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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于omega的甜味儿信息素!
当时病床上瘦弱的beta男人瞪大眼睛,还没来得及惊愕,就看见暴躁得连掩饰都懒的元帅几步过来,扯起他的领子,眼中杀气几乎实质化,要在他身上刮下一层血肉。
“怎么就是你这么个玩意?”元帅的声音嘶哑冷漠,他的体温很高,似乎是因为高强度作战与受伤失血,导致了omega的身体进入高热特殊时期,他和每个被迫发情的o一样,情绪相当激烈,恶狠狠地把干瘦的青年掼在床上。
“他被带回反叛军大营了。今早我收到那帮找死的东西发来的视频。”一个沾着血的终端被丢过来,磕在任铭的嘴角,冰冷疼痛,但那双蒙着一层血煞之气的蓝眼更加寒冷,“他快死了。如果他死了,你可以放心,我亲手送你去陪他。”
床上的青年呆愣愣的,说:“他还没死。”
白发元帅厌恶地把他丢开:“快了。”
任铭的衣襟上沾满了血,元帅的血。
“他没死。你去救他了。”
冷静下来的元帅就站在他床前,看他的时候表情是毫不掩饰的鄙夷。
“左凛是我朋友,我当然会去救他。”
任铭知道这位元帅的性格,他散漫自由惯了,会认认真真说出朋友这两个字,那足以证明他们是生死之交。
“结果他就为了你这么个在床上瘫了一个月还只知道做噩梦哭的东西,自绝生路?”
任铭当然没有哭过,但雷恩就是看他不顺眼。
他自己也看自己不顺眼,他的逃生舱本来应该是另一个人的,如果不是他,那个人现在应该正和老友喝酒,庆祝他那漫长的潜伏任务圆满成功。
“他们说天穹之剑常胜不败,但我不是一开始就战无不胜的。”雷恩忽然嗤笑一声,“我的命令和计划也有过出纰漏的时候,我要去炸反叛军的旗舰动力,但我走叉了路。”
任铭听过这个故事。
左凛给他讲过那段经历,那是他距离暴露最近的一次,他在资料库偷偷给联邦发情报,被当时的战舰二副发现了。巧合的是,他们在追击的一股民间势力正背水一战,领头的那个少年在不远处被二副的手下当场围住。
雷恩即使在盛怒之中,也不由得神色和缓了许多。
“左凛认真表演的时候影帝都拼不过他,他当时义愤填膺地说他是追着我来的,消息是我发的,那个二副带人气势汹汹扑过来抓住我,我一个愤怒表情还没做完呢,就看见左凛趁所有人被我吸引目光,夺了一把机枪。”
走投无路的少年俘虏与打扮得像只金丝雀的潜伏间谍联手,把那队人灭得干干净净。
“他说是您救了他,如果没有您出现,他会立刻被发现身份。”
浑身肃杀的元帅摇头:“不,是他救了我。在认识他以前,我从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人可以为了不相干的人,在那种肮脏的地方虚与委蛇那么多年;我也是第一次知道,有人与我并肩而战会不求利益回报。他让一把危险无主的利刃,明白了自己想要为什么而战斗。”
于是联邦有了一位独一无二的元帅。
沾血的手忽然打开了那个存储器,阴暗模糊的画面里,惨白的光照在一个人影上,那个人被绑在一个实验台上,他形销骨立,却眉眼安静,扭曲而狰狞的管道与仪器捆缚他单薄的身躯,但他过分的宁静显得那些器具仿佛一对环绕他的钢铁羽翼。
血划过他苍白的腕骨,那道红痕仿佛在任铭的心口撕裂了同样的痕迹。
“上一个被他救过的人,现在是天穹之剑。”雷恩冷冷地看着他,“你呢,一个卧床不起的残废?”
天穹之剑转身离去的三个小时之后,早已年过二十的青年忽然开始分化。
任铭收回思绪,低头看向怀中人,z一贯这种病恹恹的脸,这不是他身体变差之后才有的,任铭还记得他们第一次见面,那个一脸嫌弃的青年终于逼他吃下食物,才哼了一声说:“小鬼,记着点,我叫左凛,寒风凛凛那个凛。”
但怀里的躯体与他的名字截然相反,温热柔软。
“干什么,造反么。”z拍了拍任铭,“别搂那么紧,我领子歪了。”
任铭回过神,忙把z放到自己的办公椅上坐好,又细心地给他整理了上衣。z浑不在意,一边整理资料,一边打开通讯,加密的频道正在发送某个信号。
“长官,这是?”
z指了指身后,任铭走过去规规矩矩站好。
“雷恩那疯子之前不是逮了反叛军一个指挥官么,嗯,就他男朋友领着他钓鱼那次。”
任铭想了想:“诺娃?没什么存在感那个?现在应该在行星监狱蹲着吧。”
“嗯。”z噼里啪啦操作,“诺娃姐弟两个人的势力合起来才堪堪和兰登持平,一下子没了真正有能力的大姐诺娃,剩下那个鬼喊鬼叫的诺瓦根本不行,反叛军觉得他资质太低,区区a,不够服众。”
任铭点头,于是长官继续给他解释:“诺娃武力好,诺瓦脑子好,可惜这个好,只能算矮子里面拔大个,成不了太大气候。”
“但兰登被抓了。”任铭提醒。
z直接笑出来了:“你等着,没两天他就得跑。”
任铭一惊:“跑?”
“急什么。”z挑眉,“有雷恩,还有他家那位看似文静实际上和雷恩疯得不相上下的男朋友,得是他们俩安排好了,兰登才能跑。比起诺瓦那种智障,兰登还不算没救,至少这人不会拎不清去嗑药,谁知道药嗑多了会不会脑抽去找回声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