越来越大了。
“我以为你还真的不回来了——上次你不是在微信说,你亲爸妈接你回去了吗?”
“说来话长——”“那你长话短说。”
“还是不说了吧。”
“哈哈哈。”
李欣阳没揪着不放,她还有其他更多的话题。
让李婆婆把车推回家,李欣阳就跟着明卿回去收拾屋子了。
李欣阳问:“我听小学同学说你回来了,我还不信,又给外婆打了个电话,这才请了半天假回来。”
又两人说了好一会儿有关近期的事,之前隔着网络,不联系就渐渐疏远,这会儿,距离又似根本没有了。
下午两人拿了锄头在坝子里除草,明卿家的坝子都是大石头和泥沙填的,草从缝里长出来。
李欣阳做这些事很快,两人忙活没多久就把草都放外面去晒着了,李欣阳的意思是晒干了拿来当柴烧。
有了人帮忙,明卿也很快就忙完了,只是浑身上下也都被汗水浸湿,到了晚饭时候,明卿的厨房也给打扫干净了,这会儿也开着门窗通风。
两人在李家客厅吹着电风扇,李欣阳说:“你晚上睡我这儿吧,你回去睡,你自己怕不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