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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汀看着苏墨的模样,第一次纯真在她的脸上消失,此时的她再不像那朵百合了……
“苏墨,你究竟想要做什么?”奥汀低语道。
这样的低语也被肖利见了,肖利本能的回答道:“既然是绑架,应该是为了勒索吧?”
苏墨刚才已经给荷恺拍好了照片,用来勒索应该是没有错了。
“会不会有点冲动了?不像是个聪明人的行为。”肖利问道,在他看来这并不符合一个5A生的行为标准,至少在他看来,一个优秀的士兵都不会干出这么愚蠢的事情。
冲动吗?奥汀的目光垂了下来,她何尝不是像苏墨那样冲动,明明只需乖乖听话就有人帮她扫清一切,她却不顾一切都要坚持自己动手,只是或许年长于苏墨,对于复仇她更为隐忍。但苏墨真的愚蠢么?不,苏墨只是太恨了,仇恨可以烧毁一个人所有的理智。
“动手吧。”奥汀下令到:“苏小姐也需要休息一会了。”
“收到。”
苏墨的目光继续停留在那张令人生恶的脸上,她想着送一点什么东西给荷图才能让对方更愿意对媒体说实话。鼻子吗?荷恺的鼻子下塌,并不太好割,所以还是像电影里一样用耳朵会比较好吧?耳窝是独一无二的,荷图只能接受荷恺被自己绑架的实事,那之后的事情就更容易了,只要荷图按要求将永昼号的真相向媒体公布,她还是会放过荷恺的,毕竟十三年前的事和荷恺没有关系。
苏墨一手抬起刀,将刀锋放在荷恺的耳边,她接受过各种各样的军事训练,却还没有对谁真正的下过手,刀尖有些颤抖,但刀锋已经落下,苏墨狠下心正准备用力时却觉得眼前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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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墨感觉自己的眼皮极沉,头也似注了铅一般,她用力抬起眼睛,最终只换来睫毛的微微颤动,始终还是无法睁眼,但是大脑却醒了,耳畔安安静静的,也不知道听觉是否恢复。
我在哪里?苏墨自问道,明明已经将荷恺拿下,为什么晕厥的会是自己?难道……苏墨心底一凉,自己的行踪被发现了?
苏墨试着动了动手指,像是突破了某种结界,食指竟然有了知觉,苏墨接着尝试睁眼,眼皮也比刚才轻松了一些,但依然无法完全睁开,此时却有一阵熟悉的香味弥漫在自己的鼻尖。
那是一种略带烧过的松木气息,尾调里杂着一种略带清香的涩味。
果然……
“你醒了。”
奥汀坐在苏墨的身边,手里拿着一杯温水,而另一只手拿着一颗白色的药丸。
苏墨睁开眼,绝望地看着奥汀,麻醉药药效正慢慢地从她体内消息,苏墨弯起手臂想要从床上坐起来,奥汀放下水杯,伸去苏墨背后,本是想将她扶起却又被苏墨堆了过去,只是现在的苏墨没有多大的力气,也只是将奥汀往外推了半身。
“我是为了你好。”
苏墨这么聪明,怎么可能猜不到是自己安排了这一切。
奥汀没有避开苏墨的含恨的目光,她反而异常的平静。
“我可以轻而易举的阻止,荷图也可以易如反掌的查出你。”
“荷恺呢?”苏墨冷声问道。
“放回去了。”
十小时前
奥汀走进苏墨租下的公寓,今天的晚宴结束以后她的脸就再也没有笑出来过,苏墨还躺在地上,身上只有那件贴身的背心,奥汀找来一个毛毯搭在她的身上,将她横抱了起来,放在怀中坐在沙发上。
奥汀抚着苏墨的头,将苏墨的手也放进了毛毯里,安静下来的苏墨又恢复到了往日的模样,看着这样的苏墨,心里泛起了一阵痛意。
“提督,东西找到了。”肖利走了过来,躬下身子在奥汀耳边小声说道,他知道苏墨不会轻易醒来,可奥汀怜惜的模样不允许他的声音放大。
那是一封信,绑架荷恺一定有苏墨的理由,奥汀打开信封拿出信笺,苏墨很聪明,整封信上的字都是剪下的杂志上的现成的字体,不会留下任何指纹或是笔迹的痕迹。
接着奥汀扫过文字的内容,顿时她的心脏猛的缩紧,仿佛定格了一般,她大口吸着气但依然觉得四周的空气稀薄,她看着苏墨再次看着信的内容,耳内鸣叫了起来,四周依稀传来的是脚步声,高呼救命的声音,爆炸声接二连三响起。
原本握住苏墨的手放在了沙发上,她紧紧的抓着沙发,手指变得苍白。
那封信上写着:曝光永昼号的真相,否则你看到的就是荷凯的尸体。
“提督,你没事吧?”
肖利察觉到奥汀的不适,送去一瓶矿泉水,奥汀将水推开,咬咬牙回答道:“我没事。”
奥汀的脸已经惨白,唇上见不到血色,但她说没事肖利也不敢多问,房间里特务们收拾着证据,最后只留下在绑在椅子上的荷恺了。
“荷公子怎么处置?”肖利问道,这是房间里最后的垃圾了。
奥汀现在的眼里只有苏墨,她甚至没有听清肖利的问题。
她把苏墨紧紧的抱在怀里,可任她怎么用力,依然觉得浑身冰冷着,奥汀甚至觉得自己对苏墨太不关心,为什么到今天才知道苏墨是永昼号的遗孤!
“提督?”肖利再次问道:“荷公子怎么处理?”
“杀了。”
“!!”肖利自然不会忤逆奥汀的意思,但是为了苏墨杀了宣传部长的儿子,这个理由也太不充分了吧,正因为是奥汀的近身幕僚,肖利才得不能听之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