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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大家都穷,过苦日子,地盘什么的也没讲究,现在生活好了,发达了,有钱盖房子了,就发现,地盘都被明家给占了,真是奸得很。
黄家房子另一边临山,不想开荒,就只有往明家这边挪。之前明家的人不在,索性就占了人的地搭柴屋。
现在柴屋也没了,吃了—肚子气。
黄婶子又看着一堆人在给明卿安栅栏,就觉得明卿是故意的,故意修了栅栏让她家难看。
趁着几人还没开工,黄婶子也扯着嗓子问:“你们这多少钱一天啊,那么一大早就来了。"
结果一眼看过去,不知道自己老公什么时候也混进去了。
做工的都是村里的,抬头不见低头见,还有的撞了撞她男人,调笑道:“你来都不跟你媳妇儿说—声?“
“别是给自己找私房钱吧。”
又是—阵哄笑。
黄婶子只觉得面子上过不去,看着自家老公,怒道:“黄永成,你就看上这点钱了,还巴巴地跑去给人干活,你还不知道你老婆前几天是怎么给人欺负的?!”
黄永成—听媳妇儿在旁边闹,面子上过不去,脸一拉,就觉得没面子。
“你这还跟小辈闹起来了,没事就回去做事,一天屁话多。”黄永成说了两句,黄婶子就觉得火冒三丈。
在外头被丈夫这样说,她也觉得没面子,当即觉得黄永成为了明家那小丫头要造反。
黄婶子说:“我还屁话多,哪个给你煮饭洗衣服,哪个给你生的儿子,我就说不得你了!!要是你觉得这日子过不下去,那就不过了!我们离婚啊!“
黄永成—听她那发妇样,就觉得气不打—处来。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在哪儿上工不是上?而且明卿这里活儿也轻松,你就是针眼大的心。"黄永成说。
正好,明卿也带着人,提了好几盆的水果和馒头、晾凉的薄荷水,也解饿解渴。
黄婶子一看明卿过来,就更不得了了,扯着嗓子喊,“这几百块钱你也看得上,出息不你!你要是不滚回来,就离婚!”
众人看了看这边,又看了看那边,忙劝道:“黄姐,人小明开的和工地上也差不多这个价,但哪儿有我们轻松的?”
黄婶子见有人帮明卿说话,更不得了:“坯,那就是个下流货色,这钱也不知道怎么来的,才回来几天就勾引男人。现在谁都想沾点儿。没见过这样脏的。”
明卿看着那女人,没说话。
如果现在地狱还在,这样的人,想必到了地府也是会拔舌头的。她笑了笑,这样平时不放在眼里的人,也就只能背后说人闲话了。总不能因为对方是个粪坑,她就要去炸吧。
想想,那也太恶心了。
明卿正想跟黄叔商量一下,也别在这儿给自己找麻烦了,就见李欣阳把泡了薄荷水的大水桶放下。
水在桶里荡了荡,李欣阳转头骂道:“贱货你他妈骂谁,才万人睡千人骑的天天扯几把闲话,就怕别人看不到你犯贱!你自己老公看不住拿根绳子捆起啊,草你吗。”
李欣阳不光说,她还要拿石头砸,砰砰砰几下砸到黄家的地界上。黄婶子被砸地连连后退。
李欣阳从小就跟着奶奶长大,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小时候黄婶子说闲话她管不着,但长大了之后,李欣阳就没再吃过亏。
黄婶子是泼妇,她也没少跟人吵,李欣阳不仅要吵,她还要动手,关键是她人年轻。
前两年因为李老二的事还跟黄婶子动过手,李欣阳也没吃亏,这也就让黄婶子心有余悸,不敢惹她。
旁边坐着一群大男人,眼睁睁地就看着两人吵起来了,李欣阳还有愈演愈烈的架势,都纷纷哎哎地劝架也不是,不劝也不是。
关键是这劝吧,这也劝不住啊。
反而是黄永成站起来,脸色不太好看地冲几人笑笑,上了自家的坝子。
当天,黄永成回去之后就和黄婶子吵了起来,吵了许久,也不知道吵出个什么结果来,全程就听到女人骂骂咧咧,哭哭嚷嚷。
有了这一出,工人们满腔的燥意都投入到了卖力干活里。
这栅栏配合起来安地很快,到了下午已经围了好长的一段。
家里有人帮着她操持,明卿又去办事处跑地基相关。
她有认识的叔叔在里面,都是和她爸有交情的,问了之后,才知道家里就她一人,她弟也没成年,那l旧房子的地基用不了。
明卿也搞不懂这些弯弯绕绕,自己的能力在权力面前根本不值一提,她当即给兰老打了电话,对方说派人来帮她办理。
明卿回家的时候,就看见围墙修得差不多了,这就是材料到位,打桩定钉的事,也不麻烦。
最近快要过端午了,师承也把任务发了下来。
每周的网上发视频是周任务,做就有修为,不做就没有,不是强制性的。
明卿这次也准备好了,想要跟端午节联动一下,索性就买了些过节要用到的材料。
本来她还想等着家里的栅栏告一段落再说,结果第二天,黄永成又混进来了,和工友们说说笑笑。
看见明卿来了,他也还跟明卿打了个招呼。
明卿看了一眼黄永成的脸,觉得有些好笑。她还是低估了这些人的脸皮了。
黄永成估计回去没少跟黄婶子吵,脸都被挠花了,他也是够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