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木木还没应下，就发现面前的暮新城，已经被许明囡拎着衣领，走出了房间。
    在厕所门口，暮新城瘫坐在地上，而许明囡，一手撑着墙壁，一头低着，看着暮新城。暮新城意识到了问题的存在性，他颤抖着话语：“怎，怎么，犯法吗？”
    “不犯，那你觉得，怎么才犯？”
    许明囡冷冷的语言，直戳暮新城的心脏，暮新城不敢说话，一瞬间，空气拉下几十度。
    “说话啊？我想听听你的解释。”
    “呵，呵呵，小明囡，我的解释不够明显吗？我……，”暮新城的笑容非常僵硬，他能感觉到后背的凉意，就算有人路过，就那么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他也要大声说出：“我错了！”
    ……
    具体许明囡有没有原谅自己，暮新城不知道，看着许明囡默不作声，领着自己回家，他也不知道说什么。
    “你们刚才去哪了？”
    蒋木木坐在电脑旁，在暮新城的房间里面。
    “上了一个厕所。”
    还是暮新城开口说道，他并不在意蒋木木的眼神，你们两个同时去的眼神。
    “好吧，那你们快收拾收拾，决定一下，我们的东西是要带走吗？还是留在这里。”
    蒋木木站在床前，暮新城能看到她背后的箱子，黄黄的海绵宝宝，配上一个全蓝的背景。
    “东西太多，没地方放，留着里吧。”
    许明囡口吐没有耐心的自己，进去就是坐在床上，回首的对面就是她们的房间，她的东西，还在那里原封不动。或许是自己的懒意不想，或许有地方放的也是。
    但是懒归懒，自己后来的默默带上那紧身皮衣怎么说，这一切都归功于习惯吧。
    晚上，除了暮新城，许明囡和蒋木木都穿着一样的衣服。
    “哇塞，我这身好显眼啊！”
    充分比对一下，暮新城才发现自己的黄白一身，简直不想说话。
    “你就不可以穿一身黑色的衣服吗？”
    “没了。”
    蒋木木的话语才刚出口，就被回绝。
    “算了，他就这个样子，别管他，”许明囡先走一步，“快些走吧，我们一起去看看戒不了的厂。”
    说实话，暮新城了解得不少，这都得归功于安乐。
    某个时候，许明囡还躺在自己身旁，暮新城就已经弄好了一切。先是把病毒从安乐电脑上抹去，后是让安乐把摄像头全部控制，而关于蒋木木的事，安乐会加倍拖延。
    一辆黑色的轿车行驶，在一条并不宽的马路上，就连有车路过，都要相互避让，有的时候，或许还无法通过。
    月亮倒不如不用出来，刚刚才一会儿，现在就一直被乌云遮住。比起刚来的时候，除了车辆的照明，四周就全是黑暗。
    过了许久，终于快到了目的的，不过暮新城可不要司机再前往几步，而是就原地下了车。
    步伐跚跚，老远就能看到，那些明亮的灯。只不过暮新城他们处于一片黑暗中，只要不靠近，就没有那么显眼。
    这个厂有着高大的围墙，不容易翻墙而入。
    围墙外面都是空荡荡的，并没有人巡逻，就像是正常的工厂一般，但只有许明囡知道的不简单。他们到达时，正好碰上某一堵，眼瞅着绕一圈，结果到了正门。
    外面的没有人巡逻，可是许明囡光听脚下的震动，和蒋木木的直言，真正的戒备森严是在里面。
    “前面是正门，有一把的人。”
    许明囡对这里有些熟悉，她突然停下脚步，知晓马上就要到了正门。
    蒋木木来过几次，但也十分迷糊。
    “好像是吧，那我们……？”
    她的视线在暮新城和许明囡身上来回，思考着还要反绕一大圈到对面去看看，这堵高大的围墙，有什么纰漏，或者又有什么环境可以衬托，可以上去。
    “走吧。”
    暮新城的脸上充斥着无奈，已经具备的心理准备让他默认现实。
    “那你一个人走哦。”
    开什么玩笑！暮新城弹跳回去，他什么也不会，是准准确确的弱势群体，需要人保护好不好？
    当他看见许明囡笑了笑，觉得是在嘲讽自己。
    “那怎么办？不要告诉我硬闯。”
    暮新城连忙摇着头，三个人冲锋估计才刚上几脚就全部倒下。许明囡依然笑着，指了指某一处地方。
    这是一堵四方形的围墙，许明囡手指着的方向，恰巧与它反一面。
    那有一个坡，很陡的坡。
