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宅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7页

      她举起手中的手机,看向说话的男生,又道:“季见汵为什么会在,难道不是被你们欺负逼迫的吗?”
    下午考完英语放学,学校门口公交站牌旁都是等车打伞的学生。
    雨滴滴答答顺着站亭角落下,秋天的雨像沾湿了亭下人的眉眼,学校很多女生很喜欢下雨天,季见汵这种天气,不能骑自行车,会坐406公交回家。
    一辆奔驰停了下来,陈升降下窗。
    季见汵不缺钱,但也不怎么乱花,陈升停下原本是想给他一些打车钱,让他等会和今天值日的陈悦一起回家。
    “让他上来吧。”轻短的一句从后座传来,舒汀完正在低头看手机,头也没抬说道。
    这两年陈升接送舒汀完上下学的机会并不多,汀完上初中时,还需要每天车接车送,上了高中以后,她反而喜欢上骑自行车,除非恶劣天气,和这次脚受伤,她很少需要家里司机来接。
    这样的坏天气里,要是赶巧碰到,也会载上季见汵,十次里能碰上一两次。
    反而他女儿,陈升一次没赶巧载过她,有一次,陈升好奇问过陈悦。
    陈悦回,每次看到他开车来,她都故意躲开,她爸这是公私不分,专门来接舒汀完的车,再捎带上她,舒汀完和舒家不会计较、扣他工资吗?
    不会。舒汀完只是看着难相处而已,前几次捎带季见汵,先送他,再绕回舒家,有些麻烦,舒汀完都不会计较。就算关系一般,汀完性格更像先生,对季见汵,应该还是要比陌生人多一点情意在。
    这种天气,路上就算比平时多费十几分钟,舒太太也不会多问什么。
    季见汵一如既往地坐进了后排。
    陈升以前觉得没什么,这次途中,他却透过后视镜,朝后看了好几次,欲言又止。
    等红灯时,车里舒汀完偏头看窗外,季见汵无话沉默。
    有时候陈升觉得舒太太的苛刻是多余的,根本不需要给他们之间用尺划一道线,就算像此刻这样,临近而坐,也能从他们身上清晰地感觉到对彼此的疏离和距离。
    今晚是老邓值班,陈升晚上回自己家吃饭,饭桌上,他酝酿了半晌,还是在最后,向季见汵叮嘱:“见汵,以后,不要再坐车后排。”
    陈升知道季见汵是习惯了,那几年,他都是和舒汀完一起坐车上学,坐后排。
    但现在不一样了,舒太太还让他们保持距离。
    “尽量也不要再坐了。”他尽可能委婉道,“平日里也离汀完远一点。”
    陈悦撂下筷子,喊道:“爸。”
    这样说出来真的让人有些难堪,她知道这肯定不是她爸的意思,舒家就这么不待见季见汵吗?
    陈升以前觉得,季见汵和舒家没办法断干净,毕竟养过那么多年,前几天舒太太的一席话,却是想要季见汵和舒家断得一干二净。
    坐便车虽然是零星小事,但万一要是哪天传到舒太太耳里,陈升丢饭碗倒是不可怕,舒太太一开始是打算将季见汵送出云城,陈升拿真心对季见汵,不想将来看到这样的事发生。
    季见汵在陈家向来沉默听话,他简单说了一个“好”,便去刷筷子洗碗。
    又帮苏秀云收拾好厨房,季见汵拿起外套要出门。他不是爱玩彻夜不归的那类男生,陈升和苏秀云也不太拘着他。
    外面雨已经停了,季见汵出小区,刚走到对面公园门口,一辆的士打着两道光,在远处溅起水花,最终停在了他面前。
    车上下来一个人。
    路灯很暗,也能看出来她小脸精致瓷白,头发柔顺,在学校看起来总是高不可攀的小人儿,下车后走过来,伸出双臂搂住他的腰,窝在他怀里,抬起脸,乖巧地亲了亲他的下巴。
    第5章 握住她整个脚踝
    两个人去公园长椅那坐了一会。
    舒汀完来的路上去药店买了碘伏和棉签。
    她盘腿坐在椅子上,低头捧着他的右手,认真给他消毒。
    下午的事舒汀完略有耳闻。
    听说那三个人跑去偷试卷,结果却碰碎了玻璃,作弊未遂,被值班老师当场抓了现行。
    还说季见汵也在现场,几个人说是季见汵砸的窗,好在有一位路过的女同学,女同学亲眼目睹他们是怎么逼迫、欺负让季见汵去资料室。
    还了季见汵清白。
    原来三人不是真想去偷,还不如说是想故意捉弄人。
    作弊未遂,又欺负同学,三人被记过处分,留底档案。
    下午考完英语林贝几个在班里大声讨论这件事,林贝说他们:“真是又蠢又活该。”
    直到人散了,舒汀完开手机,在微信上问季见汵:伤没伤?
    他回没有。
    季见汵这人总是不把一些小伤当成是受伤。
    倒也不怎么严重,有轻微的几道,在车上根本没看出来。
    季见汵左手拿着手机打光,温舒的亮光柔和了舒汀完的侧颜,上完药,她将碘伏和棉签塞进了他外套兜里。
    舒汀完腿脚不规矩地盘着,露出的两只脚踝洁白纤细,她放开他的手,随后,温热的掌就落在了她脚踝上。
    季见汵的手很大,能将整个全握住。
    “还疼吗?”他虚攥,微微加了一点力道,垂眸问她。
    她“唔”一声,秀美的眉轻皱。
    “疼还乱跑。”季见汵松手,又问,“怎么从家里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