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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主角受就站在顾寅面前。
    ‘难怪要叫《揉碎小白花的一百零八种play》。’顾寅一下子理解了小黄文的书名。
    与真人比起来,书里文字的描述实在是干巴又俗套。
    “谢姨的事情我都知道,你吃苦了。”关于主角受母亲改嫁的事是书里隐秘的背景设定,鲜有外人知道,为了赢取主角受的信任,顾寅直接抛出设定。
    果然,谢奚冷淡的面孔上出现了一点破裂,但这份破裂一闪而逝,快得让顾寅以为看错了。
    知道这是戳到小白兔的痛处了,顾寅叹了口气转移话题说:“你不记得哥了没关系,等下哥再慢慢跟你联络感情,现在,先解决了这人渣。”
    “人渣”黄鹤庭摇下车窗,一听自己被骂,气急败坏大吼:“草你大爷的,你说谁人渣呢?”
    四周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尼玛太狂了,当着黄鹤庭的面瞎说什么大实话?我敬他是个勇士!”
    “表哥是不是南江大的啊,是的话不退学很难收场。”
    没等黄鹤庭先发难,顾寅伸手进车窗拎住了他的领口:“小子,还想不想要你的狗?”
    “什么?”黄鹤庭一愣,被顾寅突来的一句话惊得怒火都暂熄了:“你怎么知道?”
    顾寅轻笑:“盛世华庭18栋2号,现在过去还能找到你的狗,晚点可连狗毛都不剩了。”
    顾寅虽在笑,眸光却透着一股咄人的锐色,加之语气很是肯定,确实装着事的黄鹤庭心底咯噔了一声,脸色变得青黑,低声问:“你是我爸的人?你在威胁我?”
    顾寅放开黄鹤庭的领口,像拍小狗一样拍了拍他的脑袋,说:“我可不是谁的人。话说自己偷偷养的狗保护不了,无能狂怒找我表弟麻烦,你菜不菜啊渣一号?”
    “我凭什么相信你?”黄鹤庭的脸更黑了,因为惊疑和耻辱,他甚至忽略了顾寅对他的称呼。
    顾寅:“信不信随你,时间可不等人。”
    黄鹤庭额角流下了两滴汗。
    上大学后他确实是偷偷养了只狗,且这事他做的极其隐秘,只有他自己知道,就连在老爸那暴露都是昨天才发生的,为什么这个人会知道?
    渣攻一号明显是动摇了,顾寅贴近黄鹤庭的耳朵,轻声说:“我还知道狗狗的名字叫…逮虾户。”
    “?!”黄鹤庭的眼睛瞬间瞪得老大,张大了嘴震惊盯着顾寅。
    收敛嚣张锐利,顾寅笑容变得温和,抛下重磅信息,他已经暂时稳住了渣攻一号。
    在书里,这个渣攻一号内心深处一直渴望挣脱控制欲极强的老爹,偷养的狗子被老爹弄死后,一号又一次重重坠入谷底,把极致的愤怒和委屈憋屈都发泄在了谢奚身上。
    那一百零八种play,正是由此开始的。
    咳咳…想到了些书里其他部分的描写,顾寅眼神飘了飘,没太好意思认真盯着谢奚看,直接拉起谢奚的手,强硬往自己口袋里一揣,拉着人往南江大学拖。
    众猹都傻了。
    竟然有人在黄鹤庭面前占了上风?
    还在黄鹤庭眼皮子底下牵黄鹤庭猎物的手手?
    “我赌一个月的饭钱,黄鹤庭不可能放过这俩人。”
    “赌大点,我赌一个学期的!”
    黄鹤庭深深喘了口气,急忙发动跑车。
    跑车一动不动。
    黄鹤庭手到腰上摸着,摸着摸着突然发出一声大吼:“草!我腰上的车钥匙哪去了!?”
    他挂在腰上的车钥匙不知道什么时候没了?
    而谢奚,谢奚的左手被顾寅握着,右手则揣进了他自己的牛仔裤口袋。
    一枚钥匙,从谢奚的手心悄然滑进口袋。
    第2章 麻烦,脑中书
    顾寅握着谢奚的手心,感受到对方无比滚烫的皮肤。
    倒不是谢奚体温太高,而是顾寅体温过分低了,低得活像是从冰棺里爬出来的生物,以至于谢奚一瞬间没有扔开这手。
    错失瞬间,再想扔开就有些费劲了,手进了口袋,珍宝一样被顾寅扣得死死的。
    顾寅气势凛然,谢奚又衣衫不整,一路上引得路人纷纷行注目礼。
    觉得这样有些不妥,显得他好像是另一版的黄鹤庭,正在纯洁的大学校园实施强抢男大学生的暴/行,顾寅脚尖一转换到了另一条偏僻的小路。
    这下就没什么人看到了吧,整挺好。
    小路里面是艺院的某一栋教学楼,四处无人,顾寅突然施力,转过身子把谢奚摁在了砖红的墙壁上。
    以防谢奚会挣扎逃避,先前相握的手搭上谢奚的肩,顾寅把谢奚笼在自己和红墙之间。
    但谢奚看起来没有丁点要反抗的意思。
    墙根的青梧树在热风中摇曳,谢奚穿着破烂的白T贴靠着红墙,沉静地迎着顾寅的目光。
    顾寅嘴角一抽:“……”
    这性格也太乖软太容易欺负了吧…
    道德底线发来警报。
    但顾寅也没把人放开,保持摁着人的姿势在心里打起了鼓。
    事情是这样的,穿进《揉碎小白花的一百零八种play》后,顾寅面临了两个问题。
    一,他脑子里装进了一本书。
    一闭眼隐约都能看到书的轮廓,那书离得很远,仿佛镶嵌在他脑子中心位置。
    二,他的身体差点就消散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