    蒋木木突然想起，好像是有这么一说，不过下面是什么，是河流好吗？
    还好这里不是灯光附近，没有那么明亮，不然离开了墙体，他们就只能凉凉。三人快步走了过去，小心蹲在坡上，看着坡下的河流。
    “这又是干啥啊？混河流进去吗？”
    这条河流属于一条线过去，没有转弯之处，更碰不了厂内半圈，暮新城就奇了怪了，可当真听见许明囡嗯了一声。他回过头去，发现许明囡的眼睛在夜里那么明亮。
    “我不会游泳啊。”
    这才是硬伤，当暮新城从口中说出，其他两人的目光灼灼，首先还是蒋木木没有办法。
    “那怎么办？”
    许明囡却不以为然，她看着暮新城，有点深不可测的话：“那你会憋气吗？”
    “废话，这个当然了。”
    暮新城不屑的语气迎来后声，没影了。
    “几分钟？”
    许明囡发现暮新城的沉默，她知道一些细节。
    “从这里到下水道，一般三分钟左右，所以说，你要看看自己的能力，不要到时候说腰~！扭着了。”
    许明囡在这里暗指着谁，都清楚，可以看着她的眼神看着谁，就可以看出。
    蒋木木在一旁，完全用额绘制着大荧幕，但是由于许明囡的话语，掂量掂量自己，有点肺虚。
    “其实我，三分钟也够呛的。”
    许明囡回过头去，她没料到这个，她以为，蒋木木经过训练，这些不是难事。
    “什么？那没办法了，我就知道这一条路能进去。”
    暮新城叹了一口气，果然还是要绕，不过刚抬起步伐，就被许明囡叫住。
    “不要想着绕了，这四面都是这样的一堵墙。”许明囡的声音略显无奈，像摊开一双手，上面什么都没有。
    “你怎么这么清楚？”
    蒋木木如湖水泛滥的疑惑，她想到，一个厂或许有的地方的围墙，因为地形问题，有可能靠小。不过许明囡这么一说，她就能这么肯定吗？
    “我反正很清楚，你别问了，不如我们先回去，等有机会再潜入。”
    许明囡不想回忆起，那段岁月，童年的阴影，不仅仅是因为太阳而拉得很长。
    蒋木木还想问，她还在说着，并不知晓这些的心，无意中正在伤害许明囡。
    暮新城虽然无奈，但是不想放弃这一次机会，他的眼光瞅瞅，看到旁边的管道，突然想到了什么。
    一旁的管道，是泥形建筑，可是暮新城因此而想到，或许可以借助其它东西过去。
    “别，我好像有办法了。”
    ……
    河流中十分阴暗，或许是因为上面的墙，光的折射不可能照在河流上。平静的河流上，有这细微的动作，几根竹竿正来回这气。
    怎么走？
    蒋木木在水里说话，她移开竹竿，冒着泡让暮新城感觉非常好玩。
    这边。
    许明囡指了指一边，并快速地抖动双腿。她带领着前往的方向。他们在一处河流的低处上了岸，但却还不是岸，坡上才是岸。这里离正门有一点距离，比较安全。
    许明囡一上岸就吐掉嘴里的竹竿，她讨厌这个地方的味道，就算十度曾经叼着竹叶，在她耳边用竹叶发出声音给她听。
    后者是蒋木木，她体力明显有些跟不上，大喘着气，好不容易爬上岸，还没等抱怨一两句累，后面的暮新城就更不行了。用这最后的一点力气，抱着岸边不松手。
    “哎呀，我不行了，快来拉我一把！”
    声音让他更加无助，好在，关键时刻，还有一双手牢牢地抓住他。
    “来，起来。”
    他被蒋木木拖着起来，浑身湿透了，可是许明囡和蒋木木的紧身皮衣很快褪去水泽，暮新城才发现。不过许明囡湿漉漉的头发，站在前面查看着下水道，她的模样，暮新城不禁十分留恋。
    许明囡伸着头，往下水道里面看去，看看是不是与以前的不同，还好，都一样。
    暮新城慢慢走过去，他也学着许明囡的样子，看着另一个下水道的口子。其实，暮新城只是装一个样子，更多的只是，偷看一下许明囡。
    脸蛋上还有一滴水未去，像是刚刚从水里出来的荷叶，那样的微红有些，可是还未看够，他发现，许明囡有点难受抿了抿嘴唇。
    “怎么了？”
    许明囡一开口，便是先呼吸两口气，还没来得及说话。
    “好像，后遗症要犯了。”
    糟糕，这是他们从未想到的一方面，此刻，蒋木木听着有些耳熟，她走上来。
    “你说什么？”
    许明囡没有回答问题，只是低下头，硬生生咽下自己的口水，强忍着身体的炙热。
    “不好！”
    暮新城马上反应过来，这个情景正在重演，看来，今天不是潜伏进去的时机。