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墨：“放心，老爷子只会高兴。”
    没有哪个病人见到她会不高兴。
    费艺：“真的不用。”
    今墨：“我答应过的事不会食言，明天我有时间，你带我去。”
    推来推去没意思，她一锤定音。
    【墨墨，你真善良。】
    系统与有荣焉地感叹到，觉得今墨能有今天这么高的觉悟，离不开他每天的彩虹屁和花式心灵鸡汤。
    今墨捧着奶茶大 吸 一口，窝在懒人沙发上望着窗外，“是啊，我可真善良。”
    “过分！真的太过分，她以为仗着有厉云岑撑腰我真的怕她不成吗！”
    费艺在办公室里气得跳脚，觉得今墨欺人太甚。
    “我都已经把那么大一个  单子拱手给她，还开出那么大的优惠，她怎么还不知足？”
    一旁的助理不确定地回答道：“也许她是真的想给老爷子瞧病？”
    “不可能。”
    费艺一想到那张嫩生生的脸，立刻出声否定。
    “可是……现在那边的意思是非去不可，您看……”
    单子已经给出去，如果这个时候撕破脸那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太不划算。
    思来想去，费艺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
    正巧老爷子身体变差，费家各方势力涌动，纷纷打着关心的旗号去老宅查探情况。
    他本来不打算趟这浑水，现在也不得不带着今墨掺和进去。
    费艺提前和费家其他人打招呼。
    他虽然人微言轻，但厉云岑可不是好惹的主，于是所有人都对这位厉云岑的心头好、未来的厉家少夫人还算客气。
    “感谢今墨小姐如此关心老爷子的身体，不过家里一直有特地为老爷子准备的名医，也是全国知名的水平，很多人甚至不远万里从国外跑来找他看病，所以我想老爷子这边暂时不用您费心了。”
    同样是拒绝的话，费艺不能说，但老爷子的孙辈却可以随口说出。
    “不用客气，这是我答应过的事，一定会做到。”
    她和费艺没有任何私交，左不过一个利益交换。
    费艺已经把大单子给李向，她总该做出回报。
    见推不过，费家子孙也没多说，反正就算今墨开出药，他们不给老爷子吃就是。
    老爷子是费家顶梁柱，现在费家内部混乱，如果他出事，费家肯定会出大问题。
    今墨不知道身边的人在想些什么，跟着走进老爷子的住处。
    费家老宅是苏式园林设计，老爷子住正房，环境清幽，冷暖适宜。
    但尽管如此，老人的状态依旧不好。
    今墨到屋内时，他在昏睡之中，浑身上下透着死气。
    老爷子生病后，费艺还是头一次见他，被他这样子吓了一大跳。
    “爷爷情况已经有所好转，只是近来有些嗜睡，医生说没有大碍，好好养着就行。”
    费家直系并不希望太多人知道老爷子的真实情况。
    今墨蹙眉。
    “庸医。如果我没来，他连今晚都撑不过，这叫没有大碍？”
    第三十八章 毛病   不伺候了！
    “你不要胡说八道！”
    老爷子的生死现在就是费家所有人脑袋里绷得最紧的那根弦, 轻轻一碰就会断开。
    费艺也拉过今墨说：“小祖宗诶，你快别说了，真得罪了费家直系，小厉总也保不住你。”
    今墨理解地点点头。
    病人家属都不愿意听见病人的真实情况, 除非比他们预想的要好, 这很正常。
    “不过我说的是事实, 如果我现在用药还有得救, 七点一过谁都救不了他。”
    她没有刻意压低声音, 旁边其他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很快, 她和费艺一起被人赶出老宅。
    站在偌大的院门外, 费艺焦虑得把头发揪下来好几绺, 脑袋上出现一大块斑秃。
    “这可怎么办, 他  们一定会觉得我是故意捣乱, 以后肯定处处为难我……”
    费艺和费家直系关系疏远，没有什么私人感情, 他现在担心的是他好不容易做起来的生意会遭到家族的打击报复。
    但他转头一看，当事人今墨还在优哉游哉地喝奶茶, 那奶茶还是刚才外卖小哥刚送到的。
    “姑奶奶, 你能不能进去和人道个歉？怎么说你也是小厉总的人，主动低头的话以后他们表面上至少不会做得太难看，对你对我都好。”
    系统今天给今墨点的新口味，桂花酒酿，她喝得正高兴呢，突然就听费艺来这么一句。
    “道歉？为什么要道歉？”
    费艺看着面前的小姑娘，又想想她之前又要大合同又要见老爷子的操作，痛心道：“姑奶奶，你现在就别和我演无知少女了, 现在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把老宅里的人得罪得死死的，也不知道道歉会不会有用，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先试试。”
    他现在就怕老爷子真的有个三长两短，那些人一定会觉得是他不坏好心，故意带人来咒老爷子。
    他说着要敲门带今墨重新进去，被今墨拒绝。
    “我没说谎，我也从来不会上赶着救人。”
    尽管她主要是为得到额外剧情点才来的，但主动救人还被赶出来，还要她再腆着脸求人？
    呵。
    想桃子吃。
    “我的姑奶奶喂，这里是费家，里面的人也不是小厉总，我知道你没受过这种委屈，但现在不是没办法吗？要不你打电话让小厉总出面和他们打声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